木豈道,“厲若辰,叔叔帶你下去喫飯。”
厲若辰道,“爹地,你不下去和我們一起喫飯嗎?”
金綰道,“你先和叔叔下去喫飯,爹地身體不舒服,就在房間裏喫飯。”
厲若辰想了想,他還是上來和爹地一起喫飯的好。
還沒有等小傢伙說出來。
木豈一把將厲若抱起來。
“你陪叔叔喫飯吧,我一個人太無聊。”
木豈直接扛起厲若辰下樓。
這個笑電燈泡,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十分礙眼了。
厲若辰下樓,到了餐廳,看到那麼多好喫的,就不嚷嚷着上樓了。
房間裏只剩下金綰和厲歲寒。
“你現在餓了吧,我讓丁媽把面給你端上來。”金綰道。
厲歲寒本來還不覺得餓。
想着金綰煮好的面,肚子也想叫了起來。
不過,他現在已經是趟在牀上了。
真的讓肚子叫出聲的話,實在是太有損自己在金綰面前的形象了。
金綰是不知道。
厲歲寒在知道她回來之前。
已經讓木豈,給他照了不知道多少遍鏡子了。
就連幾根亂了的髮絲,他都沒有辦法容忍。
說什麼也要讓木豈親自給他搭理好。
木豈是拿他沒辦法。
人說女兒悅己者容,厲歲寒也不例外。
木豈道,“你什麼時候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嚇人。”
厲歲寒淡淡的道,“知道你爲什麼一直單身了吧。”
“誰說我單少,我身邊的花蝴蝶不要太多,只是我眼光高。”
“真會給自己貼金。”厲歲寒道,“快點,做一個專業的造型師。”
“我一個醫生,就給你整天干這些。”
“誰讓你一個醫生,沒有負起救死扶傷的責任,讓我現在也沒有辦法下牀,我只好靠你了。”
這歪理邪說,也是沒誰了。
木豈看到,他很久沒有見到金綰的份上。
爲了保持住厲歲寒的俊朗形象,也是豁出去了。
因爲厲歲寒回來的事情,還在保密階段。
只要城南別苑,還有他安置親信的幾個人知道。
所以,想要請專門的造型師過來,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只有木豈代勞。
金綰見厲歲寒沒有回答。
她直接打了內線電話,讓人將煮好的食物送上來。
“你上了一天的班,很累吧,先去休息一會。”厲歲寒道。
不管怎麼樣,他們好久沒有見面。
彼此之間還是有那麼一點陌生的。
剛纔金綰剛知道厲歲寒回來的時候,實在是太過激動。
完全沒有任何的顧忌。
現在冷靜下來,纔想起,在厲歲寒出事之前,兩個人還有好多誤會沒有解釋清楚。
當然,這些事情,在現在來說,都不值得一提。
畢竟,他們之間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金綰道,“我不累。”
她剛說完,就聽到了敲門聲。
丁媽笑的合不攏嘴。
看到現在厲歲寒的身邊,有金綰在照顧。
她別提有多高興。
現在是整整齊齊的一家人。
也算是因禍得福。
丁媽放在餐盤,自覺的離開。
金綰道,“我餵你喫飯吧。”
厲歲寒道,“不,不用。”
他怎麼能廢物到現在這個地步,竟然還要讓金綰喂他喫飯。
金綰將喫飯的小桌子支好。
因爲厲歲寒的手臂,在懸崖上跌落下來的時候,導致嚴重的骨折。
特別是右手臂,特別的嚴重。
他拿起叉子的時候,都不是很穩當。
剛捲了一縷意麪,差點沒有直接把盤子打翻。
金綰道,“還是我來吧。”
由不得厲歲寒分說。
她就將叉子撿起來。
厲歲寒只好接受。
金綰只是餵過厲若辰喫東西。
因爲她見到厲若辰的時候,他已經可以獨立喫飯了。
於是,在喂兒子的時候。
厲若辰總是有那麼點不樂意。
最後,還是兒子自己喫。
厲若辰那時候的樣子,和現在的厲歲寒差不多。
她以前做夢的時候,都在想若是厲若辰還小。
就可以盡顯自己的母愛,喂寶寶喫飯,一定對一個母親龍說,是十分幸福的事情。
現在倒好,兒子沒有喂成。
倒是餵給了老子。
金綰道,“張嘴。”
厲歲寒只好聽說。
誰讓他現在渾身都不利索。
他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回來的太早。
早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自理,應該再等一段日子再回來的。
可是,他一聽說金綰一個人,要做那麼多的事情。
還要爲厲氏的長遠發展籌謀。
就在國外待不下去。
必須馬上回到她的身邊。
他以爲自己可以給金綰帶來很多的幫助。
現在倒好,反倒是成了她的拖累。
金綰看出厲歲寒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道,“怎麼了?是不是不好喫,我去讓丁媽重新給你做。”
“不是的。”厲歲寒馬上道,“我是怕自己給你添太多的麻煩。”
金綰道,“我甘之如飴。”
一想起厲歲寒爲了救她和厲若辰的性命,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
現在只是給他餵飯而已,又算得了什麼。
更不要提,厲歲寒連自己的全部身家,都給了她。
厲歲寒笑了笑,好像自己的壓力沒那麼大了。
好在,終於餵飯結束。
金綰將餐盤撤去。
厲歲寒知道,金綰自從回到家,還沒有一刻清閒。
他道,“你不要只顧着我喫飯,你自己呢?”
金綰高興的,都不記得自己餓了。
這裏清瘦了許多的不止是厲歲寒。
金綰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道,“我這就去喫飯,順便讓厲若辰上來陪你。”
厲歲寒點了點頭。
她看着金綰離開的背影。
心裏還有很多話,一直都沒有說出口。
她辛苦了。
金綰到了樓下,“厲若辰喫好了嗎?喫好了上樓。”
厲若辰道,“遵命。”
木豈剛纔只顧着陪厲若辰說笑。
這個小傢伙實在是太可愛了。
他都後悔自己沒有早結婚。
說不定兒子也有這麼大了。
厲若辰讓他說厲歲寒在國外的情況。
他哪裏拒絕的了。
金綰道,“厲歲寒可以不告訴我,你怎麼能和他一樣,將他活着的消息,一直瞞我到現在。”
木豈道,“厲太太,這件事你要拿厲歲寒事問。”
他是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