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睡好。
第二天就要結婚,他興奮的睡不着。
這與他而言,實在是一大突破。
想起他以前在不對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伶伶結婚。
現在所有的生活都已經歸於了平淡。
這許是他內心裏最大的期盼。
以至於,現在的他,對未來的婚姻生活,很是期待。
陳澈昨天晚上,依舊是住回了自己的公寓。
他不希望很多人,圍在自己的身邊。
一個人,簡單的準備,就可以了。
不過,說好的,厲歲寒和梁言,會過來幫忙。
厲歲寒到了陳澈的公寓樓下,按響了門鈴。
他還沒有進去,梁言就跟在了後面。
梁言道,“你怎麼來這麼早。”
他一看厲歲寒的臉色,紅光滿面,春風得意。
只是,眼上的黑眼圈,實在是太過明顯。
“你......”梁言道。
厲歲寒冷冷的道,“我什麼我。”
“那我可就說了,你不要打我,人家新郎要過洞房花燭夜,你跟着湊什麼熱鬧。”梁言道。
“怎麼,你是不是孤家寡人一個,嫉妒我。”厲歲寒道。
梁言撇了撇嘴,厲歲寒現在是越發的不忌諱什麼話都說了。
兩個人一起上了樓。
“辛苦你們,這麼早就過來。”陳澈道。
“我不辛苦,厲歲寒比較辛苦。”梁言。
陳澈不明就裏,“怎麼了,是不是有別的事情要忙,我這裏其實也不需要太多人。”
言外之意,就是厲歲寒有別的事情,可以先去辦。
厲歲寒用眼風掃了一眼梁言。
“沒事,他在開玩笑。”厲歲寒道。
接新娘的車子,已經停在樓下。
有專門負責結婚禮儀的人,在旁邊守候着。
只是陳澈這裏,倒是沒有太多的規矩。
伶伶也不是循規蹈矩的人。
請專門的人過來負責流程的問題,只不過是要更加的體面一些。
不能下了褚家的面子。
還有不能讓程家被看笑話。
陳澈穿好新郎的結婚禮服。
他站在鏡子前的時候,突然頭痛的厲害。
因爲就在剛纔的一瞬間,他看道到鏡子裏的自己的時候,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個感覺還越發的強烈。
以至於,他不得不去想,自己是不是曾經穿過這樣的衣服。
亦或是,自己曾經參加過別人的婚禮,見過這樣的場景。
陳澈頭疼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他有點站立不穩。
又撞到了旁邊的座椅。
弄出了聲音來。
厲歲寒聽到聲音之後,就走到了更衣室。
“你沒事吧?”厲歲寒道。
“我沒事,只是有點緊張。”陳澈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因爲結婚緊張。
這不是他一直期待的嗎。
梁言道,“人家女人多的是婚前焦慮,怎麼我們男人也有。”
“你有嗎?”陳澈問厲歲寒道。
他們三個中間,只有厲歲寒以前結過婚。
厲歲寒搖了搖頭。
那時候,他結婚,自己並沒有親自去接親。
是保鏢們將金綰接回了城南別苑。
他們根本就沒有舉辦任何的儀式。
所以,厲歲寒很難體會陳澈的焦慮緊張。
陳澈道,“許是因爲之前的後遺症,導致的身體緊張,不是因爲結婚焦慮,我沒事。”
他都是上過戰場的人,區區的婚姻場,算什麼。
陳澈坐起。
這個時候,負責婚禮的禮儀,過來催促陳澈。
現在可以出發到褚家去接新人了。
他們三個人下了樓。
本來有專門的司機開車。
陳澈自從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便讓原來的司機,不要跟着。
梁言開車。
厲歲寒不知道,爲什麼看起來陳澈的反應有點大。
梁言道,“能給你開車,實在是我的榮興,希望這一份喜悅,可以早點傳到我這裏來。”
他也想結婚了。
陳澈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他的腦子裏,像是過電影一樣。
很多畫面,好像已經在他的腦子裏預演了很多遍。
他安慰自己,許是以前就想過將來結婚的事情。
現在潛意識裏的東西,又跑了出來。
梁言很是興奮,車速開的有點快。好
好像是他要結婚一樣。
車子很快到了褚家門口。
陳澈下車。
厲歲寒看出了陳澈的狀態不是很好。
他便站在陳澈的旁邊,怕是他有什麼需要。
褚家有很多人,已經在等着了。
伶伶正在樓上,當着陳澈的到來。
她聽到外面的鞭炮聲,遂站在窗戶邊,往下看。
看到陳澈穿着禮服,正走在院子裏。
她激動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沒有想到,自己真的快眼結婚了。
好像一切都不現實一樣。
她越是緊張,越是興奮。
就越是害怕,這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
怕夢醒來了之後,只有一個人的孤獨和淡漠。
伶伶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她感覺到了疼痛。
這是真的。
陳澈在經過樓下的一衆小姐們的轟炸,終於過了關。
他上樓。
每走一步,都覺得步履沉重。
不知道爲什麼,心裏有種發毛的感覺。
原本結婚,是最開心的事情,他卻不安了起來。
陳澈敲了敲門。
伶伶已經在門口守候了。
打開門之後,陳澈一眼看到,伶伶穿着潔白的婚紗。
實在是太漂亮了。
平日裏的伶伶,大道是穿醫院裏的衣服。
突然,換成婚紗,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讓陳澈都恍惚了起來。
伶伶原本想從陳澈的臉上,看出是欣喜雀躍。
她卻發現,陳澈的臉色有點不對勁。
好在,她已經讓幫自己化妝的人,離開了房間。
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伶伶道,“你沒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陳澈道,“沒事,我就是看你太漂亮了,實在是有點突然。”
“你別騙我了,是不是後遺症又出現了。”伶伶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今天的婚禮,就取消吧。”
她突然不安了起來。
陳澈努力的撐出笑容,“都要成爲陳太太了,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這個時候,就少說俏皮話了。”伶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