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拋出來。
一旁的季高遠,差點沒有站穩。
“我的姑奶奶,您可小點聲,不要被司少聽到。”季高遠道。
司南遠遠的看着金綰和季高遠在說話。
但是具體說了什麼,他是完全聽不見的。
還在哪裏等着金綰回來呢。
季高遠道,“金小姐,你可是清楚的,以前司少可以出了十億,買下十年的使用權的。”
金綰道,“就是因爲知道,所以我纔出的這個價格,因爲司南買了十年,就虧了十年。”
季高遠好像沒有反駁的餘地。
司氏就是因爲在這裏沒有賺到錢,所以才主動退出。
小現在這裏不是什麼香餑餑,而是燙手山芋。
連勢力那麼大的事司氏,都不能在這裏翻出什麼風浪來。
想必一個小小的印象派,也是無濟於事。
他們現在是着急,將這個地方馬上換成錢來。
不管是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罷。
若是這一次,不能賣出去價錢的話。
恐怕,以後更加的難了。
這裏就成了死地。
他們一點錢也收不回來。
還要被司家追着要錢。
只要是他們現在能從金綰手上拿到錢的話。
象徵性的返還給司家一部分。
就會萬事大吉了。
季高遠道,“我懂金小姐的意思了,回去我會好好的考慮的。”
他知道自己再討價還價,實在是也佔不了什麼便宜。
現在真金白銀回到自己的手上,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金綰道,“那就麻煩你們且好好考慮吧。”
說完,她快速的離開。
司南見金綰走了,這才起身。
他馬上追了上去。
“金小姐是不是,見着我就躲,我有這麼可怕嗎?”司南道。
“是的,你回去照照鏡子吧。”
司南再跟着上前,就被金綰的保鏢給擋在了電梯之外。
金綰回到房價裏,就和薇薇安通了電話。
薇薇安在回荷蘭之前,帶走了這裏的原石。
她去了比利時,找專業人士,幫忙鑑定分析。
現在的初步結果,已經出來。
就是剛纔在談判之前。
所以金綰纔會出到十億的價格。
現在,又有新的發現。
薇薇安請了很多華化學家,又堅定出,裏面好像含有一種稀有的化學元素。
因爲樣本實在是太小。
只能等到時候,請專家到了現場,再做鑑定。
金綰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
她後悔,自己實在是出的價格,沒有達到季高遠的預期。
畢竟,之前司氏只是要了十年的使用權。
而她要了五十年的使用權。
金綰知道,若是現在季高遠回絕她的話。
她一定會開始加價的。
現在只能敵不動,我不動。
她就靜靜的等待消息。
就在金綰在房間裏,七上八下的時候。
房間的門鈴響了起來。
金綰沒有叫客房服務。
她跑過去開門。
金綰震驚的捂住了嘴巴。
須臾。
“你怎麼來了,不是之前還在白城嗎?”金綰道。
早起的時候。
厲歲寒有打過視頻電話給她。
畫面裏,就是在白城。
“小姐,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厲歲寒道。
怪不得她覺得時間好難過。
原來已經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
金綰遂把她要買下這裏五十年使用權的事情,告訴了厲歲寒。
“可以。”厲歲寒道。
他竟然只是這麼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你知道,之前是誰在這裏擁有使用權嗎?”
“蘭城的司家。”厲歲寒道。
金綰又一次驚掉下巴。
怎麼厲歲寒什麼都知道。
“你......”
厲歲寒道,“司南有沒有爲難你?”
原來是因爲司南出現在這裏。
所以厲歲寒也跟來了。
她道,“你不會是因爲人家纔來的吧。”
厲歲寒沒有說話。
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
他本來就打算過來的。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會來這麼早。
因爲他早上還有個合同要籤的。
本來是打算簽好合同就來了。
卻聽說司南出現在這裏。
於是,就直接過來找金綰。
“我帶你出去看看這裏,你會喜歡上這裏的。”金綰道。
這大概是緣分吧。
她就覺得自己和這裏有緣,所以纔會發現,自己人生中幾次重要的轉折,都和這裏有關。
有好有壞。
厲歲寒和金綰一起離開了酒店。
這裏的遊客很多。
厲歲寒的眼前突然,有了一種願景。
要是把這裏開發成旅遊地產的話。
想必也是很受歡迎。
只是,到時候要開山鑿路。
耗上的投資要大的多。
“你在想什麼?”金綰道。
“沒什麼,就是被這裏的美景吸引。”
厲歲寒也不知道,這裏是不是真的有金綰想要的東西。
不過十個億的話,買個教訓,也不算貴。
因爲他和別人的看法一樣。
司氏在這裏呆了十年的時間,都沒有發現出什麼名貴的材料。
金綰想要在短短的時間裏,讓這裏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是不可能的事情。
司氏旗下有高端珠寶公司。
在全世界各地,都去買礦藏。
其他地方很少有失手。
這裏既然沒有找到有價值的東西。
那真的可以說是廢地一片。
不過,這話他自然是不能對比金綰說。
不能打擊她的積極性。
金綰纔沒有走多遠,就感覺到自己很累。
厲歲寒道,“我們還是先回酒店吧。”
兩個人折回來。
在樓下等電梯。
沒有想到電梯門一打開。
司南就在裏面。
他才從地下車庫上來。
“厲少,你怎麼在這裏。”司南道。
不管怎麼樣,他們還沒有撕破臉皮。
表面上還是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厲歲寒心裏和明鏡一樣。
司家可是沒有少摻和他們厲氏的事情。
司南伸手,和厲歲寒握手。
厲歲寒沒有應答。
司南只好將手收了回去。
“看來你們是夫妻的傳聞,真的不是假的。”司南道。
“不是傳聞,是事實。”厲歲寒道。
“好,是事實。”司南道,“厲少果然眼光非凡。”
厲歲寒瞥了他一眼。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還要用他說的。
只是金綰清楚。
這個司南,大概是當她是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