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爲需要他的助力,才能治癒自己曾經的傷痛。
還是真的對這個男人,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現在她自己也處在混沌中,分不清楚。
時嘉小頓時就迷茫了。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心力,去真正的走入一段感情。
她不想給木豈任何的希望和期待。
於是,在他們親密了一段時間之後,時嘉就因爲工作關係,漸漸的想要遠離。
正好木豈也因爲醫院的事情,開始更加的忙碌。
時嘉告訴過他,不要總是和她聯繫,會讓她壓力倍增。
木豈只是堅定自己的想法,可是當他感覺到時嘉,有點疏遠他的時候。
他也懂得見好就收。
木豈在等,等時嘉可以完全接受他。
不知不覺中,就過了一年又一年。
當木豈主動提出,要她做自己的女朋友的時候,時嘉當即就拒絕了。
“我知道,你不討厭我的,爲什麼要拒絕我?”木豈不解的問。
時嘉笑着道,“我不是和你說過的嗎?我們的關係只止步於牀上。”
木豈見到這樣的時嘉,很是生氣。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
儘管他什麼都可以答應她,但是時嘉一直拿他們的感情當兒戲。
木豈到底是受不來的。
他也是男人,也有自己的自尊心。
儘管,他一再的退讓,還是沒有讓時嘉有回心轉意的任何行動。
兩個人就這樣不鹹不淡。
以至於,連見面的機會,也越來到越少。
那時候,江丹橘出了事情。
更加讓她對男人失去了信心。
在她以前的認知裏,厲歲寒雖然平日裏有點冷漠。
但是,絕對不會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他不是一直都可以掌控一切的嗎?
可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江丹橘卻失蹤了。
過了不久,就在鄉下的河道里發現了她的屍體。
不得不說,江丹橘的離開,對時嘉有很大的影響。
那個前不久還在自己面前的朋友。
她一度認爲,厲歲寒已經有所改變。
爲了江丹橘,他甚至答應放她自由也,讓她離開。
可是,爲什麼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女人實在是太可憐。
江丹橘不但失去了外婆,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連自己的性命都丟掉了。
這一切,若不是遇上厲歲寒的話,或許所有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木豈一直都和厲歲寒是好朋友。
人以羣分,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時嘉只是覺得莫大的失望。
這些男人存在的意義,就是帶給身邊的人無盡的傷害嗎?
且不提中間,因爲厲歲寒和厲歲年之間的恩怨。
讓時嘉平日裏,最看好的朋友厲歲年,原本一個溫潤君子。
竟然有一天,完全變了一副面孔。
她不知道周圍的人,是怎麼了。
都開始變得如此的喪心病狂。
看來不婚不育真的纔會保平安。
自從那之後,她更加珍重自己的親情。
原本不願意踏進蘭城的她,早就開始慢慢的釋懷。
她不想因爲司南的事情,讓自己都不能回家盡孝。
她一直都勸女兒,早日裏找個合適的人嫁了。
時嘉倒是一直都沒有點頭。
她覺得現在的生活還不錯。
後來時父的身體,也慢慢的不好。
時嘉的家業,大都交給了她的叔叔伯伯們。
時母想讓她早點回來白城。
時嘉看到家裏目前的情況,確實是很需要人手。
她沒有兄弟姐妹,父母只有她一個女兒。
如今父親創立的家業,也在旁人手裏。
想來也知道,這裏面發生了多少齷齪的事情。
從她在白城的時候,看到的厲歲寒和厲歲年兄弟之間,你死我活的爭奪就知道。
時嘉也不想父母大半輩子,創下的家業,拱手讓人。
再加上在白城的這段時間裏,她過的並不是很開心。
她和木豈基本上生活在一個圈子裏。
兩個人不冷不淡,以至於朋友相聚的時候,都讓周遭的人會感到尷尬。
看來是時候回來蘭城了。
能幫幫父母也是好的。
時嘉告訴父母,自己在白城還有一點事情要完結。
等白城事情結束之後,就馬上回來。
時嘉回到之後,就告訴了外公,自己要離開白城。
這幾年,張氏發展的並不好。
張慎行做張氏總裁的這幾年,讓張氏每況愈下。
之前,他和厲歲寒結下了樑子。
就厲歲寒和厲歲年的爭權奪利的過程中,又站在了厲歲年的那一邊。
現在厲歲年失敗了。
連帶着張氏都跟着受很大的影響。
因爲外公張一民和厲家老爺子厲錦榮的關係很好。
厲歲寒小的時候,張一民可真的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孫女婿。
很是疼厲歲寒。
許是如此,厲歲寒纔沒有針對張氏。
張慎行因爲幾次錯誤的投資,將張氏一下子拉到了一個不歸路。
說起來,時嘉在白城的工作,也開始漸漸的沒了起色。
這也是讓她鬱悶的一個原因。
不如這個時候,回去蘭城幫父母的好。
她在張氏的時候,儘管外公很關照她。
可是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權利。
和張芊芊完全都不能比,更比不了張慎行。
儘管她知道,張慎行的決策,帶有極大的風險,也是無能爲力。
她知道自己的本分。
張慎行一直讓她留在張氏,已經是給了外公足夠大的面子。
她完全沒有插手的權利。
時嘉離開白城的消息,傳到了木豈的耳朵裏。
那天時嘉把留在張氏的東西全都清理好,回到家的時候,看到門口站了一個人。
木豈是可以直接進到時嘉的房子裏。
他們關係最好的時候,時嘉爲了方便他進來,就給了設置了指紋解鎖。
兩個人怔怔的看者對方。
木豈朝她笑了笑,“聽說你要回蘭城,就當是老朋友爲你送行。”
“怎麼不進去,在這裏等久了吧。”時嘉道。
當木豈聽到時嘉在問他,爲什麼沒有見去的時候,那一刻,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沒有任何的罅隙的時候。
木豈道,“沒關係,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