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表哥答應我一個要求。”
姜雅美眸中閃爍一絲狡黠，輕聲說道。
“哦。”
“那我就不強求你了。”
夜玄平靜地道。
姜雅頓時呆滯，隨後氣急敗壞地道：“我都還沒說是什麼要求呢，你都不問問嗎？！”
這個臭表哥，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可惡！
夜玄打趣道：“你不是不想承載嗎，何必強求呢？”
姜雅眼角抽搐，我那是跟你談條件啊喂，你聽不出來嗎？
“夜公子。”
卻在此時，殿內走出一位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崑崙墟長老樊洪山。
樊洪山見到夜玄，立馬便是上前打招呼。
夜玄微微頷首。
“長老。”見樊洪山到來，姜雅行禮道。
樊洪山頷首示意，隨後看向夜玄，拱手道：“夜公子何時來的此地？”
他倒是沒想到夜玄居然會出現在荒神魔宮。
因爲他也知道聖女迴歸崑崙墟的消息，而聖女是夜公子的孃親，按理來說現在夜公子正在闔家團圓纔對，沒想到出現在這遙遠的荒州。
“前幾天剛來。”夜玄隨口說道，隨後笑呵呵地道：“神鼎之事，崑崙墟內部商量的咋樣了。”
姜雅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還不待姜雅阻止，樊洪山已經是脫口而出：“已經商定讓小雅承載神鼎了。”
“此番前來荒界，也是爲了讓小雅多走走，沉澱一下自身。”
樊洪山笑呵呵地道。
說着，樊洪山看向姜雅，說道：“你沒跟你表哥說嗎？”
姜雅支支吾吾地道：“說了，當然說了。”
樊洪山看出來姜雅有些不對勁，不過他倒是沒有多問，向夜玄拱了拱手，說是要去拜見一下荒神魔宮的掌教至尊龐世，讓兩人先聊。
等到樊洪山離開之後，姜雅尷尬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尤其是感受到夜玄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時，姜雅更是躁得慌。
“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夜玄笑眯眯地看着姜雅。
姜雅臉紅到耳根了，聽到夜玄這話，她擡頭看着夜玄，有些羞憤地道：“臭表哥，你能不能別老算計我！”
夜玄一臉無辜地道：“不是你算計我嗎？”
姜雅氣得直跺腳。
但她也無力反駁。
她只覺得自己以後再也沒辦法在夜玄面前擡起頭說話了。
“你的要求可以保留，以後想說的時候再跟我說。”
夜玄倒也沒有繼續調侃這小表妹，輕聲說道。
姜雅深吸一口氣，眼神恢復平靜，似乎覺得反正也尷尬完了，凝聲說道：“我希望表哥能登臨帝路之巔！”
夜玄聞言，收斂笑意，打量着自家小表妹。
姜雅無懼夜玄的目光，與之對視。
良久。
姜雅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夜玄平靜地看着姜雅，緩聲說道：“帝路之巔，那只是一個必經的過程罷了，只是你爲何會有這樣的要求，我很好奇。”
帝路。
這是成帝的必經之路。
那條亙古永存的大道，是由鮮血和戰鬥來譜寫的。
凡要成帝者，都得走過那條大道。
而想要登上這條大道，最少也得天地大賢之境！
而且一旦在大賢之境，選擇走無上大賢的路，那麼就沒有資格踏上帝路。
哪怕是現在的夜玄，也還沒有資格踏上帝路。
他現在雖然已經是天命至尊境，可以輕鬆鎮殺大賢，但終究屬於至尊境，在帝路的規則下，依然無法踏上帝路。
這倒是沒什麼，夜玄比較關注的點是，爲何姜雅會有這種想法。
姜雅再次擡頭看着夜玄，眼眶微紅，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只是那一刻，夜玄從姜雅的眼中，看到了某種含義。
姜雅。
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