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奮力一生，以師尊爲目標，想要超越師尊，成爲最強的那個。”
“無非就是不想被籠罩在他人的陰影之下。”
“到頭來......我卻只是他人的一顆小棋子。”
“多麼可笑啊。”
牧雲自嘲一笑，心中猶如五味雜陳。
聽完牧雲的講述，夜玄神情平靜。
這與他猜想的一樣。
不管是牧雲還是嫦夕，都是九色人影提前安置的棋子，從他們誕生之初，便是爲了對付夜玄。
雙帝都是九色人影的佈局，意圖在夜玄準備讓帝魂迴歸本體的時候，將夜玄殺死。
只可惜九色人影算漏了一點，夜玄的帝魂本身就不屬於那段歷史，當離開怪物肉身的那一刻，就會陷入到沉睡當中。
若非如此，夜玄多半在九萬年前那場背叛之中便已隕落。
而雙帝也會徹底登臨絕巔。
那麼在當世，就不會有夜玄的存在。
而是雙帝來一場天命之戰，開啓盛世。
只不過登臨巔峯還是有點難的，畢竟就算沒有夜玄這一環，還有周幼薇等人，還有那些初生者、鬥天神域之人等。
不過因爲那場變故，導致夜玄的帝魂多沉睡了一陣，甦醒的時候已經是十六歲。
最終走到現在這一步。
夜玄俯視着牧雲，淡淡地道：“你忘記說一個點了，你的內心深處，也想要我那具肉身吧？”
牧雲聞言，不由苦笑道：“的確如此，甚至於我以爲師姐也是如此，可事實證明我錯了，她纔是最單純的想要殺你，她很古怪，她明明那麼愛你，內心深處卻想要把你殺掉，讓你永遠呆在她的身邊。”
說着，牧雲又是露出一絲莫名笑意，略有譏諷道：“師尊，你是縱橫捭闔，無敵天下的不死夜帝，可到頭來卻看錯了人，不管是我還是師姐，你都看錯了，這恰好說明您也並非能真正的執掌一切。”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我皆是井底之蛙！”
說完，牧雲便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今天逃不掉了。
他也知道師尊的性子。
有些事情做過了，就絕無迴旋的餘地。
“呵呵，你以爲你對我瞭解的很多？哪怕是你師姐所瞭解的我，也並非全部。”
夜玄沒有去看牧雲，而是盯着手中的魂盒，緩緩將其打開。
雖然牧雲說了很多，但夜玄並非完全相信，除此之外，他還想看看牧雲的真正來歷。
伴隨着魂盒開啓，牧雲的帝魂不受控制地朝着魂盒飛去。
儘管明知是死，牧雲帝魂還是掙扎起來，帶着深深地不安。
那是來自本能的對生的渴望！
可這一切，由不得牧雲。
嘭————
魂盒關閉，牧雲隕落。
轟隆隆————
諸天萬界的天，在這一刻越發的紅了，猩紅如血，彷彿蒼穹在流血一般，駭人至極。
那是大帝之殤的異象更甚了！
伴隨着牧雲帝魂被魂盒吞噬掉，灰霧緩緩飄起，而在灰霧之中，也浮現了一大段文字。
牧雲。
蒼古大世界人族血脈。
未承載天命，僞帝也。
修獨孤獓所傳之法《天照古訣》。
前身血脈爲九神道域九神後裔。
......
隨着金色古字散去，夜玄眼神平靜。
九神道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