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氣得直跺腳，怒目看着我罵道，“唐黎，你父母怎麼生出你這樣的賤皮子，你是不是真覺得我不會拿你怎麼樣？我告訴你，就算你讓知州和可兒離婚了，我陸家的兒媳婦也輪不到你這種賤/貨。”
“罵夠了？”看着方慧，我壓着怒意，“罵夠了是不是輪到我說了？方慧，你真以爲你兒子是香餑餑，誰見着都想咬一口？是，顧知州是優秀，但他有你這樣的媽，直接拉低了他的身價，在我看來，他現在就像掉在錢堆裏的屎，我看着都噁心，別說讓我撿。”
屈身靠近她，我壓低了聲音，開口道，“你就是那堆又臭又噁心人的屎，你兒子這輩子遇到你這樣的媽，還真是投錯胎了。”
“賤貨，你。”方慧氣紅了眼，揚手要打我。
被我擋住，隨後一把將她推開，她沒站穩，直接跌坐在地上，動作太大，引來了進出客人的矚目。
我不想和她浪費時間，轉身去撿手機，但手機被人踩住，看着踩在我手機上的那雙被擦得蹭亮的黑色皮鞋。
我仰頭，對上男人陰冷暴戾的臉，微微愣了一下。
“麻煩顧總擡下腳。”我開口，已經儘量在壓自己的怒意了。
男人沉着臉，不爲所動，看着我目光陰冷可怖，聲音低沉帶着不可質疑的命令，“給我母親道歉。”
我抿脣，站直了身子，看着他踩在腳下的手機，微微抽了口氣，這手機不要也罷。
我轉身，準備離開。
但手腕被他拉住，對上他陰冷的目光，他還是那句話，“給我母親道歉。”
心裏那股原本壓下的怒意蠢蠢欲動，我抽了口氣，回頭看他，“顧總確定要我道歉？”
他俊眉蹙着，表情不言而喻。
將手抽回，我看向已經爬起來的方慧，她滿臉得意的看着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正有恃無恐的等着他兒子替她出頭。
“啪！”這巴掌我用足了力道，小時候父親說，不能隨便讓別人喫嘴巴子，這樣對別人傷害很大，所以這些年來，我幾乎沒有動手打過別人嘴巴，但這一次，是例外。
看着捂着臉震驚的方慧，我無比平靜的看着她，平和道，“對不起，我剛纔打了你，不好意思。”
站直一旁的顧知州似乎也愣住了，他看着我，眉頭蹙得很深。
片刻，方慧突然大吼了起來，朝着吼道，“唐黎，你敢打我？誰給你打膽子？”
我淺笑，“方姨，剛纔是你的兒子讓我給你道歉的，我已經給你道歉了，你要是還不滿意，我不介意再給你道歉一次？”說話間，我揚起手。
方慧本能的後退一步，躲到了顧知州身後，委屈道，“兒子，你看看這個女人，我就說她毒辣惡毒上不了檯面吧？”
顧知州目光冰冷寒冽的目光微微眯了眯薄涼的脣瓣緊緊抿着，有那麼一刻，我以爲他會給我一巴掌替他母親還回來。
但沒有，他看着我，聲音低沉隱忍，“鬧夠了？”
我被他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弄得愣住了，大腦有片刻短路。
什麼叫鬧夠了？
我一時間看着他，突然沒了語言能力，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
“唐黎。”陸翊從南都出來，手裏拿着手機。
看見顧知州和方慧也在，他雖有疑惑，但只是打了招呼，沒有多問，而是看着我道，“我剛看見你打來的電話，回撥過來就打不通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