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掃了一眼整棟別墅,看着我道,“你不覺得這棟別墅的品味,和你的氣質很不搭嗎?換句話說,這裏的任何一樣東西,是你能看懂的嗎?”
說完,她扶着梁落上了車,聲音淡漠道,“唐黎,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不是自己的,無論怎麼掙扎,都是沒用的。”
看着她們的車子離開,我看着別墅裏所有的一切,愣住了,確實如同林諾一所說,這裏的一切,於我而言,很陌生。
可有些東西,雖然膈應,但是想不通,也就不必執着去想。
林諾一她們沒離開多久,顧知州就回來了,見梁落不在,他似乎沒有多少意外,反而是看着我道,“喫過晚飯了?”
我搖頭,看着他,有些疲倦道,“去那了?梁落被林小姐接走了。”
他似乎沒有半點意外,微微點了點頭,便上了二樓,我看着他的背影,雖然心有疑惑,但最終還是沒有多問。
回到臥室,聽着浴室裏傳來的水聲,我腦子裏想的都是梁落的腿和林諾一的話,心裏不由沉得難受。
是夜,喫完晚飯後,顧知州一直在書房裏開視頻會議,我吃了顆沈演給的藥,心裏想着今晚興許能早點睡覺。
爲了能睡個好覺,我特意換了身舒適的睡衣,材質有些絲滑單薄了些,我看着鏡子裏,自己這睡衣,實在過於妖嬈了,糾結着要不要換了的時候,顧知州進來了。
他剛開完會,看見我身上的睡衣,黑眸深邃了幾分,有些晦暗不明,看向我道,“你這是?”
“試試!”我開口,臉已經有些紅了,他看我的目光太炙熱,傻子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勾脣,沒多說,只是走近我,拉着我直接坐到牀上。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我連忙爬上牀,縮進被子裏,看着他道,“顧知州,我今晚有點困,改天吧!”
隨後整個人都躲進被子裏裝死。
好在他沒有強迫我,安靜了片刻之後,浴室裏便傳來了水聲,我躺在牀上,聽着浴室裏的水聲,心裏有些忐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似乎早已沒有辦法迴應他了。
走神想了一會,身邊的牀榻被壓得低了幾分,我回神,察覺到顧知州已經躺在了我身邊,我不由僵直了身子,不自覺的開始緊張起來。
“怎麼了?”耳邊傳來他低沉磁性的聲音,我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菸草香,和沐浴露的香氣。
我在腦裏飛快的想着要怎麼和他開口的時候,他的大掌已經輾轉在我腰間,穿過睡衣,直接順着我的小腹往上滑去。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我身體的敏感部位時,我猛的按住了他,聲音緊張到嘶啞,“時間不早了,顧知州,我們要不早點睡?”
他的呼吸平穩淺淡,一雙黑眸灼灼的直視着我,“唐黎,爲什麼躲我?”
我一愣,本能的反駁道,“我沒有......。”
話沒說完,他便翻身壓在了我身上,黑眸直視着我,聲音低沉暗啞道,“唐黎,我們已經好久沒有了,我是男人,你這樣冷着我,就算我能接受,你覺得它能?”
我......。
這男人的臉去那了?
我被他幾句話弄得臉紅脖子粗,紅着臉看着他道,“可是今天我有點累......。”
“我動,你躺着,嗯?”他開口,黑眸看着我,撩人無比。
我一時間啞語,看着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我沉默,他低頭,淺淺靠近我,薄涼的脣瓣在我脣邊輾轉,意識到他要繼續,一時間便也順從了。
只是折騰幾次下來,他和我都沉默了,看着他躺在身邊不開口,我咬脣,心裏堵得難受,開口道,“可能是我最近沒怎麼休息好,所以纔會這樣。”
“多久了?”他開口,聲音有些低。
我抿脣,抽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上次在浴缸之後,我就......。”
男歡女愛這樣的事,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何況一個正常女人在面對一個男人時,身體無論怎麼樣都沒有反應,這個男人心裏多少是有些頹敗的。
見我後面的話沒有開口,他閉了閉眼,聲音低沉內斂,“只是對我沒反應,還是......。”
他這話讓我頓了一下,一時間心裏生了幾分怒意,不由提高了分貝道,“顧知州,你覺得我應該對誰有反應?”
或許是意識到他的問題過於糊塗,他從牀上起來,臉色複雜的看着我道,“抱歉,我出去抽支菸。”
看着他出了臥室,我頭疼得不行,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我只好給陳韻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聲響起沒多久,那頭就接通了,“唐黎,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怎麼了?”
我支支吾吾了一會,對着電話,一時間有些難堪道,“陳姐,你知道如果兩個人那個,另外一個人沒有辦法迴應怎麼辦?”
電話那頭,她愣了一下,似乎沒反應過來,“沒辦法迴應?”遲鈍了大概幾秒後,她猛的反應過來,開口道,“是你還是......。”
“是我!”我開口,微微抽了口氣。
她有些意外,頓了頓道,“你們都那麼年輕,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這樣,你怎麼會......。”後面的話她沒說,頓了一下道,“辦法倒是有的,只是估計對顧知州而言,可能挫敗感會比較強,一般這種情況,做之前你喫點藥,或者用點潤/滑油什麼的,應該可以,不過,我還是介意你,要不去看看醫生,一般這種情況,不是生理問題就是心理問題,還是看醫生靠譜點。”
她說了一堆,我聽完後應了一聲,隨後便掛了電話。
顧知州不在臥室裏,我盯着天花板,心早就亂成裏一團。
或許是因爲吃了安眠藥的關係,我不知怎麼的,沒一會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