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他這樣對我,我大概覺得很自然,畢竟年少心動時在一起過,親暱和縱容似乎原本就是他應該做的,可此時他這樣,我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接過菜單,我隨意點了幾樣菜。
“唐黎。”他突然開口叫我,目光看着我,溫和柔軟,“幾年不見,你好像又變漂亮了。”
我擰眉,實在不習慣他這樣,索性開口道,“你......找我來,有事嗎?”
他坐直了身子,看着我道,“我聽沈鵬說,你還單身?”
我愣了一下,再想應該怎麼回答。
見我沒開口,他道,“我也單身,這麼多年來,我以爲我慢慢的會在記憶裏忘了你,但似乎隨着時間的推移,你在我腦海裏的記憶越來越深,難以消除。”
這些話,我聽着實在不舒服,看向他道,“付琛,你找我來就是爲了說這個?”
他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頓了頓,見服務員開始上菜,他道,“你應該餓了,先喫飯。”
隨後看着服務員道,“麻煩給她倒杯白開水,謝謝。”
我拿着筷子的手,一時間頓了一下,心口一緊,以前喫飯的時候,我總是容易噎着,倒不是因爲貪喫,只是因爲嗓子眼小,所以喫東西容易噎着,後來就習慣喫飯的時候放一杯白開水。
張口想要阻止,但最後還是閉嘴了。
他看着我喫,自己沒動筷,我不由看向他,“你不餓嗎?”
他搖頭,“看着你喫,我就覺得很滿足。”
我......。
被他一說,我就有些喫不下去了。
見我喫得忙了些,他突然開口,“唐黎,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我點頭,“還好。”
他嗯了一聲,微微嘆了口氣道,“是啊,好像大家過得都挺好的,似乎只有我,出國多年,原本以爲是鍍金,可回來才知道,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你們每個人都開始步入人生正軌,似乎只有我在茫然着。”
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和我感嘆這些,我看向他,還是安慰道,“慢慢來,有留學生頭銜,你比很多人走得要快。”
他微微點頭,頓了頓,看着我道,“我聽說,你是陸家丟失多年的女兒?”
我手中的動作猛的僵住,這事我似乎沒有和任何老同學說過,他怎麼知道?
見我看他,他有些不自然的挪開了目光道,“我是不小心聽人說的,所以好奇問一下,你在陸家還好嗎?”
我點頭,“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