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來了嗎?”他的聲音低低的,很好聽,莫名的我心裏的壓抑散了很多。
對着電話,我不由道,“顧知州,如果一件事你明知道錯了,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沒辦法回頭了,應該怎麼辦?”
“及時止損。”他給了我四個大字。
我嘆氣,果然是兄妹,連回答都是一樣的。
對着電話,我嗯了一聲,開口道,“我可能要晚點回去,先掛了。”
掛了電話,我下了車,再次進了醫院,去了陳焯的病房。
陳韻和楊鵬大概是有事,沒在病房裏,陳焯躺在病牀上看樣子是睡着了。
看來得改天聊了。
不想,我剛準備離開,陳焯的聲音就傳來,“你找我有事?”
回頭見他躺在牀上,定定看着我,看來剛纔只是閉目養神。
他抿脣,嗯了一聲。
我走到他身邊,找了個相對舒適的位置坐下,心裏想着要怎麼和他聊許悠悠的事。
他看着我,見我半天不開口,微微擰眉道,“是很難以啓齒的話題?”
我搖頭,頓了頓看着他道,“陳焯,我能知道爲什麼你對許悠悠一直那麼冷漠疏離嗎?她明明什麼都沒做錯,你這樣對她,心裏有過愧疚嗎?”
這事是他們夫妻的事,我不應該插手的,可顧梔的話也沒錯,從一開始我們這些沉默的旁觀者就已經是莫名成爲推動許悠悠走到這一步的兇手了。
他似乎知道我會說這些,沒有半點意外的看着我道,“從一開始我就害了她了,事到如今,我能做的,就是儘快讓她抽離這段關係。”
我擰眉,“你想逼走她?”
他沉默,代表着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