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點頭，笑道，“說起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一旁的李瀟大概是聽不懂我們打啞謎，看着王晶道，“你們這樣聊天，我是一點話都插不上啊。”
王晶看他可憐，看着我道，“唐黎，我和他說說以前的事，沒事吧？”
我淺笑，“能有什麼事，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她嘆氣，看着李瀟道，“唐黎是初一下學期才從二中轉到我們一中的，那時候鎮上就兩個中學，一中算是鎮上的狀元中學，我們班又是尖子班，唐黎剛來的時候，幾乎都跟不上班裏的步伐，所以我們班主任就讓李俊給她輔導數學，然後又讓唐黎監督李俊上課不準睡覺。”
李瀟淺笑，“所以他們兩個就......日久生情了？”
我不由失笑，“那時候太小，根本不懂這些。”
“什麼日久生情啊，那時候他們兩個幾乎天天都會吵架，一個嫌棄自己的同半太笨，教不會，一個因爲對方老是上課睡覺，要時常監督，影響注意力，然後誰也看不慣誰，他們兩個吵了一個學期，嚴重的時候，差點打起來。”王晶開口。
李瀟看着我們到，“所以不是日久生情，是有什麼恩怨？”
王晶白了他一眼道，“你別瞎說，等我說完。初二下學期的時候，開學檢測不知道怎麼的，唐黎成績突然突飛猛進，考了全校第一。”
李瀟有些驚訝的看着我，“一個學期的補習就考了全校第一？你之前不是很差嗎？怎麼突然就進步那麼神速，你作弊了？”
我笑笑，沒多說。
王晶繼續道，“對啊，所有人都是你這樣的表現，覺得她作弊了。”
李瀟看着我，認真道，“你真作弊了？”
我搖頭，“沒有。”
“那怎麼會進步那麼神速？一個學期，有點誇張了。”
王晶開口道，“全校老師都這麼想，連我們班主任都這麼想，原本是李俊給她補習的，結果她考得比李俊還要好，所以班主任就找上她，覺得她是作弊了，還叫了家長，這事當時鬧得很大，唐黎當時都被很多同學圍攻過，還差點鬧出事。”
李瀟的關注點一直都在成績上，看着我道，“既然不是作弊，怎麼會短短一個假期就進步那麼神速？”
我淺笑道，“就寒假的時候用了點功。”
他啞語，“就這樣就考了全校第一？”
我點頭，笑道，“開學測試，大家都沒看書，我寒假在學，自然能考高分。”
他想了想道，“這也能說得過去，但是考全校第一，還是讓人有些意外，之後這事怎麼處理的？”
王晶道，“後來爲了證明她沒作弊，又讓她考了一次同樣難度的試卷，雖然能證明她沒作弊，但是大家還是有流言蜚語。”
李瀟不解，“這事和李俊有什麼關係？”
“有啊，後來我們的每次測試幾乎都是唐黎考第一，幾乎沒人能超過她。”
王晶點頭，“對啊，我們大家都知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李俊是個會控分的天才類學生。”
李瀟一愣，“你的意思是，李俊一直都把第一的位置讓給唐黎？爲什麼啊？”
“這樣的話，別人就不會覺得唐黎會作弊了啊，而且，也能讓大家從心底裏認定，唐黎本身就很優秀啊。”王晶開口。
李瀟咂舌，“兩個人學習都好，第一第二有區別嗎？”
王晶看着他，認真道，“所以，你現在還覺得你讀書事情的第二名是誰嗎？”
李瀟搖頭，脫口而出道，“不記得。”
王晶看着我，開口道，“你們真的好可惜，我以爲你們會報考一所高中，一起考大學呢，沒想到你們壓根沒報一所高中，後來都不聯繫了，爲什麼啊？”
我笑了笑，開口道，“每個人的目標不一樣，各自有各自的選擇。”
她擰着眉，看着我道，“唐黎，你不要說得那麼雲淡風輕好嗎？中考前期我就覺得你們不對勁，後來考完之後你就直接去省城了，後來報高中都是讓你爸過來幫你，你難道沒覺得你應該和李俊說點什麼嗎？當時他以爲你會報縣城的一中，所以也報了一中，後來才發現你根本不在一中，我們上高一那會，他在縣城裏三個中學都打聽了你，結果發現你根本沒在縣城，後來聽說你爸媽都去了市區裏打工了，他就輟學去了市區找你，我以爲他會好好在市區那邊讀書，但是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像他這樣的人，如果安心讀書，現在一定是個很優秀的人。”
我心裏微微有些堵，沉默了一會道，“他這些年應該過得也不錯。”
雖然沒有詢問過，但他開着的車是凱迪拉克，一個普通人想要開這樣的車子，不容易，想來他過得應該不錯。
王晶看着我，開口道，“他坐牢的事你不知道嗎？”
“坐牢？”我有點意外，擰眉道，“他什麼時候坐牢的？”
看着我這樣茫然，王晶嘆氣，“他當時從一中輟學後，他爸又找關係讓他在市裏上學，他大概又是在市區裏的幾個高中打聽你的下落，聽說他幾乎每個學校裏都有幾個混得不錯的兄弟，不過大多都是些混混，你也知道，一般的好學生，誰沒事就跑去其他學校交朋友啊，具體什麼情況我其實不太清楚，只是聽說他後來跟着別人打架，把人誤殺了，對方父母是市區裏的高官，一開始是要他償命，後來他爸媽四處求人，念在他還未成年就讓他去勞改了，也判了十年有期徒刑，這兩年他纔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