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之後,她擡眸看着我,扯了抹笑道,“你不要覺得我可憐啊,這個世界上,愛而不得的事多得很,而且,這些事都是以前的了,我現在也挺好的,再說了,我們都到了這個年紀了,早就不談什麼情情愛愛了,賺錢纔是王道。”
見她這樣,我笑了笑,試探性的問道,“你有男朋友了?”
她搖頭,開口道,“沒有。”她眼睛裏透露出幾分我看不透的疼痛,隨後她扯了抹笑道,“都說了,我們這個年紀談什麼情情愛愛的,得一門心思賺錢。”
總覺得,她似乎不太願意提這方面的,我不傻,多少能感覺到。
看着她道,“確實,女孩子賺錢沒什麼不好的。”
她淺笑,服務員將果汁和奶茶還有一些糕點端了上來,看着我,她道,“你嘗一下,我總覺得你會喜歡,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似乎也喜歡上了甜品,每次遇到都會忍不住的想要嘗一下,然後想,李俊要是看見,他肯定會想,你大概是會喜歡。”
我看着她,開口道,“潘小姐......。”
“你叫我潘婷吧,我都習慣叫你唐黎了,你一口一個潘小姐,讓我覺得很不適應。”她打打斷我的話,開口道。
我點頭,看着她道,“潘婷,當年李俊傷人的事,你是目擊者嗎?”
李叔說的是潘婷和她哥都在,我不太清楚,所以還是想確認一下。
她忽然抿脣,沉默的點了點頭。
她握着手裏的奶茶杯,骨節有些泛白,小嘴咬着吸管,似乎在剋制着什麼。
看她這樣,我試着叫了她一聲,“潘婷?”
她忽然擡眸,一雙黑眸裏隱隱露出幾分恐懼,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看着她這樣的反應,我有些不忍心了,我們生活在這太平盛世,沒有多少機會會見到別人殺人,尤其是少年時代,那個時候的我們是溫室裏的花朵,對死亡沒有概念,何況她親眼目睹了事情的所有過程,這麼多年,只怕那些畫面已經成爲了她的人生陰影了。
看着我,她聲音有些啞,“唐黎,當年的事,不全怪李俊,不全是他的錯。”
我點頭,看着她道,“他爲什麼會動手殺人?他不是一個喜歡打架的人,還有刀,你們做什麼爲什麼身上會帶着刀子?”
她抽了口氣,開口道,“刀子......我也不知道那裏來的,和郝文爭吵的是我哥,原本他們幾個就是因爲在學校裏打籃球不小心碰到的,不知道爲什麼就結仇了,後來郝文找了幾個社會上的人要打我哥,李俊知道後就跟過去了,之後他們不知道怎麼的郝文就被刺到了要害,郝文當時流了好多血,送去醫院的時候就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