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好玩？”
額，我無語，“沒玩，就是逗逗他，誰讓他說我礙眼的，那我做給他看便是了。”
他勾脣，笑得有些張揚，“囂張。”
哼了一聲，我懶得理會他，直接進了裏廳。
外人都走了，大廳裏，便只有方慧和顧梔兩人，大概是兩人也不對付，諾大的裏廳，安靜得針掉地上都能聽見，顧梔低頭看手機，聽到動靜，便收起了手機，朝着我們走了過來，笑道，“客人都走了嗎？”
我點頭，看着她笑道，“這兩天幸苦你了。”顧家人丁少，方慧不屑於親自折騰那些不起眼的小事，所以如此一來，這些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顧梔盯着。
她笑了笑，搖頭道，“這有什麼，都是我應該做的，你怎麼還和我客氣上了，再說了，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這麼客氣就生疏了。”
說完，她對着顧知州道，“是吧哥。”
顧知州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了笑，便也沒繼續多說。
“不過是些零碎的小事而已，這有什麼值得多說的。”方慧小聲嘀咕，撇了一眼我，開口道，“如今既然也結婚了，算得上顧家的人了，以後小寶也該接回來了，我也聽說了，那孩子你們也沒時間照顧，送回老宅來，我幫你們照顧着，你也好好養養身子，再給知州生一個孩子，這家裏也熱鬧些。”
比起以前她說話都不拿正眼瞧我，如今也算是禮貌了許多了。
我看着她，倒是沒急着回話，只是看了看顧知州，隨後才笑道，“我和知州確實沒有把小寶照顧得好，不過，我母親照顧小寶，這些年也習慣了，這宅子離市區遠，我們來回也不方便，就暫且不考慮了，至於再生一個，我也做不了主。”
顧知州倒也算是上道，看着方慧道，“我們習慣在清水居那邊住了，這邊離得遠，不方便，孩子這些年跟着他外婆習慣了，不用折騰，你既然喜歡在這邊，就好好留在這邊養養身體，我們偶爾過來看看你。”
說完，他看向顧梔道，“事情都忙完了，我們也得回市區了，這邊你幫着周伯些，他年紀了，太操心實在累。”
顧梔點頭，也沒多說，就出去了。
方慧看着顧知州張了張口，還想說點什麼，但最後倒是什麼都沒說。
交代完老宅的事，我和顧知州便直接回了市區。
車上，我看着顧知州道，“你確定不想再要個孩子？”
他嗯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語氣很肯定，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側目看了我一眼，“怎麼了？”
我抿脣，無奈道，“顧知州，我有點貪心，想要兒女雙全。”
他微微愣了一下，便沒再說話了，以爲他是不打算搭理我，我趴在車窗邊發呆，其實我也能理解他爲什麼要去做結紮，生下小寶之後，我的身體確實很糟糕，後來雖然韓毅把我照顧得很好，但終歸當時我在冷水裏泡了太久，傷了根本，若是懷上了，怕是也不一定能養好。
可人總歸是貪心的，有了一個還是想要一個，又或許是生下小寶後，我便同他分開，未曾見過他一點一點長大的樣子，也沒有像一個正常母親一樣將他哺育長大，甚至他嬰兒時的可愛模樣，我都沒有多看過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