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家族修真之路 >第六十九章陳錦山斷絕關係
    “吱嘎”一聲,門被打開了,一個十一二歲身着青色布衣的麻臉少年,嘴裏嘀嘀咕咕的唸唸有詞。

    溫珩臉色一變,臉色冷硬的盯着那小廝:“你家錦山少爺呢?”

    小廝唸唸有詞的嘴一僵,微微低頭撇了撇嘴角,不甚恭敬的道:“我家少爺睡下了,不然公子你請回,改日再來?”

    溫珩冷哼一聲,一把推開青衣小廝,擡腿便走。像是看出溫珩不好惹,青衣小廝嘴裏低聲嘀咕幾句,也沒敢跟溫珩硬嗆,低着頭就走遠了。

    打眼望去,院子倒是收拾的頗爲整潔,只是沒什麼人氣,除了跟在溫珩身邊的青衣小廝,其他的小廝女婢也沒見着,跟陳府這大批恢弘的宅院相比,實在是有些不搭邊。

    “咳咳咳”此時,從東廂房裏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之聲,溫珩臉色一變,趕緊朝着東廂房疾步而去。

    “吱嘎”之聲,溫珩推開陳舊的屋門,昏暗的光線、藥味夾雜着汗臭味以及壓抑的咳嗽聲,這一切都在昭示着陳錦山在陳府過得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好。

    揪着心,溫珩稍一辨認牀鋪所在的方向,疾步而去。

    “誰?”一個嘶啞低沉的聲音傳來,聲音裏竟然還帶有一絲絲的緊張。

    溫珩臉色更冷,說出來的話卻很溫柔:“錦山,是我溫珩,我來看你了。”

    “溫珩?”陳錦山驚喜的擡眼望去,在昏暗的光線下一番打量,這才終於確定真的是溫珩:“溫珩,你怎麼來了?我這屋裏悶熱,味道也不好聞,你也別多呆了,趕緊回去吧。”

    “你就別管我了,我問你,這幾日你大伯都沒有找大夫給你看看傷勢,也沒有給你拿療傷靈丹嗎?”溫珩扶着想要坐起來的陳錦山躺好,握住陳錦山勁瘦的手。

    “大伯有給我找大夫,只不過剛回來第二日,大伯就因爲家中生意出遠門了,所以這幾天都是大伯母照顧我。”陳錦山說着說着又咳了幾聲,稍稍喘息之後,這才繼續道:“因爲我靈根受損,不知大伯母在誰那裏聽了一嘴,說我今後就是個廢人了,不能修煉了。之前一直待我如親子的大伯母,突然翻臉不認人,在大伯走後,將我置之不理。我猜想大伯留給我療傷的丹藥估計也是被大伯母給扣下了。”

    聽到這裏,溫珩哪裏還有不明白的,年幼失怙的陳錦山,本來資質不錯,在親大伯家還能佔有一席之地,得以有個家人照顧。一旦出事兒,如若親大伯沒空照顧,那就相當於落入大伯母之手,如果大伯母人好還好說,一旦大伯母嫌棄,那這個家裏就沒法呆了。

    “這都怪我,錦山,如果你不是爲了陪我一起去小涼山採藥,也不會靈根受損,害你至此,我良心不安。”溫珩很是愧疚。

    陳錦山反手握住溫珩的手,有些激動地道:“溫珩,你千萬別這麼想,這都不怪你,是我自己學藝不精,怪不得旁人。再說,如果不是此次陪你出去,我也不會有機緣獲得陣法傳承啊。”

    “唉,對了,你沒有將你獲得陣法傳承之事告訴你大伯嗎?”溫珩眼睛一亮道。

    “沒有。”陳錦山神情低落:“本來在小涼山裏,我考慮這人多口雜,想着回來之後再單獨給我大伯說明,因此在小涼山的時候就沒有說。”

    “誰成想回來之後,大伯母就以讓我好好養傷爲由,將我送回院子。隔天大伯就被大伯母以家族生意爲由,給支了出去。因此我就一直沒有機會告知。”

    “不過,現在我也不想說了,大伯母如此待我,定是覺得我是個廢物累贅,即使我說了出來,想必我也保不住我這傳承。畢竟這陣法傳承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寶貝。想必大伯母定不會讓我這麼一個廢物擁有這寶貝的。”

    溫珩倒是沒有想到陳錦山能夠想到這麼多,不過溫珩很欣慰,最起碼自己這朋友不是一個迂腐不堪之人,有恩知道報,但是也不會盲目的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

    “你能這麼想,我也能稍稍放點心了。錦山,你有沒有考慮過跟我回去,去我家住吧。今後咱倆就是親兄弟,不分你我,家中份例咱倆平分,即使不用家中份例,我也有辦法養活了咱們倆。”溫珩在來到陳錦山房間的第一時間,就有種想要將他帶回去的衝動,都是自己害的陳錦山到如此地步,自己有義務幫助陳錦山度過這個難關。

    更何況,自己現在已經有能力掙到更多靈石,自己想要振興家族的想法,現在就已經可以慢慢佈局了,而人手就是自己現在最缺少的。

    自己有能力有辦法讓陳錦山過得更好,也能更能實現自己的價值,對於修煉及陣法研究上,自己也能夠幫到他。越想溫珩越覺得這是個一舉多得的好辦法:“不行,今天我一定得想個辦法將錦山帶回去。”

    陳錦山聽得一愣,自己是特別想跟溫珩做朋友,能夠成爲溫珩的至交好友陳錦山就已經很開心了。更何況自己落到今日這般田地,說到底還是自己大伯母心思不正,他從來沒有怨恨過溫珩。

    今日溫珩的話倒真的是唬了他一跳:“這......這不大好吧,我在這裏住的也挺好的,沒有人管我,我就能有更多的時間來研究陣法了。溫珩,你真的不用做到這種地步,這又不怪你,我也是個大人了,我自己能行。乖,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去找你玩。”

    溫珩當然知道一時半會的勸說不了陳錦山,他都已經做好長期勸說的打算了。

    “你聽我說錦山......”溫珩剛要說話,從屋外院子裏就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陳錦山你這個喪門星,現在是翅膀硬了是吧,竟敢不經通傳就隨意帶外人進入。怎麼着啊,現在陳家是你當家唄?”一個尖銳刺耳的女聲傳來,鬧哄哄的,聽着人數還挺多是樣子。

    陳錦山臉色驟變,慌張的就要起身,就要出去迎接來人。

    溫珩眼神冰冷,心中更加堅定了要將陳錦山帶回去的決心。

    陳錦山扶着溫珩,艱難的來到門邊,顫抖着雙手將們打開,神情尊敬的對着氣勢洶洶站在院子中的一名中年貴婦裝扮的女人,行了一禮,這才道:“大伯母此言,錦山實在不敢恭維,只不過是一個小朋友來家中玩耍,實在當不得大伯母所言。”

    陳錦山大伯母高擡着下巴,一臉倨傲的斜眼看着陳錦山:“呦,這不是好好的站着呢嘛,那之前還弄得要死要活的裝死,要不是我攔着,估計十顆靈石一顆的上好療傷丹藥就浪費了。”

    溫珩眼神驟冷,有些擔心的看向身邊的陳錦山。

    陳錦山只覺心裏漏了一個窟窿,一股股的涼風颼颼的灌了進來。父母剛沒的,自己還能修煉的時候,大伯母不是這麼對自己的,大伯母當時表現的如同自己的親孃一般,對自己體貼入微,呵護備至,那時即使自己在外邊闖了禍,大伯母都是一個勁兒的護着自己,自己從來沒有感受過失去父母的無助與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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