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異動將不明就裏的朗月、溫璋等人驚得猛地站起身來,連連撤退。
看着蹲在原地沒有動彈的溫珩,陳錦山下意識就要去拉溫珩,卻被溫瑄將陳錦山的手給擋了下來。
陳錦山目露不解的看着紋絲不動的守在溫珩身邊的溫瑄。
溫瑄對着陳錦山搖了搖頭,低聲道:“別擔心,小六是在嘗試能否將整條礦脈全部收進玉簡空間。”
“其他的不必擔心,我們就好好的守在小六身邊就好。”
“我覺得此法即使可行,也不一定那麼好實現,必要的時候,我們要出手助小六一臂之力。”
溫瑄擡眼看了看驚慌的衆人,他細心的交代陳錦山:“我在這裏守着,不方便離開,你去給他們說明一下情況,讓他們不必擔心。”
陳錦山乍一聽到溫珩的這個大膽的做法,也很是懵圈。
但是在溫瑄沉穩的聲音的安撫下,本來驚慌的心情,也跟着安定了下來。
也是,不過是一次嘗試,如果成功了最好,即使不能成功,他們也沒有損失什麼不是嗎?
心安定下來的陳錦山,在收到溫瑄的任務之後,點點頭,也不廢話,轉身朝着溫璋他們而去。
溫璋等人雖然沒有聽見溫瑄同陳錦山說些什麼,但是見到溫瑄默默的守護在溫珩身邊,心中便隱隱有了猜測。
等到陳錦山過來之後,雖然陳錦山說的語焉不詳,但是溫璋等知情人士,對於此時的處境已然明瞭。
溫珩極力維持精神力高度集中,神識強大的好處就在此時顯現出來了。
此時溫珩感覺很是喫力,整個人緊繃着,因爲過度用勁兒,導致其青筋暴起,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着眼前的山脈,由喉間發出一聲低吼。
隨着他的低吼聲傳來,山脈晃動的越發明顯。
就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憑空將整座山脈向上拔,而山脈的根深紮在地底深處,有着一股難以抗衡的力量,與這隻大手相抗衡。
兩股力量相互抗爭之下,一時間竟然就這般僵持在了原地。
溫珩怒目而視,如果說之前他是抱着試試的心態,那此時他感受着這股與他相抗衡的力量,溫珩就更加肯定了此法的可行性。
他堅信,只要他這邊的力量足夠壓過來自地底深處的力量,他就能夠將這座山脈整個連根拔起,收進玉簡空間也不在話下。
溫珩保持着靈力的輸出不變,另一隻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瓶補充靈力的丹藥,單手剝開塞子,仰頭將丹藥往嘴裏倒去。
溫瑄一見,心知溫珩這是支撐不住了,他忙道:“小六,我來助你!”
說着他便深吸一口氣,然後一掌拍在溫珩的後背上,將自己體內源源不斷的靈力輸入溫珩體內。
有了溫瑄的靈力的加持,溫珩感覺壓力頓減,他收斂心神,再次同眼前的山脈較勁兒。
隨着溫瑄的靈力的加持,之前還勁勁兒的同溫珩相抗衡的山脈,晃動的更加厲害。
一見此法有效,溫瑄趕緊回頭衝着溫璋等人喊道:“小三、小四,你們還不快來幫忙!”
雖然不知道溫瑄、溫珩他們在幹什麼,但是朗月還是下意識的邁出腳,同溫璋、陳錦山他們一起來到溫珩他們身邊。
陳錦山眼角餘光瞥到朗月的動作,心中暗笑。
不過他還是十分講義氣的拍了拍朗月,道:“郎兄,這點小事就不勞煩你了,不過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還真的需要你幫忙。”
有了陳錦山的話,朗月順勢放下爪子,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忙問道:“什麼事?兄弟你儘管說,兄弟我保證給你安排好!”
陳錦山笑了笑,道:“是這樣,你也看到了我們此時一時抽不開手,麻煩兄弟你幫我們護法。”
朗月一時不明白護法應該做些什麼,陳錦山解釋道:“我知道有兄弟你在這裏,尋常的靈獸定是不敢過來的。”
“但是靈獸不敢過來,不代表修士們不會過來,所以就麻煩兄弟幫我們好好幫我們護法。多謝了兄弟。”
朗月一愣,心說還真是,眼前動靜這麼大,要說引來修士,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明白了,朗月頓時恍然大悟,他連連保證,絕不會讓任何修士過打擾他們。
有了朗月的保證,和有眼力見兒的熊石的幫忙護法,溫珩等人更加放心的將精力投入到了同山脈的對抗當中。
隨着溫珩他們的動靜越來越大,山脈中的大小靈獸和野生動物們,紛紛驚慌的四散逃逸。
逃跑中的靈獸和野獸們,慌不擇路的胡亂的撞擊着樹木,使得整個山間的樹木被撞得或落葉簌簌落下,或東倒西歪,一派驚慌馬亂之相。
溫珩擰着眉頭看着,表面上不爲所動,實際上心中也是暗自着急。
他沒有想到此次動靜如此之大,如此下去,這周圍的修士們恐怕都會注意到這裏,即使有了朗月和熊石的幫忙,到時候事情恐怕也麻煩了。
想到這裏,溫珩咬緊牙關,猛地運功,將周身靈力集中到扶地的那隻手上。
一時間溫珩手上隱藏起來的玉簡空間圖案也顯露出來了,並且逐漸變得灼熱起來。
溫珩感受着手上的灼熱,下意識的就想撤回手。
但是就在手將要動彈的一瞬間,被溫珩強行頓住,他強忍着手上的灼熱,咬緊牙關硬生生撐着。
在衆人的協同下,集衆人的力量共同與來自地底深處的力量較勁兒。
終於,隨着溫珩他們的力量逐漸加強,慢慢的他們的力量壓過了來自地底深處的引力。
整座山巒隱隱有擡起來的跡象,見到此,溫珩心中一喜,頓時更加拼盡全力的同這股力量較量。
山巒一旦有了鬆動,之後溫珩就輕鬆了不少。
經過衆人足足半個時辰的不懈努力,終於這整座山脈連根拔起,整個綿延數裏的山脈憑空而立。
飄飄忽忽立在當空的山脈,引得山上的靈獸們驚恐的嗷嗷直叫。
不過一個呼吸,還不待衆人看清楚這綿延數裏山脈的廬山真面目,便倏忽一下連同山上沒來得及逃跑的小動物們,消失在了衆人面前。
直到此時,溫珩等人這才一個屁股墩跌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