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爆空聲,將周圍的濃霧都給抽的爆炸開來,伴隨着這爆空聲,一道道帶着獵獵罡風的腕足,就朝着阻擋在溫璋前面的溫珩等人當面抽了下來。
溫珩眼睛微眯,足尖一點,輕輕躍了起來,隨即當空身形一轉,一把抓住了險些抽上溫璋身上的腕足,隨即運足了靈力,憋着一股氣,狠狠的抓着這個、粗、壯的腕足,嘴裏發出一聲爆喝,隨即腰部一用勁兒,然後將這腕足扔了出去。
好在溫珩還知道用靈力將自己的手,用靈力護了起來,這纔沒有像溫璋一般,被這帶着滿滿的倒刺的腕足給劃傷。
隨着溫珩將這個腕足扔出去的同時,溫珩眼角餘光瞥到又是一條腕足神出鬼沒的再度出現在了溫璋跟前,溫璋忍着疼痛,咬着牙,舉起手中長劍抵擋。
而溫瑄等人又被數條腕足給糾纏住了,分身乏術之下,沒有辦法幫溫璋解圍。
溫珩見狀,在半空中腳尖輕輕一點,隨即猛地朝着溫璋的位置竄了過去。
只見他身形一閃,手中長劍由下往上,猛地一挑,將死死壓制着溫璋的劍的腕足給挑飛了出去,隨着這條趁機竄到溫璋面前的腕足挑飛了出去,溫璋對着溫珩笑了笑,“多謝了啊小六!”
溫珩白了溫璋一眼:“自家兄弟,四哥你瞎客氣什麼呢!得了,你自己注意一下安全哈。”
說着溫珩身形一閃,重新回到了剛剛自己離開的地方。
就在溫珩身形出現的一瞬間,又是數條腕足猛地抽了過來,看這架勢,對付溫珩的腕足竟然比溫瑄他們的要多上一倍有餘,敢情是剛剛溫珩險之又險的化解了溫璋的危機的時候,得罪了這個不知道叫什麼的鬼東西。
於是這傢伙猛地張開幾乎佔了一整個腦袋的大嘴,對着溫珩就是一陣嘶吼。
伴隨着它的嘶吼,溫珩隱約間竟然從這張大嘴中看到了數張人臉,一張張人臉痛苦、掙扎、哀嚎、猙獰不已,單就是看上一眼,就令人不寒而慄。
溫珩看到這個一幕,心中就是一寒,還不待他仔細觀察那個奇奇怪怪的腦袋,就見數根、粗、壯、的腕足,狀若瘋狂一般,揮舞着閃爍着不善的光芒的倒刺,對着溫珩的腦袋就抽了下來。
眼看着數條腕足兇狠的對着自己的腦袋抽了下來,溫珩心中一緊,着急之下,下意識的從儲物戒指中摸出幾張符籙對着那些腕足就扔了過去。
隨即口中爆喝一聲,隨即腳下移形換影,手中長劍‘刷刷刷’接連刺出幾劍,對着這些腕足毫不留情的斬了下去。
伴隨着這個怪東西的嘶吼聲,溫珩銳利無比的劍,斬斷了這鬼東西其中一根腕足。
直鑽腦仁的刺耳的尖叫聲,晃得溫珩等人一陣頭暈噁心,一時間竟有心神失守之兆。
此時再看那掉落在地上還在不斷的掙扎扭曲的斷掉的腕足,那佈滿倒刺的腕足,此時竟彷彿有腳一般,在地上蜿蜒着、扭曲着、不甘心般的朝着溫珩爬了過去。
這怪異的一幕着實是令溫珩震驚,好在溫珩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見狀也不慌張。
這看似恐怖的東西,只要自己不讓它近身,它就拿自己沒有辦法。
於是乎溫珩仗着自己身形走位靈活,躲避着這些腕足攻擊的同時,用劍將掉在地上還在不斷掙扎的斷掉的腕足挑飛了出去。
當即嘶吼聲消失了,溫珩等人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就聽見一陣令人噁心膽寒的咀嚼聲傳來。
這東西竟然連自己斷掉的腕足都給吃了!
意識到這一點,溫瓊直接就被噁心的吐了。
溫珩眼看着這個鬼東西將自己的腕足咀嚼一番之後,‘咕咚’一聲嚥了下去,整個人忽然不好了。
夭壽啊,這鬼東西狠起來,連自己都喫!
還不待溫珩多想,之前被溫珩挑開的幾條腕足,再次纏了上來。
不知道是不是新鮮的血肉刺激到了它,還是被自己斷掉的腕足噁心到了,這傢伙一時間進攻的比之前更加瘋狂。嘴裏更是無意識的發出陣陣鬼哭狼嚎。
毫無章法可尋的猛烈攻擊,再加上這傢伙的聲音擾亂衆人心神,一時間溫珩等人只感覺萬分艱難了起來。
溫珩心想,照着這個鬼東西這般攻擊,怪不得之前那些遊屍一見到是它,全都齊刷刷的逃走了,這鬼東西不僅長相可怖,實力也着實有些不俗,難纏的很!
溫瑄看着越發焦灼的狀況,心中不斷的盤算着,不行大家就先撤出去。
還不待他宣佈撤離的消息,就見遠處的濃霧當中逐漸的出現一個小小的身影,溫瑄心中一緊,心說又是什麼鬼東西出來湊熱鬧了,就這一個形容恐怖的東西,他們都招架不了了,如果再來一個,他們就只能儘快撤離,全力保證他們這些人的人身安全,其他的別無出路了。
就在溫瑄張了張嘴,想要宣佈衆人撤離的時候,就見遠處濃霧中出現的身影竟然是一身黑衣,神情冷峻,長相清俊的小舒寒。
在認出是小舒寒的第一時間,溫瑄也好,溫珩也罷,同時在心中鬆了一口氣,心說妥了!
果然,就見舒寒在溫家衆人殷切的目光的注視下,板着一張小臉,行動自如、宛如閒庭散步般的穿過數十條不斷揮舞着的腕足,隨即氣定神閒的緩緩的站溫珩等人的面前,對着溫珩他們略一點頭之後,隨即轉身背對着溫珩他們,正面直接對上了這個鬼東西。
看着毫無防備、大咧咧站在這裏的舒寒,再看看揮舞着胳膊粗細的腕足的體型龐大的鬼東西,溫珩心中擔心的對舒寒喊道:“寒寒,別站那裏,那裏危險,你快回來站我身後!”
雖然知道舒寒在這裏不一定會出現危險,但是溫珩還是下意識的擔心着舒寒的安危。
舒寒聞言,心中一暖,隨即側過頭對着溫珩淡定的道:“無事,這些東西還傷不了我,放心!”
溫珩着實沒有想到在這危機重重的失落之地,舒寒竟然這般篤定自己無事,溫珩心中猜測,要麼就是舒寒確實是來歷不簡單,這些看着恐怖的東西,對他確實是無效,要麼就是舒寒實力不俗,這些東西傷不了他。
總之不管是溫珩心中猜測的哪一種可能,都令溫珩心中震驚。
就見舒寒就那般淡定的站在那裏,而那些之前還對着溫珩他們咋咋呼呼、嗚嗚渣渣的腕足們,此時一個都不敢靠近舒寒,彷彿以舒寒爲界,在溫珩他們前面畫出了一個屏界一般,令這些腕足不甘靠近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