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就是在前面傳來的。”衆人疾馳一陣之後,溫珩放出神識查看一番之後,對衆人說道。
溫瑄一揮手,衆人頓時停在了原處,“我們到樹上去,在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之前,我們不宜輕舉妄動。”
聞言溫珩等人紛紛就近尋找能夠遮擋身形的大樹,一個縱身躍了上去。
溫珩拉着鍾離嵐,就近躍上一顆大樹。
“什麼人?!”溫珩在躍上大樹的一瞬間,同一位陌生的年輕修士直接貼臉了,這一下,兩人具是驚得瞳孔震顫。
受驚之下,溫珩反應迅速,下意識的腳尖點着樹幹,手裏還緊緊的拉着鍾離嵐,飛身朝着一旁挪去。
鍾離嵐隨着溫珩的腳步默契的移動的同時,手中已經將靈寶青華拿在了手中。
溫珩眼睛微眯,心中暗罵自己大意了,同時身形閃躲間,重新在這棵大樹上找了一處相對粗壯一些的樹幹。
“朋友勿驚,我們也是前來參加招生大會的,這不看到這裏有熱鬧,好奇之下,便前來湊熱鬧嘛。”
溫珩站穩之後,將鍾離嵐向身後扯了扯,儘可能的將鍾離嵐遮擋住。
做完這些,溫珩笑得一團和氣,他向對方拱拱手,笑道:“在下並不知道道友也在這裏,倉促之下,險些冒犯了道友,還請道友海涵!”
那青年身高八尺,身形偉岸,一副氣宇軒揚的氣勢,一看就是一個爽朗之人。
誰知一說話卻是十分油滑,聽聞溫珩的話之後,他頓時笑得一臉親切,十分自來熟的說道:“無妨無妨,剛剛我也是被道友嚇了一跳,驚慌之下做出的本能反應,還請小友不要見怪啊!”
說完他一臉好奇的朝着溫珩他們方向看去,好奇的問道:“你們是來湊熱鬧的,巧了,我也是.......”
他剛要再說些什麼,就聽一旁的樹上傳來說話聲,“小六,小七,你們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需要我們過去嗎?”
溫珩眼角餘光盯着青年,口中回答道:“沒事大哥,不過就是遇到了一位道友,淺談了兩句而已。”
卻原來是溫瑄等人等了半晌,不見溫珩他們的動靜,溫瑄不放心之下,這纔出聲詢問。
溫瑄聞言心中頓時明瞭,他朝着一旁李乾元幾人使了一個眼色,令衆人隨時注意溫珩兩人的情況,以便及時對溫珩兩人施以援手。
做完這些,溫瑄隨即對溫珩笑道:“這樣啊,那小六你們打過招呼之後,就趕緊隨爲兄往前走吧,我聽聞前方打鬥之聲越發激烈,恐事情有變,交友之事,不急在這一時。”
溫珩笑道:“知道了大哥,我們馬上過去。”
那青年就這樣靜靜的聽着溫珩他們的對話,三言兩語間,便明白眼前這一男一女身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他招惹不起的。
於是青年十分識趣的說道:“道友既然還有兄長等着,那我就不耽誤道友的時間了,我叫蕭拓,相逢即是有緣,今後再遇見,大家就是朋友了!”
溫珩見蕭拓形式坦蕩,談吐磊落,心中頓生好感,於是聞言趕緊笑着對蕭拓拱手說道:“蕭拓道友行事磊落,在下文家小六,蕭兄稱我文小六便是!”
“好好好!那在下就厚顏,等着文老弟的好酒了!”一聽有酒,蕭拓眼睛冒光,他撫掌大笑的連聲應下。
溫珩對着蕭拓再次拱手:“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眼見着在這裏耽誤了太久的時間了,溫珩看了看遠處,笑着對蕭拓道:“蕭兄,小弟大哥還在前方等着在下,這.....恕小弟先行一步!”
蕭拓拱拱手,“無妨,兄弟有事儘管走便是!”
溫珩再次拱手:“那,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說吧溫珩拉着鍾離嵐,看準了樹枝稀疏的地方,腳尖輕點,帶着鍾離嵐朝着溫瑄他們的方向而去。
看着溫珩兩人消失的方向,蕭拓摸着下巴喃喃道:“文小六,有點意思!”
顯然這傢伙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溫珩的身上,竟然沒有注意到鍾離嵐的傾世美顏。
溫珩一直留在蕭拓身邊的神識,聽聞此言,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失笑搖頭,隨即將放在蕭拓身邊的神識收了回來,轉而專心追趕溫瑄幾人。
等幾人重新匯合,溫瑄擔心的問道:“小六,剛剛怎麼了?怎麼耽擱這麼久?”
溫珩聞言笑道:“無事,我倆遇到了一個有意思的道友,閒聊了兩句。”
聽聞溫珩說無事,溫瑄便也不再追究,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許多事情,溫瑄並不想過多的拘束大家。
以關心爲名的多過的關注和叮囑,對大家來說都會是一種負擔。
尤其是幾個弟弟妹妹,都是懂事、貼心的,大多時間,溫瑄都不會拘束着大家。
即使是一些小事情上,只要大家沒有損傷,溫瑄也是不計較的。
這是他作爲大哥的胸襟和對弟妹們的信任和關愛。
溫珩一行人站在一棵十分靠近戰場的大樹上。
因爲他們人多,乍一看去,竟彷彿是大樹上結了一羣修士呢。
就見溫珩幾人穩住身形,手扒着樹幹或樹枝,一個個探着腦袋好奇的看向不遠處的空地上。
此時溫珩幾人極力想看的空地上,赫然站着一隻體型龐大,長相猙獰的靈獸,這靈獸正憤怒的噴着火焰,對着腳下幾個圍着它轉來轉去的修士發起猛烈的攻擊。
而此時身高僅有人家靈獸腳踝大小的修士,此時正鍥而不捨的如同一隻只螞蟻一般,對着人家靈獸的腳丫子,發起一波接着一波的攻擊。
十數個修士,法寶兵器漫天飛舞,乍一看上去,一個個氣勢洶洶的,但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些修士的這些攻擊對人家靈獸來說,就彷彿是撓癢癢一般,不痛不癢的。
於是乎,在人家靈獸猝不及防噴出來一股灼熱的火焰的情況下,躲閃不及的修士,當場就被點燃。
躲閃不及被灼燒的修士,一個個蹦跳着、呼喊着、痛苦的哀嚎着。
直到此時,這羣不知死活的修士,才明白自己與人家靈獸之間的差距。
這下修士們慌了,除了幾個幫着着火的幾人滅火之外,其餘的修士頓時一鬨而散。
特孃的,什麼寶貝、什麼靈獸,統統不要了,此時還是小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