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指認。你殺了他,我纔出現。”
鈴木攸子很謹慎。
須知道,她現在做的事情非常忌諱。
她現在殺的可不是中國人。殺多少中國人都沒事。她現在殺的是純粹的日本人。
如果是讓土肥原賢二知道,後果不寒而慄。
“第一次?”
“是。”
“很緊張?”
“是。”
“放鬆。第一次可能有點不適應,以後就好了。”
“你……”
鈴木攸子悄悄的咬牙。
很想將這個傢伙一腳踹飛。最好是一腳踹死了。
被人控制的感覺真難受。
偏偏是那該死的手銬……
她已經是悄悄的嘗試了很多辦法,卻始終是打不開。
絕望。
沮喪。
搞的她不得不出賣自己。
幸好,她還是相信楊嶽的人品的。這個傢伙可以合作。但是有機會必須殺了他。
悄悄的看着他。
忽然感覺他其實挺有魅力。
很帥。
斯文。
儒雅。
感覺都不像是大頭兵。
偏偏是特高課總結出來的情報,這個傢伙就是大頭兵一個。
永遠都是戰鬥在第一線。
他經歷的戰鬥,可能比幾千人加起來都多。
偏偏是這個傢伙的運氣非常好。居然沒有死。甚至是連受傷都沒有。簡直是不可思議。
“你脫掉衣服。”她忽然咬牙說道。
“做什麼?”楊嶽立刻警惕的反問。
“我們特高課的情報,說你應該受過傷。不可能一點傷都沒有。”
“我受過傷。但是痊癒了。”
“你是男人,應該不會害怕讓我看一眼吧。”
“不害怕。但是沒必要。”
“我可以用一個情報和你交換。對你肯定是有好處的。”
“什麼情報?”
“你聽說過桐工作嗎?”
“什麼工作?”
“桐工作。梧桐樹的桐。”
“然後呢?”
“你脫掉衣服,我就告訴你一些有關桐工作的祕密。”
“好吧……”
楊嶽迅速的將軍裝脫掉。
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雞雞。沒有什麼害羞的。不都是爲了情報嗎?
鈴木攸子皺眉。
該死。
真的沒有絲毫的傷痕。
皮膚光滑的好像是女人一般。連一點點擦傷都沒有。
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
一個人的身上,不可能有如此完美的皮膚。
那怕是她自己,也會在訓練中受傷。也會留下疤痕的。只是不明顯而已。
問題是,楊嶽的身上,真的沒有任何疤痕。
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看夠沒有?”
“夠了。”
鈴木攸子悻悻的回答。
楊嶽將軍裝重新穿回。
“派遣軍司令部想要勸降你們重慶的蔣某人。但是大本營沒有同意。”鈴木攸子直言不諱。
板垣徵四郎和東條英機之間的矛盾,是越來越深了。
東條英機很懂得討天皇的歡心。什麼事都是順着天皇的心思來,所以掌握的權力越來越大。
相反的,板垣徵四郎卻是在持久的戰鬥中,對中國人有了更深的認識。板垣徵四郎是越來越感覺,單純依靠武力,是沒有辦法征服中國人的。
所以,他要勸降。
“什麼條件?”
“保持現狀。或者我們退出幾個城市。”
“退出武漢嗎?”
“可以考慮。”
“哦……”
楊嶽皺皺眉頭。
這個板垣徵四郎還真是捨得啊!
居然連武漢都捨得退出。這等於是將到手的肥肉又吐出來。的確是很難得。
看來,他對中國戰場的前景並不是太樂觀。否則,不會做出這麼大的讓步。
“但是,大本營肯定不會同意的。”
“爲什麼?”
“武漢、太原都不可能撤出。這關係到皇軍的顏面。”
“然後呢?”
“桐工作註定了是要破產的。你根本不需要來破壞。”
“你認爲我是爲了桐工作而來?”
“如果重慶投降了,皇軍將會集中所有的兵力對付你們延安。你說呢?”
“好吧……”
楊嶽默認了。
確實,重慶一旦投降,後果不堪設想。
日本人肯定會集中所有的兵力對方八路軍和新四軍。甚至,重慶那邊的軍隊也會助紂爲虐,爲虎作倀。
畢竟,對於蔣某人來說,攘外必須安內。他對紅黨的仇恨,比對日本人更甚。
“蔣某人是在我們日本留學的。我們知道他需要什麼。”
“他需要什麼?”
“一個乾淨的中國。只有他蔣某人的中國。所有的政敵都必須清除。”
“呵呵……”
“你每次這樣乾笑,就是我說對了。是吧?”
“是。”
楊嶽坦然承認。
國共矛盾是繞不過去的坎。
否則,不會抗戰剛剛勝利,兩黨又大打出手。
讓日本人看笑話了……
“這個給你。”
“什麼東西?”
“士力架。補充能量。”
“嗯?”
鈴木攸子狐疑的看着楊嶽手裏的黑乎乎的一塊東西。
那明明是巧克力好吧。你當我沒見過嗎?我還喫過!
什麼士力架!巧克力就是巧克力!
很香的巧克力啊!
“不要?”
“要!”
鈴木攸子悻悻的伸手。
好吧,現在的她,的確是飢腸轆轆了。
被楊嶽折騰了那麼久。不是,是被他折磨了那麼久,她已經精疲力盡了。
急忙將巧克力接過來,然後狼吞虎嚥。
楊嶽又拿出一塊。
她一把搶過來。繼續狼吞虎嚥。
楊嶽又拿出一塊……
又又……
她忽然發現不對。
他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