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尋找淺尾舞的位置。
道路漸漸的越來越偏僻。居然是一片棚戶區。
準確的來說,是城內的難民臨時安置所。外面涌進來的難民,暫時都被安頓在這裏。
只是一少部分。大部分的難民其實都沒有辦法入城。
除非是家人裏面有壯丁,可以參軍的。才允許進來。
青壯年的難民是不允許入城的。
治安管理不允許。
同時,也是重要的兵源之一。
在這邊,可沒有自願參軍的說法。抓到誰就是誰。
說是三丁抽一,事實上很多時候都是三丁抽二,甚至是三丁抽三。國軍的戰鬥傷亡非常大,急需兵源補充。
一次會戰就死幾萬、十幾萬、幾十萬,有多少人夠死的?
偏偏是人口稠密的東部地區,基本上都已經是被日寇佔領。
眼下的國統區,都是西南、西北,或者是人丁稀少的地方。
坦白說,如果國軍不到敵後作戰的話,遲早有一天兵源會枯竭的。財源也會枯竭。
相反的,八路軍和新四軍在敵後作戰,反而是擁有更多的兵源。甚至是更多財源。
比如說江南新四軍各部,還真的不是特別缺錢。
爲什麼四川籍士兵那麼多?
因爲四川是唯一沒有被日寇佔領和控制的人口大省。
不拼命的從四川挖人,從哪裏挖?
……哦,扯遠了。
這種戰略問題,不關他的事。他只是普通一兵。
他眼下的任務,就是抓住淺尾舞。
祕密的抓。然後關起來。不交給軍統。自己單獨審訊。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也不知道。但是這個念頭非常的強烈。或許是因爲被淺尾舞暗算了吧。
邪惡?
不是。
和邪惡無關。
他只是想要好好的展現自己。
仔細的觀察四周。
沒有發現其他的目標。但是楊嶽不敢大意。
淺尾舞既然敢出現在這裏,說不定她的同黨也在。有些日寇間諜是楊嶽沒見過的,自然感應不到。
可以肯定的是,荒木惟不在這裏。
這個傢伙應該是隱藏在郊外。如果是在城內,楊嶽應該感應到了。
淺尾舞在這裏是修女。
對。修女!
這邊也有天主教。
她用黑色的長袍將自己隱藏起來。
如果不是非常熟悉她的人,是肯定辨認不出來的。她的隱身術非常不錯。
一般的國軍,甚至是軍統,都不會輕易去打擾這些修女。因爲組織她們的都是洋人。和洋人打交道比較麻煩。尤其是美國人。得罪不起。
不動聲色的靠近。
等淺尾舞一個人落單的時候……
忽然閃出。
從背後捂住她的嘴巴。
抱起來。
往肩頭上一放。
扛走。
迅速的回到車子旁邊。
將她放下來。推進去汽車裏面。讓她背對着自己。雙手反剪背後。
咔嚓!
精鋼手銬扣緊。
“叮咚!”
“恭喜你活捉日寇間諜一名。”
消息提示到來。
居然沒有獎勵?
楊嶽:……
什麼情況?
爲什麼沒有獎勵?
她明明是日寇間諜啊,爲什麼沒有獎勵?
“是你。”
淺尾舞說話了。
楊嶽懶得說話。
沒錯,是我。怎麼啦?
你早該有心裏預備的。
關好車門。走到前面。重新上車。關車門。開車。
凱迪拉克加長版黑色轎車緩緩的駛出長沙城,來到一個偏僻的湖邊。停穩。下車。打開車門。將她從後座提拎下來。
“在車上方便些。也乾淨。”她弱弱的說道。
“爲什麼?”楊嶽冷冷迴應。
“你不是要侵犯我嗎?來吧。我給你。”
“你以爲我要的是你?”
“當然不是。但是我能給你的。只有我的身體。”
“你想多了。”
“我是清白之軀。完璧之身。不算辱沒了你。”
“對不起。我的確是想要你。但是不是現在。”
“除了我的身體,你什麼都得不到。”
“你以爲我要審訊你?”
“難道不是?”
“你猜錯了。”
楊嶽翻了翻白眼。
將她的手銬打開。
淺尾舞沒有逃跑。
沒用的。
她知道這個人的厲害。
單純的武力對抗,無疑是自尋死路。她唯一的辦法,就是智取。
比如……
美色誘惑!
她知道中國人都喜歡清白之軀。
她留着完璧之身,就是要發揮最大的作用的。征服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最大的作用。
“荒木惟呢?”
“我不知道。”
“我不是審訊你。我只是請你告訴他一件事。”
“什麼事?”
“我給你們設置了一個陷阱。”
“什麼?”
“我在英地坡消滅了你們兩個大隊。”
“什麼?”
“我慢慢的跟你說。”
楊嶽耐心的跟她講故事。反正他現在有時間。
淺尾舞是他的最後一個目標。其他的目標,應該不在城內。即使他反覆尋找,估計也沒有什麼效果了。
而且,現在鬧出來的動靜越來越大,其他的日寇奸細肯定收到消息了。他們會躲藏的更加隱祕。他再想將他們“嗅”出來,沒有那麼容易。還不如讓他們先躲一陣子。等過幾天,覺得沒事了,重新出來活動。他再出手。
反正,他們的氣息,楊嶽都牢牢的記住了。
只要他們出現三公里之內,他就能感應到。
“你撒謊。”
“我不會相信的。”
聽到楊嶽的描述,淺尾舞搖頭。
就憑你一個人,消滅日軍兩個大隊?你以爲你是誰?八歧大蛇嗎?
一口氣將兩千日軍全部吞沒?
卻是楊嶽的描述,故意隱瞞掉了鬃馬山的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