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猜測讓我一瞬間陷入恐慌,當即停在原地,“你是說四季和程雋毓越來越像?”
我很清楚喬恩的意思,四季是程雋毓的親生女兒,五官樣貌上相似並不足爲奇,可若是像他一樣,有那麼深的心思和算計,這輩子一定會活得很累。
甚至,會因此將程雋毓當成救贖,疏遠其他人,表面看起來尋常無異,內心裏卻早已畫地爲牢,痛恨整個社會,也未嘗不有可能。
如果說木子是光,是溫暖的,那程雋毓就是來自地獄的黑暗,四季是他們的結晶,在心底裏,我只希望四季能夠繼承屬於木子的那一半。
“你不用這麼擔心,我只是說可能,也許的確像程雋毓所說,四季天賦驚人,在學習新事物方面突飛猛進,早熟一些也不是沒有可能。”
喬恩安撫完,若有所思的往書房的方向瞥了一眼,才又繼續語重心長的說着自己的打算。
“不管怎麼樣,程雋毓這個人,還是不能100%的放心,你不能把孩子完全交到他手上,別說兩年,就算是一年,也是足以改變孩子一生的,雖然這次回去m國,我會忙一些,但每隔一個禮拜,我會給四季發視頻電話,到時候你讓她按時接聽,方便我觀察她的情況。”
我點頭答應下來,“只能先這樣了,之前你的研究生是在M國唸的,如果這次回去,有機會能遇到這方面更專業的人才,一定別忘了聯繫我。”
“這些事不用你說,我會記在身上,木子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對四季的愛,不會比你少的。”喬恩笑了笑,語氣輕鬆,彷彿生了一場大病,已經完全洗去了他身上的戾氣。
想起當初他爲了爭奪撫養權,歇斯底里,和傅慎言動手的場面,我仍覺得是一場夢境。
不過好在,一切噩夢都已經走遠,剩下的日子,都是坦途。
送走喬恩,我簡單收拾了一下,便下樓出發去機場。
結果剛到門口,掛着莫家牌照的車正好開過來,車停在路邊,莫菲林急匆匆的從上面下來。
“出差是不是?而且要出國,對吧?”莫菲林一點也不客氣,直奔主題。
“嗯。”我呆呆的看着她,有些不明就裏。
邀請函還是傅慎言昨晚在江城纔給我的,她從哪得到的消息?
“那正好,搭個夥。”
莫菲林說着就鑽進了我的車裏,一屁股坐進靠裏的位置,還不忘催我,“進來呀!再不快點,我就走不了了!”
說着就撲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拽進車裏。
“司機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