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菲像是受到了挑釁,竟親手接過手下的木倉,蹲下,將木倉口抵住了我心臟,“慕容謹,記住了,搶別人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話間,便下了狠心,慕容謹也在這一瞬間暴起,眨眼間掙脫了幾個壯漢。

    與此同時,四周忽然響起隆隆作響的發動機聲音,彷彿連地面都開始震動。

    下一秒,天空中一輛直升機疾馳而來,無數子.彈向地面掃射,邢菲的人瞬間被擊倒在地。

    慌亂之間,幾個比較機靈的人瞬間上前護着邢菲撤離。

    幾人邊退邊用木倉試圖反擊直升機,但火力根本被碾壓,只有捱打的份。

    邢菲他們被逼到車邊,手下連拖帶拽要把她帶走,“小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保命要緊啊!”

    與此同時,慕容謹也終於獲得自由,但由於肩上的傷口發作,趁着地面又咬牙撐了一會兒,才終於站起身,準備過來護住我。

    但邢菲不甘心就這樣放過我們,臨上車前搶過手下帶着瞄準鏡的木倉,一木倉打穿他的左腿,慕容謹腳下一軟,瞬間跪倒在地。

    我瘋狂的笑着,全然不顧身邊子.彈越來越近,我只知道陳毅受的傷,他終於也嚐到了。

    邢菲還像再發第二木倉,可直升機的子.彈已經打到了他們的車,不得已,他們只能鑽進車裏,四處逃竄。

    他們一走,直升機上的人也停止了掃射,緩緩懸停在我上方。

    直升機艙門打開,落下雲梯,穿着一身軍用裝備的幾個人迅速下來,將我裏外圍住,行程包圍圈,其中一個臉上塗着厚重迷彩的男人上前爲我解開繩索。

    幾乎在看見他的眼睛的瞬間,我就認出了,他是傅慎言。

    痛苦和心酸瞬間涌上心頭,鼻尖一酸,我沒骨氣的哭了,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傾訴心中悲慟,“若若死了,慎言,他們把她當成了我,然後殺了她,她是爲我死的,我怎麼跟陳星交代啊......”

    傅慎言鎮定的解開我身上的幾個繩結,寬厚溫暖的手心將我的手包裹,目光堅定沉着,“小姝,堅強點,再撐一陣,我們給若若報仇,相信我,相信你的傅慎言,好嗎?”

    “就當是我求你。”

    我真的很想抱着他大哭一場,然後做個自私的人,讓他帶我去沒有任何痛苦悲傷的地方躲起來做一個膽小鬼。

    可我知道,這不實際,逝者如斯,生者要替他們活着,只有親手結束罪惡的源頭,他們在天之靈纔會安息。

    我忍着眼淚,從齒縫中擠出來一個字,“好。”

    傅慎言隱忍的看了我一眼,隨即退到一邊,藏進軍.人之中,把頭低了下去。

    隨即幾個軍.人互通信號,確定安全之後,擋在前面的左慕城才走到內圈,查問我的情況,“沈小姐還好嗎?”

    “我沒事。”擡手抹了把眼淚,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這次多虧你們。”

    “這得多虧——”左慕城話說到一半忽然止住,看了眼傅慎言的方向,又立刻改口說道,“都是沈小姐運氣好,我們沒做什麼,不過待會兒跟慕容謹說起來,沈小姐還得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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