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烈旭清河 >24.第二十四章
    如果看不到,24小時候再刷  此人在2016年因詐騙二十餘萬元被雲州警方列爲網上逃犯, 警方先後遠赴多地都未抓捕成功。

    一清早就開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會議。

    趙烈旭泡了杯茶, 倚在辦公桌邊上,百葉窗簾開着, 外頭是驕陽似火的天。

    辦公桌上堆了厚厚一摞資料,大大小小未偵破的案件上百件,一件未完一件又冒起。

    他從百葉窗的細縫裏望着外面,光線十分強,最近的溫度都徘徊在三十七八度,高溫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撤退。

    關於郭婷那案子, 關於那個人, 沒半點進展。

    昨天走訪了校外一圈,幾乎沒人對畫像上的男人有印象, 資料庫裏也比對不到相應的身份信息, 照理來說這人的面貌應該很容易被人記住,相對其他人,他的特徵比較明顯。

    趙烈旭輕輕吹散熱氣, 抿了口茶。

    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了兩下。

    跳出來一行短信:隊長, 晚上有空嗎

    趙烈旭放下茶杯, 端倪這短信,隨後發了個問號過去。

    楊清河很快回復:那就是有空了,晚上我來找你。

    趙烈旭揉揉眉心笑了聲, 是真拿她沒辦法。

    她這不是詢問他, 是在告知他, 就算今晚海嘯大地震她也會來找他的。

    外頭有人敲了兩聲門。

    “進來。”

    “隊長,接到報案,有人在中際大學附近的東街發現了人眼珠子。”

    趙烈旭的手猛地僵住,“人眼珠子”

    “嗯,,對。”

    ......

    東街是中際大學附近的美食街,街道周圍就是住宅區,一般這裏的人會將房間出租給學生。

    一到週末,東街會非常熱鬧,人擠人,都是學生。

    上午環衛工人在倒垃圾的時候做垃圾分類,順便撿撿瓶子什麼的,這附近的學生有時候扔的都是好東西,他們都會撿回去。

    發現眼珠子的人叫黃梅,已經在這倒垃圾幹了五年了。

    她習慣性的翻一翻垃圾桶再做個分類,沒料到今兒個一翻就翻出血淋淋的人眼珠子。

    警隊趕到的時候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已經做了隔斷,保護住了現場,周遭圍了一圈人,路過的學生都忍不住探過腦袋張望,誰也沒見過那麼大的陣仗。

    眼珠子躺在紅色的塑料袋裏,血肉模糊。

    黃梅的手現在還是抖的,她一想到她還捏了捏就止不住的噁心反胃,直呼倒了八輩子黴。

    趙烈旭忽的放慢了腳步,每走一步便看得清一點。

    熱浪的風拔地而起,他背脊的汗浸溼了t恤。

    兩團肉球像漂浮在血海上的泡沫,黑色的瞳孔,白色的眼球,瞳仁睜得極大。

    拍照取證完,相關鑑證人員將眼珠取放於證物袋裏。

    從眼珠的腐爛程度判斷應該不超過十二個小時,也就是說,在十二個小時之前有人被殺害了。

    趙烈旭靜默許久,斂了神色,問道:“這邊的垃圾桶多少時間清理一次”

    冷清的聲線聽得人發顫。

    黃梅縮縮身子答道:“每天早上十點我都來倒的。”

    趙烈旭環顧四周。

    這條街道似乎正在修整,許多店家的招牌都在重建和塗漆,地面也在鋪建。

    這裏位於街道的末端口,前頭是正在建設的兩棟大樓,工地裏工人忙活着,這個地段嘈雜

    混亂卻又十分靜謐。

    垃圾桶斜對面是一家小賣部,老闆娘也出來湊熱鬧。

    陳冀做相關調查,問她有沒有見過看上去很可疑的人。

    那老闆娘怎麼想都想不出來有什麼可疑人物。

    老闆娘說:“我和我丈夫輪流看店,我看白天的他看晚上的,夜裏最晚也就看到晚上十一點,平常我就坐在這看看劇收收錢,誰沒事會探出頭盯着垃圾桶看,這兒學生來往的很多,最近開學,他們去學校都走的這道,離校門口近,人那麼多,誰記得住。”

    那水泥地上還遺留着一灘血跡,鮮紅的可怕。

    趙烈旭站在那,凝視着那灘血跡一動不動,眉頭緊鎖。

    蔣平像是想到什麼,吞吞吐吐道:“趙隊......這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趙烈旭:“不排除這個可能。”

    “這麼變態我日。”

    “你帶人去附近走訪一下,問問有什麼失蹤人口,學校那邊也去查一查。”

    “是。”

    陳冀一邊張望周圍一邊走過來,說:“如果是分肢拋屍,那麼其他部位應該也會......爲什麼偏偏會是眼睛”

    趙烈旭沉默着沒說話,眼睛深的看不見底。

    .......

    下午鑑證科拿來檢驗報告,死者爲女性,年齡大約在20歲至25歲之間,覈查過dna數據庫沒找到相對應的信息。

    那條街道沒有攝像頭,塑料袋上也沒有指紋,就像好像垃圾桶裏憑空多出了人的眼珠子。

    趙烈旭靠在座椅上,雙手交叉擱在輕搭的雙腿上,眼前擺的是取證時拍的照片。

    他已經看了將近有二十分鐘。底下的人一個都不敢發聲,連喘氣都是小心翼翼的。

    就連陳冀也不說話了。

    誰也沒見過趙烈旭這種神色,平日裏他都是一副隨和的模樣,無論說什麼他都像不放在心上,遇到案子時就算冷着臉但也不至於現在這樣。

    深冷的像萬丈冰窟。

    誰也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也沒有人敢猜。

    ......

    楊清河的畫是下午運過去的,經宿舍阿姨允許,那兩男人進了女生宿舍上樓來搬,一見陌生人蘇妗又縮在了邊上。

    楊清河待人走後回眸看了蘇妗幾眼。

    她問的直白,“你怕生”

    蘇妗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後低下了腦袋,馬尾垂在一側。

    蘇妗是學計算機的,和她同是大二,昨晚閒聊起選專業這個事情,蘇妗的理由是計算機女生少。

    也許有心人聽了會以爲這個女孩騷,但楊清河明白她的意思,蘇妗是不想和女生打交道,而她自然也不會去和男生交朋友,她想一個人。

    擱這社會這時代,這樣的姑娘很少見。

    楊清河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有自閉症,可她和她相處的很好,如果真有這心理疾病,怎麼會那麼容易與人敞開心扉。

    蘇妗低低道:“我就是...就是想離他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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