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烈旭清河 >29.第二十九章
    如果看不到, 24小時候再刷  顧蓉廚藝了得,楊清河站在一旁像個木樁,唯一的用處就是品嚐, 隨後很認真的告訴顧蓉味道非常好。

    顧蓉把醬菜和醬牛肉放進保鮮盒裏包裝。

    “你會做飯嗎”

    楊清河搖頭。

    顧蓉眼睛彎着, “阿旭手藝很好, 以後有機會你可以嘗一下。”

    “他會”

    “這孩子, 似乎什麼都會一點。”顧蓉笑了兩聲, “阿姨可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我也覺得他什麼都會。”

    說起來可能略顯俗氣,蓋世英雄, 楊清河覺得就是用來形容他的。

    顧蓉清理完廚房已經是傍晚,餘暉漸斂,西邊雲霞瑰麗, 火燒雲綿延千里, 光透過窗戶照進來, 整個廚房都染上了一層緋紅。

    楊清河幫她把碗筷放入櫃子, 瓷碗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 手上還沾着溼漉漉的水。

    她攤開手,紅色的光流淌在她手心,水珠漾着光澤。

    她在美國不做家務,十指不沾陽春水,現下的這份安寧與舒適也是從來沒有過的。

    顧蓉手機響, 她擦擦手走到客廳接聽。

    “好, 我知道了, 現在過來。”

    “二十分鐘就到。”

    顧蓉回到廚房說:“我有幾個學生最近在搞一個科研, 論文出了點事,我去趟學校,可能晚點才能回來,麻煩你幫阿姨跑一趟,把小菜送過去行嗎。”

    楊清河自然樂意。

    顧蓉把趙烈旭地址和門鎖的密碼寫紙上塞給她,“你直接進去就好,把菜放冰箱上面那層。”

    “好。”

    學校和他的住處是兩個反方向,顧蓉匆匆忙忙開車離去,楊清河在小區門口打了輛車,兜兜繞繞,到趙烈旭住的小區時已經天已經是華燈初上。

    城市繁華,走哪都亮堂無比,夜空看不見繁星,就連夜色也成了深藍色。

    也許是錯覺,楊清河總有一種顧蓉故意把她往他那邊塞的感覺。

    趙烈旭小區所處的地段並不是很中心,是一所有點年代的小區,就連路燈都少得可憐,這塊區域黑得像墨,和兩條馬路外的霓虹街道形成對比。

    小區周遭有遛狗的,散步的,跳廣場舞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人,莫名有種安靜閒適的愜意感。

    彎曲的小路兩側種滿了梧桐樹,闊葉長得茂盛,路燈孤零零的擠在中間,夏日的夜晚因爲成羣的梧桐樹顯得很清涼。

    十二棟一單元。

    楊清河邊走邊對照着樓道的標識找。

    咚她走路沒注意迎面撞上了個人,一袋子的小菜都滾到了地上。

    “不好意思。”楊清河道歉,蹲下撿東西,小菜密封的很好,沒有灑出來。

    撿起最後一盒時,那人還站在她面前。

    穿着一雙破舊的回力鞋,赤.裸着的小腿膚色是醬油色,瘦得像皮包骨。

    楊清河慢慢站起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那人不動。

    她目光漸漸上移。

    只見那男人猛地撩開包裹住自己身體的外套,成大字型,呲咧着牙張牙舞爪的笑着。

    他裏面什麼都沒穿。

    楊清河愣了一秒,那些片段就像走馬燈般一閃而過,胃裏頓時翻江倒海。

    她倒退了兩步,扭頭就跑。

    風呼哧過耳,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籠罩住她,困住她,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後面男人踏踏踏踏的腳步聲一直在逼近。

    楊清河回頭望了眼,男人咧着笑在追她。

    前面健身器材區有幾個老人在鍛鍊,楊清河奔了過去。

    再回頭,那人已經不在了。

    幾個老人見她氣喘吁吁,面色泛白,友善的問道:“小姑娘沒事吧”

    楊清河喘得說不上話,只是搖頭。

    那人赤.裸的身軀浮現腦海,喉嚨裏像有根線在提動,楊清河捂住嘴轉頭對着草坪一陣乾嘔。

    “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啊”

    “老張,快給口水喝。”

    楊清河無法控制住自己,嘔吐都雙腿發軟,她一個撐不住跪在了草地上,泥土髒了白色的裙子。

    好心的奶奶遞給她水,她接水的手顫抖不止,剛喝一口又立刻吐了出來。

    微涼的水撒在她手上,指甲扣進泥裏,泥濘不堪。

    她雙手撐在地上,弓背顫慄,邊上的老奶奶幫着順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楊清河才緩過來,她的目光異常的冷靜,像是習以爲常。

    老人攙扶着她起來,“小姑娘你沒”

    楊清河輕輕搖頭,嘴角掛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請問,十二棟是哪邊”

    老奶奶指指西邊,“前面停着轎車旁邊的幾幢就是。”

    “謝謝。”

    楊清河拎起袋子走向西邊,心口留有餘悸,步伐不自覺加

    快。

    灌木叢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不敢回頭。

    “喵”一隻貓從裏頭鑽了出來。

    四下寂靜,就連貓叫都顯得格外詭異。

    她幾乎是小跑進那樓裏,樓房是五層樓的老公寓,沒有電梯,楊清河一口氣登頂,找到501室,翻出顧蓉給的紙條,按下密碼。

    砰門關上的瞬間,她靠着門背定在了那裏,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屋內漆黑一片,安靜的只有她的喘息聲。

    楊清河順着門背漸漸滑下,雙手抱膝埋頭,十指死命的扣住自己的臂膀,手心的泥弄髒了她。

    晚風從窗戶涌進,吹起她幾縷發。

    沾染上的泥土腥氣被擴大。

    “楊清河,你真窩囊啊......”她輕聲呢喃着。

    ......

    因爲是暑期,學校都在假期,陳冀通過校方聯繫到郭婷的班主任,再由班主任找到郭婷室友的聯繫方式,登門拜訪了兩位,卻一無所獲。

    住一個寢室並不代表關係融洽,對郭婷平時的動態她們都搖頭表示並不清楚,要論和郭婷走得比較近的就屬寢室裏另外一位女生了,但那位回了老家,暫時聯繫不到。

    裝潢公司規模小,只在大門口裝了監控,趙烈旭用了一下午排查當天請臨時工的監控錄像。

    具裝潢公司的經理表示,那天來的五位臨時工年紀大約都在四十歲以上,也許是因爲是底層階級,常年辛苦工作面貌都比較蒼老,但並沒有特別突兀的人。

    監控只拍到了他們進門的一瞬間,短短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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