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的點燃香菸，王小飛眼睛裏都是輕蔑。
“呼！”
一口煙朝着季東青噴過來，季東青身子一閃，心裏感到無限悲涼，古惑仔電影看多了的小孩真是讓人頭疼。
“你算老幾？你知道我爸是誰麼，王百萬，打死你賠你點錢！”
王小飛說着輪子巴掌就朝着季東青臉上拍，以往這招非常好用，聽到王百萬，即便是巡街的也要避讓三分，只不過這次麼。
“啪！”
“尼瑪！”
“啪！”
“臥槽！”
“啪！”
季東青一巴掌下去王小飛被打的原地轉圈，反應過來王小飛就開罵，季東青又是一巴掌，就這樣王小飛後退季東青追着打，不多時臉腫起來了。
“給我弄死他！”
快速往後跑了兩步，王小飛指着季東青一陣咆哮。
“上！”
“來，誰敢，馬勒戈壁，棒球棍挺牛逼麼，我特麼十八幫大錘下去看看誰牛逼，不怕死來了，不敢砸你老子我跟你們姓！”
“臥槽裝什麼……”
一個小混混拎着鐵管往前衝，季東青手裏大錘呼的輪出去，正好擊打在鐵管上面。
“當！”
“嗡……”
鐵管應聲飛了出去，小混混的手直接麻了，半邊胳膊已經不好使了。
“砰！”
季東青跟上一腳，小混混直接退後五六米撞倒一片。
“你……”
“嗚嗷嗚嗷……”
“都別動，給我蹲下，在我的轄區鬧事，給你們臉了，蹲下！”
幾輛警車扇子型包圍過來，一幫小混混見狀立馬就跑，車子衝出的大蓋帽明顯早有準備，擒拿配上腿絆一個都沒漏網。
“小子，你完了，敢打我，我讓你拘留，牢底坐穿，我爸是王百萬，你以爲自己是誰，我現在就去驗傷，呵呵……”
被警察按在地上，王小飛仍舊囂張，爲首的警員瞪了一眼。
“你，說你呢，把兇器給我放下，特麼的在我的轄區火併……”
“警官我們在打鐵，這是大錘，我們可沒鬧事，他們拎着棒球棍來打我的學生，小胡你們也都去給我驗傷去，馬上去！”
這片地方的系統季東青不懂，衝着小高使了個眼色，小高趕忙給鄭昌勇打電話，對方到銀行存錢去了。
“啥？問清楚哪一個派出所，我馬上找人過去，別擔心，讓你師傅別亂說話記住了！”
鄭昌勇暗道季東青還是年輕，人生地不熟你就敢動手，這不是瘋了麼，但是開買賣麼，沒點火氣容易被人拿捏。
迅速拿出電話開始給很多人拜年，季東青也上了警車，不多時一幫人已經開始做筆錄。
“我爸是王百萬，給我弄死那個王八蛋……”
“你給我老實點，我管你是誰，在這都給我老實點，王小飛你真當這是你們家？”
面對王小飛的囂張，劉節單手按着王小飛的頭，對方顯然很是意外，兩人就那樣相互瞪着半天，王小飛低頭，劉節這才擡頭。
“給他錄口供，父母牛逼就一起帶過來，這個世界上只有你爹媽牛逼麼？”
手裏的記錄本丟給同事，劉節回到自己的桌子跟前，季東青正在喝水。
“說說你的問題，聽說你是外地來的，還是個老師？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大街上跟人互毆？”
“隨便看，我叫劉節，接到的投訴多了去了，外號罪惡剋星，在這一片你們還是第一夥敢鬧事的……”
望着面前的一堆文件，劉節十分不屑。
無論是誰，到了這裏劉節就沒正眼看過，尤其打架鬥毆。
今天這件事在劉節看來就是大人打小孩，有事你就報警好了，敢動傢伙。
面對劉節的噼裏啪啦，季東青一言不發。
不是季東青多麼感覺自己了不起，而是經歷多了習慣了，等到對方把話說完自己再說不遲，再說自己有理。
“你小子是不是覺得自己有經驗啊？在我這沒用，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劉節還在噼裏啪啦，一個女警跑過來，身子壓着劉節腦袋，在電腦上一陣噼裏啪啦，劉節擡頭白了一眼，對方直接搬過顯示屏，按了一下劉節的腦袋指屏幕。
“嗯……啊……那……送出去吧，管好你手下的那幫小孩，下次再這樣我們投訴學校了！”
劉節愣了一下，最終把本子收了起來，簽字都沒讓季東青弄。
季東青有些奇怪，心道難道是鄭昌勇找到了牛逼人物這麼好使。
“你好，季老師，給你添麻煩了，這邊我們會處理好的，有你在綏化我們放心！”
女警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季東青條件反射回了一個，辦公室一幫人驚呆了，劉節也大感意外。
“謝謝，那我走了！”
“我送您？”
“不用了，你們忙！”
望着一幫人表情怪異，季東青沒心思管，直接走了。
身後王小飛目送季東青離開，心裏全是曹尼瑪。
玩了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警察收拾自己不收拾別人。
“憑什麼放他走，不公平……”
“閉嘴，就憑他的背景比你的臉都乾淨，還憑藉着你的資料和檔案能夠寫一本書！”
王小飛這樣的人劉節見過了，在這南北交會的地方，這種自詡爲富二代的混子太多了。
“我不服……”
“給你臉了，給我打個背靠，弄暖氣管子上！”
“你敢？”
“誒呀臥槽，到我這還囂張，你選錯地方了，真以爲你爹在哪個地方都好使？怎麼滴我說話不好使麼？”
“誰敢動我？”
劉節掃視一圈，幾個小警員過來就把王小飛打了背靠丟在暖氣管子上。
這種處理手段是對付那些死硬犯人的，三分鐘基本上人就誇了。
坐不下，站不起，蹲不着，你只能在哪撅着。
幾分鐘王小飛的汗就下來了，但是讓劉節意外，對方竟然十幾分鍾都沒事。
“怪不得到處尋釁滋事呢，感情精力夠用啊，那就多作一會，我到底看看你小子有多大本事，給他家長打電話……”
“別打！”
“聽你的？小子，你這種我見的最多，扛着大旗辦小事，每天都把父母掛在嘴邊，卻最怕見到父母；打電話！”
“求你了，別打……”
王小飛聽到要給自己的父母打電話，迅速慌了神，劉節根本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