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的方面的優勢呢?季東青不用想也知道:大普迪!
實際上古力是想和大普迪先生和解,當初大普迪先生在印度被刺殺,成功逃過一劫後對整個印度精英階層非常不滿,進而採取了報復行動,拒絕讓那些和自己有關係的企業和印度的任何廠家以任何理由進行合作。
古力的家族是有名的探金人,在達卡北部擁有一座巨大的金礦,工業化的鍊金設備每年出產價值不菲的黃金。
當然這種先進的鍊金術會產生一種副產品:強硫酸,百分之九十五濃度的。
本來在孟加拉這個成衣製造和紡織大國,硫酸的用量是非常大的,但是因爲大普迪的關係,幾乎所有制衣企業都不敢採購古力家族一滴硫酸。
哪怕是印度人在本地建造的製衣廠也是如此,強硫酸越積越多,運出海這玩意的造假比買一艘貨輪還貴。
各種權衡利弊,古力家族決定從大普迪身邊人入手,白色智囊團那邊不是沒嘗試,曾經有一個人替古力說了一句話,結果半夜就消失了。
從那以後,白色智囊團三緘其口,連古力送過去的黃金都退了回來。
古力的金礦長年累月在製造黃金,副產品的硫酸也時時刻刻在產生,每年因爲保存硫酸產生的費用大大的拉高了金礦的成本。
爲了能夠和季東青建立關係,對方纔想出了代理電池和手機的鬧劇,後期更想出來逼迫季東青橡膠件違約,然後對方來一個入股加盟,兩家達成合作,作爲盟友季東青必須有義務給古力辦事。
結果古力沒想到這件事不光沒有限制住季東青,反而讓季東青成功鯉魚翻身,現在橡膠炭黑循環已經讓季東青有了在本地立足的實力和勇氣。
最終古力纔不得不通過各方關係聯繫到了中航,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這才達成了和季東青的合作。
“我們的電池現在不是也需要硫酸麼?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一個車載乾電池項目,但是在那之前我們不是也得有過渡產品是不是?還有普迪先生的工廠酸洗板也得用,還有如果這件事運作得當,我們完全可以把硫酸售賣給孟加拉的製衣廠,古力給我們的硫酸可是免費的,所以怎麼講我們都是佔着便宜的……”
望着季東青一直沉默不語,中航把自己思考的各種利益糾葛說出來,季東青好半天沒說話,因爲一直在季東青的心裏有個疑問。
“老中,你說爲什麼他們爲什麼不等幾年呢?都說人走茶涼,過幾年大普迪影響力下降了……”
給中航到了一杯茶,季東青望着中航。
作爲人情世故上面的小白,季東青很少在這方面有深刻的考量,畢竟術業有專攻個,中航很快就能理出頭緒。
“大哥,你以爲他們不想?”
翻了個白眼,中航手指敲了敲桌子。
古力前些年一直在等大普迪資金繃不住的那一刻,可是現在等不下去了,季東青的出現打破了這種自然規律,大普迪不但沒有實力逐漸削弱,相反現在實力越來越強。
季東青幾乎做什麼買賣都賺錢,更加令人髮指的是,幾乎每一個季東青的產業大普迪都佔一股,再等下去大普迪只能更加有實力。
如果他們不趁着現在和大普迪和解,將來一點機會都沒有,所以硫酸項目上面對方直接選擇白送給季東青,只是期望大普迪能夠對金礦那邊高擡貴手,讓古力家族的黃金順利出關。
每年因爲大普迪的影響,古力家族的生意損失絕對不止硫酸這點錢。
世界上涉及到國際經商從來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看似也是把產品賣出去,然後獲得利益,但是需要的層次會更高,也更復雜。
中航還有一點沒有說,那就是季東青的手機產業出現,讓大普迪徹底和上層和解,退一萬步,高層之間是利益交換,大普迪平安了,騰出手來的普迪會對誰下手不言而喻,古力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對方這纔不得已選擇這一步。
“老中,我怎麼感覺你把一切都算進去了,是不是當初讓我和古力幹架的時候你就預見到了今天的結果?結果還讓我和他掐架,早知道就談談不就完了麼?我估計這孫子肯定也願意如同今天這樣大出血,何必讓我耗費這麼多精力呢?”
各種東西理順了,季東青忽然感覺自己貌似被人中航給圈在裏面了。
按照中航的分析,古力一早就已經窮途末路,中航出面就擺平了對方算了,何必自己費勁巴力的還弄什麼炭黑,喝喝小酒不也能夠收穫巨大的利益麼。
想到這裏,季東青對着中航各種翻白眼。
“能戰方能止戰,敢戰方能言和,打回來的和平纔是真正的和平,談判弄來的短暫和平相處,一旦大普迪那邊有風吹草動,我們和古力這邊能達成的任何協議都會將成爲一張廢紙。”
“孟加拉和印度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印度在南亞是一個小霸,發生了事情人家能夠慣着我們?現在呢?呵呵,你讓他見識到了我們不好惹,所以不要指望隨隨便便能夠與你的合作伙伴達成永久平衡,只要是合作就有強有弱,現在我們就是那強勢的一方!”
中航衝着季東青神祕的一笑,說出了一番讓季東青側目的話,雖然言語簡單,但是字字珠心。
“老中,你家親戚是不是上面的,我是認真的!”
望着中航的側臉,季東青想起了國家的某個領導人,再加上剛剛那深不可測的話語,季東青心裏一片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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