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東青當初就住在旁邊拆了的那個小旅店,喫飯都喫不下去,人家忍下來了,咋樣?大老闆……”
一幫以前的老兄弟現在也混成了車商,很多人聽說季東青過來把自己最好的衣服都穿出來了,無論以往多麼節省,現在手裏都是華子,嘴裏噴着茅臺。
“多虧兄弟們當初的照顧,走一個!”
“幹,咱們大老闆說的必須幹,爲了咱們修車人,幹!”
“幹了,和咱們季總幹一個!”
沒有輪到茅臺的人手裏拿着啤酒瓶,雖然天有點冷,但是看到季東青這麼豪爽,這幫人也沒有任何遲疑。
自從季東青以成功者的姿態進入熒屏,就成爲了這徐水市場的修車神話。
尤其這幫曾經和季東青共事過的年輕人,往日裏所有人都以爲這幫人是吹牛,現在看着季東青給這幫人散華子,送茅臺,一幫老闆都信了。
酒桌上免不了各種吹捧,季東青照單全收,畢竟在這地方謙虛了那就是虛僞。
喝完酒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季東青和幾個還清醒的同事在曾經工作的地點開始轉悠,幾年下來這裏變化的太大了。
好多建築物都拆掉了,曾經留給季東青深刻回憶的那個旅店也沒了。。
“那家老闆把地皮賣了,聽說人去了西藏,後來咱們的一個朋友去西藏的時候發現了那老頭的車,就停在路邊,車門是在裏面鎖死的,輪胎都憋了,估計人沒了……”
說道那個曾經給季東青不小幫助的老人,幾個聽同事各種唏噓,在幾個人看來那老頭就是有病。
有那麼多錢上西藏送命,以往季東青也不理解,現在的季東青或多或少的知道了部分答案。
“我了去,怎麼這麼多牌子的工程車?沒見過啊……”
甩掉關於老人的記憶,季東青開始在市場內轉悠,一些根本叫不上名字的挖機和工程車整齊的擺在市場上。
“嗨,掛靠的雜牌貨!現在國內工程車技術含量不高,都是攢出來的,雖然是雜牌子,也有好一點的,這個啓元的就行!五年車現在賣的價格也不低……”
一個老闆見到季東青對機械還是那麼感興趣,立馬開始介紹,讓季東青十分欣慰,自己公司的車在徐水市場也能夠見到,而且評價不錯。
“這車有沒有什麼缺點?好用吧?”
就當扯閒白,季東青給對方散了一根菸。
“性能還好,就是知名度太低,國內來說還是沒啥存在感,不是用過這車的人咱們都沒法推銷,畢竟和三一重工和中聯重科沒法比,人家那邊都是有行業口碑的!這個企業也怪了,也不知道做點啥廣告,可惜了……”
公司的老闆明顯對這種設備並不感冒,畢竟工程機械方面所有老闆眼睛裏有的只是利益。
季東青心裏微微一動,把所有的話記在心裏。
第二天季東青搭乘一個蓉城司機的車直奔巴圖家裏,這邊很好找,說蒙古大汗當地人基本上都知道。
谷憜“都上菜快點,牛板筋三號桌要的是嫩的,怎麼給上的老的?給換一鍋,都長點心……”
季東青老遠就聽到一個大嗓門,不用問就知道是巴圖的媳婦凌華。
車子靠近,巴圖那邊正扎着圍裙緩緩走過來,身後一幫小徒弟正在飛速的翻動烤串,看得出巴圖的腿腳還不是很利索。
季東青拉着箱子拜別司機,自己慢慢走近燒烤大棚。
因爲冬天,燒烤大棚周邊都拉着塑料布,偶爾有水汽就捲動一下,基本上就落下去了,巴圖等人沒發現季東青。
“顧客您幾個人……”
“我找人,你們先忙!”
“好嘞,有事您叫我!”
服務員見到季東青拉着箱子,一看就是外來的,也沒在意,飯點人正多,季東青慢慢走向吧檯,巴圖正在低頭看自己的小娃。
“幾號桌客人?要發票不……東青哥,當家的……東東東青哥來了!”
見到季東青沒說話,凌華擡起頭,望着季東青微笑的面孔,立馬喜笑顏開,拍拍巴圖的肩膀。
“在哪……東青哥,哈哈,快坐……”
還是以前那麼木訥,巴圖趕忙給季東青找椅子。
吧檯這邊沒什麼空間,凌華直接給季東青開了包間,酥油茶配上蒙古烤饢,加上一點鹽巴,迅速味道就上來了。
“生意不錯,媳婦也選對了!看着你們都好我就開心了,腿好利索了?”
透過窗子,望着外面那人來人往的場面,季東青眼睛裏都是笑容,喝酥油茶心裏也美滋滋的。
“那啥,媳婦張羅的!那啥東青哥,那房子讓我賣了……”
巴圖說道北京的那套房,眼睛裏就滿是尷尬,這階段凌華才說出擅自挪用了四十萬的事情,現在前還清了才說。
弄得巴圖生氣了一上午,晚上折騰完了火氣就下去了。
“我知道,媳婦能張羅是好事,你會燒烤做東西也實在,累點不怕啥!人生什麼都能缺,不能缺德!你小子德行夠,也會做人,買賣能幹大,這是小白讓我給你們帶來的禮物,給孩子帶的!”
一晃巴圖的孩子都好幾個了,季東青擺擺手表明自己不在乎那點錢巴圖心裏好受了很多。把箱子打開,裏面的禮物分給巴圖夫婦。
“謝謝東青哥,我去張羅點菜,晚上你和巴圖喝點!都是老哥們這麼多年了,不容易,您是家裏的貴客……”
凌華望着季東青給孩子們準備的東西,眼睛裏都是欣喜,雖然不是特別貴重的那種,但是足見季東青用心了。
不多時滷菜和這裏最好的燒烤上了桌子,爲了給季東青弄最好的,巴圖親自烤了幾串。
聽說季東青來了,凌華的父親親自下魚塘打了幾尾魚,這個季節的魚正是乾淨味道好的時候!大鯉魚分成兩半,炭火烤了一半,桌子上南方烤魚弄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