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鋪滿的絨地毯,還有各種各樣的座椅。
白思思疑惑地站起身看着走進門的母女兩個,她並不認識這兩個人呀,要說她現在可是跟慕辰軒的公司已經合併了,所以很多人其實她也認識。
“你們是?”
梅惠美見到女主人了,看着她皮膚吹破可彈,眼中的嫉妒一掃而過,隨即就笑眯眯的問好。
“夫人好,我老公跟慕總是合作伙伴。”
白思思皺了皺眉,第一,她並不認識這個人,第二,這個人介紹也不說全面,一看就是不經常協商的人。
不過既然人家都親自上門了,她只能耐心的說着。
“不知你老公是?”
梅惠美聽她一問,趕忙將手中的禮物遞了過去。
“他就是田嚮明,您知道吧?”
說完她還小心翼翼的問她。
白思思點了點頭,之前自己聽辰軒提起過此人,看着女人遞來的東西,白思思想了想還是沒有伸手去接。
“知道,就是前段日子因爲他一個人的過失,讓公司損失了很多的那個人,不知找我來是什麼事情呢?”
梅惠美屬實也沒想到白思思會知道她老公,她以爲白思思作爲慕總的夫人應該也跟她一樣,整日在家喝喝茶美美容呢。
像這種女人最好騙了,也不知道老公生意上的事情,所以她便瞞着自家老公來到這裏找白思思。
此時卻被白思思一語道出,不免有些尷尬,臉上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
“我來是想求慕總可以高擡貴手,放過田嚮明,他也不是故意的啊,慕總的處罰..”
說到這裏還看了看白思思,輕聲問。
“是不是有點太重了?”
雖然是輕聲問,但是言語中滿滿的都是質問,白思思自然聽得出來,她又不是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
“不可能!”
白思思冷笑,她老公的決定,從來都是公平公正的。
“他要是故意的早就已經進了那種地方了,不該你來求情纔是。”
梅惠美不死心的繼續求着...
“可是嚮明他真的不是有意的啊,他也不想成這樣啊。”
白思思挑眉,看來這個女人並不好對付啊。
“所以呢?你們今天來的目的呢?”
聽罷,梅惠美掛上一臉不捨的看着身旁的女兒,再看看站在一旁的赫赫,悲痛出聲。
“若是你們答應放過我們家嚮明,我願意將我的女兒給你家赫赫當童養媳。”
雖然表面上非常痛苦,其實心裏也樂開懷,看着赫赫這麼優秀,她也是佔了很大便宜的感覺。
這樣不僅能釣到金龜婿,還能解決自家老公的燃煤之急,她簡直是一個天才。
這話白思思聽着一愣,她是萬萬沒想到啊!這人竟然把注意打到她兒子身上了,這家人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啊。
赫赫在一旁聽到這個也是滿臉黑線,給他做童養媳?!
他看了看梅惠美身邊偷偷看他的小女孩,一臉嫌棄。
等白思思冷笑想出聲的時候,赫赫先出了聲音。
“不可能!你做夢吧!”
聲音冷酷又夾雜着些火氣。
能讓如此禮貌的赫赫變成這樣,可見把他氣到的程度。
“你的老公田嚮明,當時交出來的方案,我們已經看過了,說不可以這個方案根本不成立,但是他卻一意孤行。”
說完她將有些火氣的赫赫拉過來,摸了摸他的頭髮以表安慰,繼續道。
“不僅如此,他還利用公司的名聲去做一些事情,這對公司的影響極大,因爲你老公的個人行爲,不僅給我們公司造成了經濟損失,還造成了名譽損失。”
說到這裏,她眼神微眯,狠厲的看着她們。
“我們沒有去告你老公,就已經非常仁至義盡了,你們現在竟然還敢來求情,並且將主意打到我兒子身上了?”
梅惠美看着渾身散發着冷氣的白思思,也是有些害怕,她沒想到一個女人,還懷着孕,竟然能發出這種氣勢。
心中不免升起了退縮之意,但是想到在家頹廢的老公,她一咬牙,依舊求着情。
“算我們求你們了,給我們一條生路吧,你也知道,被你們公司踢出來的人,還有哪個大公司敢要?”
不管她怎麼說,赫赫都是冷着臉,他跟着章雲農處事這麼長時間,對於求情的人見多了,就算下跪痛哭流涕的也不少,但是他依舊冷酷。
倒是白思思,因爲再次懷着孕,聽到這裏,再看看梅惠美身旁偷偷看她的小女孩,其實有一點點心軟。
這一絲心軟被赫赫捕捉到了,他太瞭解自己的媽咪了,他搶先一步道。
“你們可以去其他城市,離開蕭城,沒有什麼是絕路,只有沒有辦法的人,而那些人只是好喫懶惰,對生活沒有希望的人。”
赫赫的聲音涼涼的,直射人心。
白思思聽完也堅定的點了點頭,他還記得當時爲了處理這些事情,慕辰軒整整忙了兩個通宵。
她在牀上等着慕辰軒都睡着了,第二天一早還是沒看到慕辰軒。
起牀一看才知道他一整晚沒有回屋,一直在整理文件。
章雲農也騰出手來幫他,只可惜當時她也想幫忙,卻被兩個男人推出來了。
章雲農讓她安心,說這裏有他照顧慕辰軒。
她也知道他們有分寸,再加上孕期嗜睡,雖然擔心,但是還是撐到自己睡着,想到這,白思思的眼中寫滿了拒絕。
梅惠美見沒戲了以後,就咒罵出聲。
“果然,你們一家人都是冷血的!”
赫赫卻從白思思懷抱中走出來,直直的面對着梅惠美,小小的嘴脣勾起。
“你再罵一句試試?”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卻讓梅惠美感覺了一陣涼氣,背後發毛。
小女孩兒也害怕的撲在梅惠美懷裏。
“媽咪,我害怕。”
梅惠美也不敢待在這裏了,抱起小女孩便往外跑。
赫赫也沒攔着,皺着眉頭指揮着傭人。
“去,把她們攔下來,讓她們付了地毯錢再走,再來兩個人,把她們踩過的地毯都給扔出去。”
潔癖的他見不得髒東西沾在他的所有物上,他纔不相信,能跟他爹地合作的人,現在能沒有一點存款?
那點存款只要她們省着點花,肯定能撐到她們找到下一個工作,甚至富裕特別多。
現在過來求饒,無非就是不想丟失那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