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寶樂的母親看着面前的一羣黑衣人,雖然害怕,但是作爲母親,她是必須要站出來的!關窗戶算什麼,她就是要所有人都聽着,包括車上的那兩個孩子!
景樂池的母親非常滿意身邊女人的鬧騰,怒氣指着站在車前的老李。
“得讓赫赫落落出來,小朋友最能說實話了,到時候可能我們的兒子就能得救了,這個人一看就不好惹,肯定也套不出話來。”
就是這句話,雖然是景樂池母親不經意間說出來的,但是計寶樂的母親還是聽到了,並且牢牢記住。
直接揮着胳膊往前衝喊着讓赫赫落落下車。
“你們兩個給我下來,說清楚我兒子到底怎麼對不起你們了,竟要將他們綁架,甚至可能還已經...”
計寶樂的母親沒有在往下說,她已經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孩子孩子,她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
“對,求求你們了,放了我的孩子吧,我給您磕頭了。”
另一位家中一次比一次重的磕着頭,額頭已經明顯有血跡了,周圍的人紛紛想要拉起跪在地上的女人,可是女人倔強的不肯起身,大有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孩子失蹤,她本身在家就沒有地位,如今更是被丈夫打出家門,孩子找不回去,她也就不用回去了,所以她只有拼死一搏,爲了孩子,更是爲了自己。
老李眉頭一皺,剛想說什麼,就聽到在面前這些人的身後有一個冰涼刺骨的聲音傳了過來。
“怎麼,趁着我不在,來欺負我外孫和外孫女嗎?簡直放肆!”
章雲農拿着一個冰激凌,從他們人羣中間傳過,站在老李的身旁,渾身散發着殺戮的氣息。
老李往後退了幾步,他知道章雲農這是生氣了,想起老大上一次生氣,已經是幾年前了,那後果,簡直是讓他們每一個人都刻骨銘心。
他剛買完冰激凌回來,就看到自己的車前有一羣人圍着,而且吵吵嚷嚷的,他剛走進就聽到計寶樂母親的大嗓門,喊着讓赫赫落落出來。
這就直接惹怒了章雲農,開什麼玩笑?真當他沒在?他的孫子孫女,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他剛走進,耳邊就傳來老李的聲音,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跟章雲農說了一下。
章雲農能混這麼久,自然是聰明人了,一聽這句話就立刻反應過來了,知道他們以爲那會兒的孩子都是因爲和赫赫落落有點衝突,就以爲是他們綁的。
不過...
章雲農站在原地鷹眸微眯,寒光乍現,聲音一開口嚇得幾乎全場人都後背一涼,也幾乎都瞬間閉了嘴,不管認不認識章雲農,就他黑幫大佬的身份氣勢,就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敢挑戰的。
“赫赫落落什麼時候跟他們起衝突了?”
老李低頭小聲的回答。
“屬下不知。”
章雲農沒有說話,只是將車門打開,將手中的冰激凌溫柔的遞給落落。
“落落乖,外公跟他們談,這是冰激凌,快先喫吧!”
落落顯然都已經被剛纔那個樣子嚇了一跳,撅着小嘴。
外面各位母親的話,落落還是聽明白了,在她理解範圍中,就是自己欺負了那些小男孩兒,然後還把他們弄失蹤了。
這對於單純善良的落落來說,當然是非常委屈的了。
赫赫也收斂住身上的冷氣,將章雲農手中的冰激凌拿過來,遞到落落的面前。
“是,我們沒欺負他們,是他們壞壞,竟然冤枉我們落落。
赫赫哄着落落,想把落落的情緒穩定下來。
“來,張嘴!”
落落乖乖的張開嘴,將冰激凌喫入口中。
她果然是一個喫貨,喫到了這麼美味的冰激凌,便不想了,捧着赫赫手中的冰激凌,自己吃了起來。
反正這些人都是冤枉她的,解釋清楚就好了。
章雲農這才鬆了一口氣,因爲這個車也非常隔音,也不知道落落聽到了多少。
也不知是不是該慶幸他買了一個冰激凌,才能讓落落不去想這件事情。
這個時候給落落冰激凌自然是要安慰她的,而且也怕時間長了化掉。
做完這一切章雲農才下了車溫柔的將門關上。
在章雲農上車溫柔的將冰激凌遞給落落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包括那三位母親,就連最潑婦的計寶樂母親也閉了嘴,不知道爲什麼,她剛纔看了一眼章雲農,然後還對視了一眼。
章雲農不含一點溫度的人,讓她將話吞進了肚子裏。
他們幾乎瞬間明白了章雲農的底線,紛紛都不吱聲,生怕將章雲農惹毛了。
因爲在他們的意識中,自己的兒子就是被他們給綁了。
所以當然是不能得罪章雲農的,而且看着他的豪車,就算是沒有兒子作爲把柄,也不會跟章雲農做對啊!
章雲農擡眼看了看眼前的人。
“說吧,你們的事情我也在調查,不過,這不代表你們可以把髒水隨便潑到我們身上。”
章雲農的這個神情直接就讓老師們不說話了。
那些暴發戶家長不知道章雲農的勢力,這些老師工作處事多年也還是知道的,都明白章雲農的可怕。
章雲農也沒有表現的十分讓他們害怕,甚至還揮了揮手,讓那些黑衣保鏢都退了下去,他可不想讓他們看到,都以爲他是那種不分青紅皁白以及蠻橫不講理的人了。
這樣的話,他們心中豈不是更加認爲就是他們綁了那三個小男孩兒嗎?
計寶樂的母親看的出來真的是思子心切,不管不顧的從地上站起來,嘶吼痛哭。
“我知道你們勢大力大,我也知道可能今天找你們的事情,明天我們可能就不能在現在的公司幹活了,因爲它即將面臨破產危機,不過!那也不是你們可以這樣做的理由!”
這句話也是剛纔景樂池母親在她耳邊說的話,被她重複了出來。
話音剛落,消聲的人羣再次沸騰起來,面對“惡勢力”就要奮起反抗!
一羣無腦的人在人羣不斷的議論着,人潮聲也越來越大,場面一度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