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看你,給你帶些喫的東西。”白思思把剛纔在樓下買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又說,“剛纔問過醫生了,你該少喫點肉食了,自己多保重身體。”
“是是是,都聽你的,我從今天開始喫素,不喫肉了。”章雲農高興的不得了,他覺着有個女兒就是好,懂得疼人,她雖然嘴上要強,卻是真心關心自己的,他問,“最近你們怎麼樣,聽林誠說,你們都很忙,太忙就不用來看我了。”
“還好。”白思思沒說實話,她側臉看過去,發現小櫃子上頭有一個盒子,貼着一張紅紙頭,上面寫着:“衛國強贈,望早日健康出院。”
“你跟衛國強很熟?”白思思詫異。
“都是幾十年的兄弟了,他送來的金磚條,他就愛這種東西。”章雲農笑說,一臉嫌棄的樣子,他總是嫌棄他沒點文人氣質,但是這金子又最實在。
慕辰軒可不敢開口請他幫忙,除非白思思自己開口,可她也不打算麻煩,雖然這樣很容易。
章雲農敏感的很,他發現白思思的臉色有些不對頭,問:“怎麼了,你也認識他?”
“我不認識,但有聽說過,也是個大人物。”
“能跟我做幾十年兄弟的人,就不會是個小人物。”章雲農非常得意,他推過自己的輪椅到桌邊去,問,“思思,我給你削個蘋果喫,好不好?”
“不用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章雲農不強求,他放下手裏的蘋果,略有點失望,說:“也是,早點回去。”
白思思挽着慕辰軒的手臂離開了房間,出去後就說:“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關係在。”
“一會,我就去聯繫相關的人,把這件事擺平。”
“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不請他幫忙,沒準就可以更輕鬆一些。”
“你老公又不是一個廢物,你嫁給我,當然是所有事情由我擺平,何必欠其它人一份人情呢。”慕辰軒瞭解她,所以他就沒想過讓章雲農幫忙。
白思思輕靠在他的手臂上,心裏甜滋滋的,突而想起來一件事,說:“我知道他是誰了,在水世界的餐廳裏,他就欺負過我。”
被這樣一說,就讓慕辰軒有了印象,冷笑:“原來是他呀。”
“但是找到他也沒有用,發不發新聞是衛氏說了算。”
“那也不能便宜了他。”慕辰軒摟着白思思先去拿車,到家後先給她做晚飯,陪她喫完之後就又過去公司。
白思思輕嘆,懊悔自己太大意,她拿出文件,打算邊做事邊等着慕辰軒回來,但他纔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這讓她很詫異,問:“這麼速度?”
“接到了林誠的電話,他讓我回家,不必在管衛氏的事情。”
“他怎麼會知道我們在辦衛氏的事情?”白思思疑惑。
“他神通廣大吧,什麼事都瞞不住他。”慕辰軒雖然也覺得奇怪,卻不能向一個長輩問的太仔細,又說,“既然是他出手,衛國強又是他多年的兄弟,就不必擔心了。”
次日,她睜開眼睛就是早上十點,看見慕辰軒已經爲她做好了早餐。
她先去刷牙,洗過臉後把保溫在豆漿機裏的豆奶取出來喝,而後去喫早餐,才吃了第一口就來了電話,裏面的人很着急,但聲音卻不陌生,說:“慕太太,看在我們相識的情份上,求你讓章雲農高擡貴手吧。”
“這是什麼意思啊,我沒有懂。”
“我妹妹還太小,難免會做出些任性的事情,但心是好的。”
白思思聽到這裏就有些懂了,說:“我並沒有拿你妹妹怎麼樣,你是不是搞錯了。”
“人是章雲龍帶走的,有關這一點,他也承認。”
“行吧,我瞭解一下,稍後給你電話。”白思思掛斷電話,她沒選擇打電話,而是喫過早餐後去了醫院。
看見他的病房裏還有一箇中年男子,頭髮梳的油光蹭亮,西裝燙的沒有一絲褶皺,他站在輪椅邊嘆息,而章雲農就坐在那裏一聲不響,但看見白思思進來就笑臉相迎,說:“思思,怎麼今天一早就來了,不去公司嘛?”
那中年男子一聽這話就轉過身子,走上前說:“你就是思思啊。”
“你是哪位啊。”
“我是衛國強,跟他有幾十年的交情,但他現在卻因爲你綁住我女兒,你倒是說說看,你們這是爲什麼?”
章雲農重哼一聲,說:“爲什麼綁她都已經告訴你了,你不用在假裝不知道,是她惹事在先,否則誰願意綁她。”
“她人在哪裏?”
“她不僅要害思思,還要勾引思思的老公,必須要關上幾天。”
“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了。”
“是兄弟就該管好自己的女兒,我對你還很生氣呢。”
白思思不參與他們的吵架,看見門又被推開了,走進來慕辰軒,問:“現在怎麼說。”
章雲農看見他來了就說:“正好,你來的正好,你來說說衛蕊是不是在勾引你。”
慕辰軒沒說話,只是往白思思那裏看過去,看見她示意他別說話。
衛國強搶先說:“年輕人,有幾個不年少輕狂的,愛誰也是她自己的權利和自由,就算她是我生的,我也管不住她。”
“你管不住,就讓我來管!”章雲農霸氣的很,又說,“年輕人嘛,是要跟她講點道理的,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該妄想。”
“她在哪裏?”衛國強吼起來。
“等我教育好了,自然就交給你了,不會虧待她的!”章雲農絕不讓步,誰惹到她女兒頭上就是找死,怎麼可能來一場毛毛雨就放了她,又說,“辰軒,那個景嘉彥就交給你了,狠狠的教訓。”
“好。”慕辰軒淡淡然的應下,但心裏已經在盤算,怎麼讓他長點記性。
衛國強往白思思面前又走近一步,好言好語說:“思思,你幫忙求個情,往後她再不敢了,章雲農教訓起人來可不手軟,我怕她喫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