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是中午時間了，想找個地方去喫飯。”白思思走近林瑤的車邊。
林瑤把車窗搖到最下面，又問：“慕辰軒怎麼不陪你？”
“他跟老同學聚會去了，我就打算隨便喫一點，你吃了沒有？”白思思問。
“還沒啊，上車吧，我們一起找個地方解決午飯的事情。”林瑤示意白思思上車。
這時，從前面走過來楊其，這讓林瑤有些不安，連忙說：“思思，趕緊上車。”
但白思思卻沒什麼緊張的，說：“沒事，看看她要說什麼。”
楊其走近白思思身邊，說：“你的律師一直不給我回復，我也是很着急，因爲我不想坐牢，你能不能看在趙子逸的面子上，放我一馬。”
“看在趙子逸的面上倒不能放你一馬了，你害他害的還不夠慘嘛。”白思思反問她。
“我都知錯了，已經把網上的一切都刪除了，互聯網沒有記憶，很快就會被人給遺忘，也請你遺忘掉我曾經做過的事情，好嘛？”
“不是不可以，我也不想絕你的後路，就是還沒有想好，該用什麼條件來換。”這是白思思第一次鬆口。
楊其即刻表明自己的態度，說：“我已經把屬於趙子逸的錢都打還給他了，這樣還不行嘛？”
“我今天一早收到他的消息了，這件事情你的確做的還可以，但只是這樣嘛？”白思思覺得就這樣還遠遠不夠的。
“我就是一個小打工的，身上也沒有錢，我想你該不會讓我賠你個一億兩億的吧，即便是一百萬，我也拿不出來，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了趙子逸，我沒有騙你。”
白思思不懷疑這一點，她問：“你身後的大老闆是誰，是莫啓明嘛。”
“我跟莫啓明只是合作關係，我只是去求他讓些資源給趙子逸，沒有其它的。”楊其一臉保證，堅決撇清跟莫啓明之間的關係。
“那是誰？”白思思一定要知道這個，她覺得一個小助理，怎麼可能敢跟幾個人，甚至是一個集團公司作對，未免太大膽了。
楊其低眉垂目，她猶豫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林瑤從車上下來，走近白思思的身邊，對楊其問：“你這是在護着他嘛，對你有什麼好處？”
“如果你不說，我是不會撤訴的，你必須要承擔自己所做所爲的後果，你可要想清楚了。”白思思似在威脅，實在逼她說出身後的那隻黑手。
“其實這一切，也不是我自己心甘情願要做的，也是受人指使，不得不做，不得不跟你們爲敵，甚至，他還希望我一直造謠下去，是我實在不想繼續了。”楊其的態度不同以往，帶着很多的無奈和疲憊。
白思思覺着她不像是裝的，問：“要不，找個地方去說？”
楊其思量了一會，終於點頭，隨即上了林瑤的車子。
三個人選了一家僻靜的咖啡店，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白思思先問：“要喫什麼就點，不用跟我客氣，我請客。”
“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麼苦衷？”林瑤更好奇這件事情。
“我是被人脅迫的，我有把柄在他的手上，必須要依照他說的去做，否則就要爆光我，讓我無法立足，所以我纔會對他的要求沒辦法拒絕。”
“什麼把柄？”白思思問，後面又說，“不會是女人最重要的東西吧。”
“是，一些照片，還有視頻，他都有，總是拿這些威脅我，讓我替他辦事，並且不止趙子逸這一件事情，以前的那幾個人，也是他讓我去做的。”楊其在說話時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白思思和林瑤對視，覺得這事情不可思議，如果這些話是真的，那她就是個受害者，並且她眼下看起來的確像是一副自不由己的樣子。
包廂裏安靜了許久。
白思思拿起果茶喝了一口，終於說：“他是怎麼得到那些東西的？”
“他追求我，說要跟我在一起，我因爲經不住他追求的攻勢，就答應了。”
白思思對此並不懷疑，以顧順的手段，稍一些意志薄弱的女人都扛不住，用花錢來死纏爛打最考驗人心，她心裏嘆息。
“是不是因爲，他也很有錢？”林瑤大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我的確是更爲看中他的錢。”楊其承認了，又說，“後面，越來越不對頭，我幾乎成了他的玩物，不再像是一個女朋友的身份，必須按照他說的，去討他的歡心。”
“他爲什麼要你做那種事，他又不缺錢。”
“樂趣吧。”
“真是惡俗的樂趣。”
“我查過你的前幾任男朋友，他們與楚念都有合作過，而且都有表示想跟楚念繼續合作，還說非常的喜歡她。”白思思淡淡然的說出這話。
“我原來也不懂，他爲什麼要我這樣做，直到最近，我才恍然大悟的。這一切都跟楚念有關。”楊其點頭。
“楚念收到的那封恐嚇信是怎麼回事？”白思思問她，她覺得十有八九也是顧順的意思，除了他，也沒有別人這麼神經質的。
幸好楚念在國外，希望她可以一切平安。
“那不是我的主意。”楊其失口否認。
林瑤往白思思那裏打望一眼，就等着她給出迴應。
白思思也是在思考，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她先是問：“既然你是受他控制的，那你怎麼能按照我的意思做呢。”
“我要是坐牢了，他啓不是更不能利用了。”
“這話說的是，但你沒想過脫離苦海？”白思思覺得她的邏輯也是神奇，這樣活一輩子又有什麼意義呢，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我已經想過了，他要發就發吧，反正我也沒什麼可以失去的。”楊其此刻的神情有了些放鬆，她拿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白思思沒在說話，只是在斟酌，她並不想爲難一個身不由己的人，可也不代表她有同情楊其，畢竟她的那些手段還是不堪。
林瑤在等白思思的決定，而楊其更是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