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粉絲在門口站到半夜才走,就爲了看一眼葉世錦,我也是迷醉,這都是什麼人吶,都不需要睡覺的嘛,都沒有爸媽管着的嘛,而且精神還那麼好。”林瑤說完又打了一個哈欠。
“實在困的話,你今天就先回家去睡一覺吧,這樣也不舒服啊。”
“一會午休時候在沙發上躺一會就好了。”林瑤把桌上的咖啡一口氣喝下去,努力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又對白思思說,“計亭一早就來了,在小會議裏改稿子呢,我跟她說了,以後那一間就給她用。”
“好。”白思思點頭,又問,“要不要喝奶茶,我來點。”
林瑤說:“你點你的吧,我就不要了,剛喝了咖啡。”
“那我給計亭點一杯。”白思思說完就在手機上操作,之後等外賣送到時就給她拿過去。
計亭有些小意外,雙手離開鍵盤,說:“多謝啦。”
“在改劇本呢?”
“在寫一個新故事。”她淺笑。
白思思仔細打量她,總覺着她身上的氣息不太一樣,她不是美豔型的,甚至於她的五官還有些小小瑕疵,但一點不影響她的美,是那種雲淡風輕的無所謂,一顰一笑都帶着自然的清新味道,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沒俗氣。
計亭似乎已經感覺到白思思的注目,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嘛?”
“我看你都不愛塗豔麗的紅脣色號。”
“也有,但是不常塗,總覺得跟我的衣服不太搭。”她又是一笑,帶着溫暖的單純。
門,被推開了。
是柳生,他是跟計亭約好的。
“我先離開吧。”
“不用,正好同我一起聽聽看他的理由像不像是真的。”計亭示意白思思繼續坐下。
柳生坐在白思思這一邊,卻離她隔了一個位置的距離,他欲言又止,像是有些爲難的事情,是他不常有的表現,與在工作中大相徑庭。
計亭催促起他,說:“你說吧,我們都等着聽。”
“我最近,時常想起她。”
白思思往柳生那裏打望過去,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如果她沒有會錯意的話,他是在表白吧,難不成真的對汪雅動了心。
但柳生的下一句,卻是:“想起楚念。”
計亭像是泄了氣,問:“你把東西給我吧,我寄過去給她,好嘛?”
“我不知道。”
“你既不想接受,又不想拒絕,這是什麼毛病?”計亭一語戳穿他的心思。
柳生突而看向白思思,問她:“最近,你有楚唸的消息嘛?”
“她說她挺好的,並且......已經跟趙子逸登記註冊了,讓你千萬不要在等她。”白思思直言不諱的告訴他,原本想着慢慢在說,生怕會打擊到他,但眼下這樣,乾脆直接告訴他。
柳生的眼眶微紅,後又很快剋制住,看向計亭,說:“我就是還有一點不甘心,我怕楚念要是回頭呢,萬一我跟誰確定了,我是肯定會選擇離開她回到楚念身邊的。”
計亭喝了一口奶茶,而白思思亦是非常有默契的喝了一口,兩個人都默默不作聲。
“一切,都是需要自己去爭取的,看緣份,也要問一問自己是否真的努力過了,是那種問心無愧的努力。”計亭終是忍不住提醒他。
“我實在是不知道。”
“那就等想清楚了再說吧,把東西先拿回去。”計亭不想收這本畫冊,這是汪雅的唯一希望,她其實還是在等柳生回心轉意,只要畫冊不回到她的手上,她就會繼續等。
她會好好生活,等他願意給她一次機會,但即便是等到最後只等來他的拒絕,她也無怨無悔。
柳生看向計亭,像是思考了很久很久,說:“還給她吧。”而後起身離開。
白思思有些不開心,看見門被關上後跟計亭說:“他不可能對汪雅一點感覺都沒有,否則就不需要糾結了。”
“他對楚念是有執念的。”計亭邊說邊把畫冊拿過來,把他壓在書底下,又說,“畫冊一經送回,他就沒有任何回頭的機會了。”
白思思嘆氣,說:“楚念是不會接受他的。”
“她的身體還好嘛?”
“聽趙子逸說情況還不錯,兩個人挺開心的。”
計亭點頭,說:“汪雅很擔憂她的病情,希望她可以痊癒。”
白思思附聲:“我們也這樣希望,林瑤就差點去廟裏拜菩薩了。”
“改天,是可以去廟裏走一走,就當是靜心了。”
“也是,就當是參觀古蹟。”白思思應聲。
門,又被推開了,是林瑤,她沒有把門開全,探着腦袋說:“來了一位女士,稱自己是夏左的太太,說是要找計亭,你們認識嘛?”
白思思略有些詫異,但想起夏淑的話之後就不覺得不合理了,她對計亭問:“你要不要見?”
“無緣無故的,我跟她也不認識,她爲什麼要來見我?”
白思思看向林瑤,問:“你有問過她是什麼事情嘛?”她以爲她是上來尋計亭的麻煩,但又不好直說。
林瑤搖頭,說:“我問了,她也沒說,但看着臉色不大好的樣子。”
計亭微蹙眉,且這時,已經聽見了姚蘭的聲音,她說:“怎麼了,她這是不敢見我嘛,是心虛了,還是怕我了,到底見不見?”
“她爲什麼是這樣的說話口氣,我爲什麼要心虛,怕她?”計亭一臉的問號表情。
白思思倒是有點明白,可她不方便直言,且見姚蘭已經走進來就站起身子,說:“你好,夏太太,我們又見面了。”
“你今天的打扮比那天的差了許多,怎麼回事,要見我老公就刻意裝扮,不需要見就這樣了。”姚蘭的口氣裏帶着酸意,她全然不理會白思思詫異的神色,又說,“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先不同你說話了,是專程來找她的,方不方便借我這個地方,讓我同她說兩句話呀?”
白思思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她怎麼樣也要給慕辰軒一點面子,說:“行,你自便吧。”訖語就大步離開了。
而姚蘭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來:“記得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