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而,門被推開了。
白思思轉過椅子,看到是計亭走進來,她說:“我沒看見林瑤,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她去片場了,你找她有事?”
“今天接到導演的電話,說讓我過去督導一下劇本,我想着跟林瑤一塊去,是她沒有時間嘛?”
“她出去辦點事,我帶你去也是一樣的,我還沒有去過片場,順道去看看夏淑,不知她怎麼樣。”白思思邊說邊已經站起身子了。
但計亭卻說:“何必爲了我還要跑一趟,你做你的事,我打車去。”
“我今天空着呢,正愁沒事做,我們一起去。”白思思說着就穿上衣服,拿起包包跟計亭一道走出去。
計亭按了電梯按扭,說:“明天,我就把有關奶茶鋪的所有資料交給你。”
“不着急的。”白思思輕笑。
“這部電視劇倒是拍的快,就是怕質量跟不上。”
“放心吧,有林瑤一直在盯着,而且我們也不缺錢,一切都是往精良的方向製作的。”白思思對這一點完全不擔心。
計亭卻有些擔憂,畢竟是她編劇的第一部戲,她又問:“已經聯繫好各大媒體平臺,首播在哪裏了嘛?”
“這還不知道,但應該會在電視臺播出。”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她驚歎。
“不怕的,即便上不了電臺,在網上播出也是一樣的,好的作品不怕沒人發現。”白思思示意計亭不用擔心,又說,“你的本子寫的好,不擔心,導演也很經驗。”
計亭點頭。
兩個人剛走出電梯就遇上了柳生,他說:“你們這是要出去?”
“你臉色不大好,最近這是怎麼了,總感覺你有心事。”白思思當然知道他有什麼心事,只是假裝不知道而已。
柳生清咳了一聲,說:“沒有一個適合的助理管理文件,的確是不方便的。”
“已經在招人了,相信很快就可以幫助你處理工作。”
柳生沒接這話,只是去看計亭,他說:“你也該管管汪雅,她只會畫畫不懂人情世故,別總是跟一些道貌岸然的人混在一起,早晚是要喫虧的。”
計亭不明所以,她不懂柳生在說什麼,但是白思思卻懂。
柳生與他們擦肩而過走進了電梯。
而白思思和計亭她們則是出去上車。
計亭繫好安全帶後,問:“剛纔柳生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在說誰是道貌岸然吶?”
白思思把昨天約了汪雅和向南來家裏喫飯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計亭了。
她聽完後哈哈大笑,說:“那混蛋居然急了,真是太解氣了。”
“着急的不行,卻又礙於面子。”白思思表示認同。
“他要是真的在乎,就該跟汪雅說清楚,到底是一起,還是怎麼的,整天不表明態度,又想把她圈在自己身邊,像怎麼回事啊。”
“就是說,他也太彆扭了。”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不過就是因爲沒得到。”
計亭聽見這話就側臉去看她,問:“最近都沒有跟他們聯繫嘛?”
“趙子逸都有給我發消息,但有關於楚唸的病情卻是一字未提,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白思思輕嘆,她每次想問趙子逸,卻又不好意思問,就怕是什麼壞消息,何況他也從不提及。
“只要沒有壞消息,那就是好消息,沒準都已經痊癒了。”計亭樂觀的告訴她。
“真希望如此。”白思思點頭。
“所以眼下要緊的,是柳生和汪雅兩個人的情況,我是覺得柳生還沒有徹底的死心。”
“已經都這樣了,他還有什麼不能夠死心的。”白思思不大懂。
“他對楚念深愛過,心裏始終不確定趙子逸會對楚念好吧。”
“也是。”白思思點頭,又說,“但有關於這件事情,我們幫不了他,子逸也不可能一直跟他保證會對楚念好的,還是他自己有心結。”
“可憐的汪雅,真是情路不順。”計亭嘆氣。
“那你的情路順不順?”白思思反問她。
這一問,問得她身子一怔,而後說:“我跟夏左只能當普通朋友,大家都說好了。”
白思思笑笑不說話,她可不相信呢,已經萌生出了愛情,又如何再用普通感情去看待,壓得住一時,也壓不住一輩子。
兩個人順利到了片場。
那裏正在拍戲,是孫墨與幾位女配的戲。
夏淑在一邊休息,看到劇場有個妹子向她招手,她就走過去,看見一輛黑色的車子在她身邊停住,車窗搖下來,是那次一起在包廂裏喝酒的中年男子,他說:“我最近有一部戲要找女主角,你要不要來試試?”
夏淑有些不明所以,她沒有即刻回答。
又聽那個中年男子說:“晚上一起喫飯吧,咱們包廂裏邊喫邊聊,好吧?”
“我這部戲還沒有拍完呢,也不敢隨便接戲的。”夏淑想起了那日白思思的囑咐,所以比較委婉的拒絕了他。
“又不是馬上拍的,等到開拍的時候,你都空下來了。”那中年男人笑嘻嘻的,臉上的肉肥油膩膩的。
在遠處的白思思已經注意到夏淑那頭的動靜了,並且還看到那男人從車窗裏頭伸出手來去拉夏淑的手臂。
計亭也看得分明,問:“那人是誰?”
白思思大步往夏淑那裏去,並且還沒有走到跟前,就已經認出來那個中年男子是誰了,她原本就要找他,只是事情一多就給耽誤了,即刻大步上前先拉開了夏淑,而後對他說:“這位是誰呀,我怎麼不認識。”
“沒有見識的東西,導演圈子裏去問問,我是誰。”那中年男子哼嗤了一聲,而後對着司機說,“開車開車。”
白思思去問夏淑:“他找你做什麼,你有沒有答應他什麼?”
“他說讓我演女主角,約我晚上去喫飯,我沒有答應。”夏淑一副乖乖的樣子,後又表明,“我答應你的,絕對會做到的,不會再跟上一次一樣了,舅媽你就信我吧。”
“絕對不可以跟他出去。”白思思鄭重的再重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