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蹙眉,說:“有點棘手。”
“我也知道,所以我打算明天就給你招一個團。”慕辰軒低沉着聲音說。
“這是必須要的,原本柳生就沒那麼多精力事事都管,有些小事就交給手底下的人去做。”白思思表示認同。
柳生又問:“目前,是先跟詆譭白思思的人打官司,是嘛?”
“是的,並且對於張大導演這個人物,我要他的真相面示人,絕對不能讓他好過。”
“行。”柳生點頭,後又說,“但關於揭露他真面目這件事情,我不太拿手,這好像屬於白思思的範疇。”
“其實我們公司也不擅長,我想起......”白思思剛要說起楚念卻沒說,畢竟她現在不在身邊,遠水救不了近火,她想起來當時有關趙子逸的事情,楚念那頭的公關非常到位,團隊合作很快就把輿論導向了一邊。
柳生似乎猜到了白思思要說什麼,便說:“關於娛樂這方面,誰有經驗,你去請教誰,這是正常的。”稍作一頓後,又說,“另外,也麻煩你告訴楚念,差不多也該回國了,這種時候需要她的幫助,總是躲在外面也不是長久之計。”
白思思和慕辰軒聽到這話都有些詫異,不明白柳生這樣說的意思。
慕辰軒先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爲楚念是在躲着你?”
“否則呢,你們真以爲她生病了?”柳生反問他們。
“當然是真的生病了,還有假的嘛?”白思思驚詫萬分,她倒是希望楚念生病是假的,但好像這是真實的事情。
“她是爲了躲我才說自己生病了,她根本就沒有病,之後去國外檢查,說之前是誤診。”柳生口氣平淡的對他們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白思思問。她很好奇,他怎麼比自己還要了解的清楚。
柳生冷笑,說:“我有個朋友正好是楚唸的主治醫生,是他告訴我的,並且我親自去了一趟國外求證,的確是這樣的情況。”
“那也不能說楚念是爲了躲你,她也認爲自己生病了。”
“可她後來已經知道自己沒生病了,卻還是不回來,那就是在躲我,否則是爲了什麼?”柳生反問。
“那爲什麼,趙子逸連我都沒有告訴,難道他還不放心我不能保守密祕嘛?”白思思詫異了,她可是一直在擔心楚唸的身體情況。
“當然是爲了防我。”柳生淡淡然的說着,又講,“我跟汪雅打算近期舉行婚禮,希望他們來參加。”
白思思有些難以消化,許久之後才說:“你是真的愛汪雅嘛,怎麼馬上就要結婚了?”
“你要說十分愛,是肯定沒有的,但也有七八分,另外的幾分應該會在慢慢的相處中增加的。”柳生實話實說。
慕辰軒往白思思那裏打望了一下,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但他相信,白思思心裏是不自在的。
白思思當然不自在,她視楚念爲好朋友,並且趙子逸也是自己的家人,兩個人怎麼可能瞞着她,但一想,這其實也不重要了,他們兩個人能幸福就好。
她說:“我知道了。”
“好。”白思思點頭。
慕辰軒看着柳生完全離開之後,才說:“你是不是有點生趙子逸他們的氣。”
“有,害我白擔心。”
“他們也是出國之後才發現弄錯了,想着也沒必要糾正,不會是存心瞞着你的。”
“主要是你跟柳生走的比較近,他們是怕我說漏了嘴,你又告訴了他,會生出一堆的麻煩來。”
“應該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慕辰軒點頭,又說,“現在柳生能放下就好,我一直不知道他爲什麼放下,原來是去了一趟國外。”
白思思不說話,她心裏還是有些小小的鬱悶。
慕辰軒走到她身邊,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說:“不要擔心,什麼事情都會解決的,有我在呢。”
“嗯。”白思思點頭。
又聽慕辰軒說:“我知道你並不想讓楚念他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也不打算找她幫忙吧。”
“的確是沒想過,何必去麻煩她呢。”白思思覺得最瞭解自己的人就是慕辰軒了,她抱住他,想得到片刻的安靜,估計這一場戰役不會隨隨便便就能結束了。
“走吧,先回家,我給你做好喫的,然後找下蔡小文過來教你下棋,先不想這些事情了。”慕辰軒邊說邊扶着白思思起來。
白思思點頭,拿起包包跟他一起離開了辦公室,到樓下取車。
慕辰軒一路都在逗她開心,給她講了許多的笑話,給她繫好安全帶之後就往家裏去。
車子才停下,就見管家迎上來,說:“先生,太太,東西在這裏,要不要提進去家裏?”
“是個什麼樣的男人送過來的?”慕辰軒問。
“他什麼都沒說,就是讓人丟下就走了,我追都追不上。”管家指了指一邊靠牆的兩個大箱子。
“打開看看是什麼。”慕辰軒吩咐。
管家這纔打開,發現裏面全是現鈔。
慕辰軒和白思思對視一眼,而後說:“蓋上。”
管家嚇了一大跳,他要是早知道滿滿一箱子都是錢,絕不敢就這麼隨意的放在牆角。
“這是誰放的?”白思思有些好奇了。
慕辰軒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去看消息,的確是張大導演發過來的,他即刻就拔通了他的電話,說:“你這是幹什麼?”
“一點小意思,不誠敬意,是我對您和您太太的歉意,望你務必收下,之前是我魯莽了,往後絕對不會這樣了。”
“你現在就來收回去吧,我不需要這個。”
“慕總大人有大量,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我再說一遍,如果你不收回去,我即刻就報警了。”慕辰軒加重了口氣。
電話那一頭沉默了,而後說:“那就請慕總稍等一會,我即刻就來。”訖語就聽見他掛斷了。
“是姓張的那個人送的?”白思思問。
“就是他。”慕辰軒點頭,又說,“真是可笑,居然想用錢來擺平我,還沒遇上過這樣滑稽的事情。”
一旁的管家也覺得那個人太有意思了,咱們慕總最不缺的就是錢,拍馬屁也拍不到點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