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這樣見外,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去。”夏左用一種命令式的口吻。
慕辰軒示意白思思上車,他也跟着坐在後駕駛座,說:“聽說,王黛是錢錦太太的妹妹。”
“是的,並且我家裏人還蠻喜歡她的。”
“喜歡她什麼呢,家底厚,還是行事任性。”白思思問,她是不願意計亭喫虧的,如果夏家人已經接受了王黛,那麼勢必會對計亭有些失望,這樣的比較和落差會讓計亭的處境有些難過,需要花更多的力氣去討好夏氏那邊的人。
而討好這件事情是計亭做不來的,也是沒什麼必要的。
計亭想得恰巧跟白思思的一樣,她現在都有些後悔了,應該早些跟夏左挑明關係,早些讓夏氏那邊的人接受,總好過現在多了一個比較。
夏左卻不以爲然,也沒把王黛放在心上,他說:“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不需要其它任何人指手畫腳,他們喜歡就讓他們喜歡,對我又沒什麼影響。”
慕辰軒說:“也搞不懂你們,早點確定關係就好了,非在這種時候,多生出一些事情。”
計亭不敢說話,因爲這裏面是她的原因,夏左不止一次的提起過要正大光明的公開關係,而她就是爲了自己那點小小的自卑,以及恐懼心理給壓倒了。
“算了,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就先把可以做的都做了吧。”白思思說。
“找個人去勸勸她,也是可以的。”慕辰軒這話算是在提醒,讓錢錦去敲敲王黛。
無論如何,錢錦也不想多結一個敵人出來,何況夏左跟慕辰軒的關係還非淺,想必他會告訴王黛該早些放手。
夏左已經明白這話裏的意思,但他想得更多的是計亭,他心知肚明,這個女人開始在意自己,並且有了想跟自己結婚的打算,那就等她先開口。
以往,他說了好多次,她不是拒絕,就是找藉口不回覆,也該讓她主動些了。
車子在白思思的家門口停下了,又囑咐他們多注意些,而後就開車離開了。
白思思拉着慕辰軒的衣服回家裏去,換了鞋子脫了衣服之後就幫他脫衣服,說:“幸好孩子們不在家,否則又要爲我們擔心。”
“我去洗個澡。”
“你剛剛擦了藥,怎麼就要洗澡了?”
“我從外面回來必須洗澡,否則就難受。”慕辰軒有些小潔癖,他已經往樓上去。
白思思也不攔着他,想着手上有藥,一會再給他塗上。
慕辰軒只是衝一下,沒有洗太久的時間,他也怕傷口會感染髮炎,所以很快就從浴室裏出來,發現白思思還沒有洗好澡,就坐在沙發上等她。
白思思是去赫赫房間洗澡的,她在那裏吹完了頭髮纔過來,看到慕辰軒的頭髮還溼着就先給他吹頭髮,而後說:“我給你塗藥。”
慕辰軒乖乖聽話,伸出雙手過去,像個孩子一樣。
白思思小心翼翼,用棉籤沾上藥膏,而後一點點,輕輕柔柔的塗在他的傷口上,說:“疼不疼,我再輕一些。”
“不疼,傷口不算深,沒什麼事。”
“真是太鬧心了,總是發生這樣的意外,幸好沒有傷到其它地方,要是進去眼睛裏,可不得了了。”白思思萬分慶幸,又往慕辰軒的耳朵那裏看,他那裏也有一個小傷口,給他塗了藥膏。
“我今天聽計亭的意思,是想跟夏左結婚。”
“夏左應該在等她求婚吧。”
“求婚不是男人該做的事情嘛。”
“沒準夏左已經求過了,而計亭拒絕了,所以就等着計亭自己去求唄。”
“你倒是瞭解他的性格。”
“他就是這樣,你要爽快的答應,他自然沒什麼,要是拒絕了,他就會想辦法等着你自己着急,重新提及。”
“計亭也是個要面子的人。”白思思嘆息。
“在愛情面前,面子算什麼。”慕辰軒輕笑,他在白思思的面前,根本就不需要面子。
“面子,和一生的幸福,我選一生的幸福。”白思思笑言,並且她又問,“如果計亭不跟夏左求婚呢,難道,他就一輩子不求婚了嘛?”
“以夏左的脾氣,估計是不會。”慕辰軒對他的性格非常瞭解,所以他確信,他應該是不會的。
白思思蹙眉,想着這兩個人也是稀奇,說:“今天,夏左應該會照顧計亭,估計都不會讓她回家住。”
汪雅現在並沒有跟計亭住在一起,所以她回家也是一個人,因此由夏左帶回了自己家。
計亭跟着他走進家裏,說:“一會那個王黛又要來,你打算怎麼辦。”
“不開門就行了,管她那麼多。”夏左邊說邊脫了衣服走進洗手間,他打算先洗個澡。
而計亭則是坐在沙發上,她脖子那裏的傷口有些深,而且身上的傷口又多,實在不適合洗澡,所以她打算將就一晚上。
夏左並沒有讓她等太久,很快就從洗手間裏出來,問她:“要不要喫什麼東西,肚子餓不餓?”
“不吃了,我也沒什麼胃口。”
夏左坐近她的身邊,去看她身上的傷口,問:“疼不疼?”
“還好,沒剛纔那麼疼了。”計亭實話實說。
“你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啊。”夏左邊說邊用指尖去挑她的下巴,令她正視自己。
“沒什麼意思,就是一時想到。”
“你要是不肯說,我可是會不知道的。”夏左提醒她,他就是要等她自己開口,那纔是她心甘情願的。
計亭對他的愛意一天比一天重,似乎已經是離不開他了,而且汪雅和楚念又都要結婚,也給了她對於婚姻的憧憬,並且最近那個叫王黛的女人實在是太吵了。
如果她早點站在夏左的身邊,想必其它女人就會望而卻步吧,至少她也有資格勸退她們。
可她,還是想等他再一次對自己求婚。
但隨着與他日漸熟悉,也越來越瞭解他的性格,估計只能是自己開口。
突兀的,門鈴響了。
計亭蹙眉,脫口而出:“應該是王黛,除了她,不會有別人。”
“我們不用理她。”夏左邊說邊吻了一下計亭的嘴脣,又說,“我給你去倒杯水。”訖語就起身去廚房倒熱水。
但門鈴卻按的更猛,並沒有要停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