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雅說:“她到底以什麼身份跟你叫板?”
“未婚妻的身份。”計亭邊回答邊吃了一口蛋糕。
“是誰承認的未婚妻,夏左認了嘛?”
“夏左沒認,但是夏左的親戚都認了,聽說都見了好幾回了,特別喜歡她。”
“他家人的品味真是奇怪,竟然會喜歡行事如此極端的女人,就跟那個姚蘭是一樣的。”汪雅實在是好奇,她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收服了那幫人,又或者是那幫人眼瞎心盲,根本看不出來她的本來真面目,幸好夏左是清醒的。
計亭倒沒大所謂,她說:“她呀,估計在夏左親戚面前很乖巧,很懂事,又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在我面前就是另外的樣子。”
“她這不是在演戲嘛。”
“也可能不是,她就是討厭我,所以才表現出一副討厭的樣子,這也正常,我跟她的確是對立面。”
汪雅聽她的口氣挺輕鬆的,好像對那個女人沒啥大意思,她問:“怎麼,你這是很理解她的所做所爲嘛。”
“可以理解,但不能原諒。”計亭輕嘆,又喝了一口奶茶,往四周打量一番,問,“今天你這裏也蠻空的,沒有人來上課嘛?”
“一會纔會有人來,沒那麼早。”汪雅說,一面低下頭又看起了手上的雜誌。
這是一本介紹婚事的雜誌,有服飾,裝飾,婚房裝修,應有盡有,最近成了汪雅手上的珍寶,總是不停的在翻閱。
計亭問她:“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過兩天,我們打算先去登記註冊,然後安排時間辦婚禮。”
“挺快啊。”計亭輕笑,又說,“終於被你等到了。”
“多虧你跟思思的幫忙,否則很難說呢。”汪雅心裏明白都是這兩個好姐妹在幫襯自己,否則她和柳生的關係沒辦法可以這麼快的更進一步,指不定現在還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呢。
“也沒什麼,老天註定要你們在一起的,否則我們怎麼幫忙都沒有用。”計亭不邀功,而且她真心希望汪雅可以幸福,這是她的心願。
從外頭走進來向南,說:“我剛纔去你店裏看了一眼,幸好沒什麼太大的損失。”
“嗯,不幸中的萬幸,沒傷到店裏的客戶,就是玻璃壞了。”計亭點頭。
“那兩個大玩偶還在,不是說了歇業嘛。”向南有些不解。
計亭笑了,說:“那兩個人是夏左派來保護我的,是店裏的長駐保鏢,只是怕人高體壯的嚇壞了客人,所以扮成玩偶,反倒給我招來了許多的生意,也是難爲他們了。”
“夏左對你還是挺有心的。”汪雅雖然與夏左的接觸不深,但她知道那個男人是真心愛她的,也不敢讓她受一點點的委屈。
向南點頭,坐在計亭的對面,說:“還有一個女人,一直站在門口,不知道她是等人,還是什麼。”
計亭略有些詫異,她站起身子走出去看,發現是王黛站在門口,應該是在等她,她說:“是夏左的未婚妻。”
“她又想來找你的麻煩?”向南蹙眉問。
“誰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計亭也猜不到她還來做什麼,難不成又是來挑釁的。
“我是王黛,我們見一面,聊聊,怎麼樣?”
“你是想打我,還是想做什麼?”計亭直接的問她。
“好好的聊聊,不會動手的。”王黛今天的聲音聽上去很和氣,又好像怕計亭不來的樣子,說,“你的兩個保鏢都還在,我能對你怎麼樣,我一個人來的,誰都沒有帶。”
計亭望過去,發現她的確是一個人,便說:“那行,聊聊吧。”訖語就要走過去。
汪雅攔住她,說:“她昨天才傷了你,你又要去見她?”
“你打個電話給夏左吧,讓他過來,這個女人是他惹出來的,也該他來解決,你去跟她談什麼。”向南提醒她,他是怕她會受到傷害。
“沒事,她不會怎麼樣的,我有分寸。”
“那我們跟你一起去吧,有個人照應也安全。”
計亭看着汪雅,說:“放心吧,光天化日之下,她還能怎麼樣。”訖語就走過去了。
那兩個保鏢看到計亭過來,就說:“計小姐,你可以不必見她,也不用跟她說話。”
“沒事。”計亭示意他們不用緊張,而後示意王黛跟自己進店裏去說事情。
王黛這個女人在今天看起來很平靜,臉上的表情也很溫和,與之前兩次判若兩人,還以爲她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計亭挑着離門口不遠的位置坐下,說:“你有什麼事找我。”
“我對昨天的事很抱歉,這是給你的補償。”王黛邊說邊遞過來一張支票,把她放在了桌子上。
支票上的數字是一千萬。
計亭笑了,說:“換一塊玻璃不需要這麼貴。”
“我希望你馬上離開,這裏是包括了所有的補償費。”王黛簡單的表示了意圖,這是她姐姐教她的,要優雅的對付自己的情敵,畢竟往後是夏太太,不能讓人抓了把柄,壞了名聲。
“你這是打算從我手上買走夏左了?”計亭是這樣以爲的。
“不管你怎麼想,離開就對了。”
“價格會不會太低了。”
王黛聽見這話並沒有不高興,反而有些小激動,計亭願意談價格,就說明她願意離開,不管她開價多少,將來都可以從夏左身上要回來,何況,也可以讓他看清楚這個女人,不過是爲了金錢而已,她說:“那你說,要多少。”
“我也不算是正經的生意人,你看着給吧。”
“那就一口價,五千萬。”王黛邊說邊取出支票寫上數字,並且又遞給她,說,“所以,我們今天的談判成功了。”
計亭拿起兩張支票,說:“勉強一個不愛你的人娶你,有什麼意義嘛?”
“我可以先得到他的人,然後再得到他的心。”
“以前姚蘭也是這樣的想法,但她始終沒有得到過。”
“她是她,我是我,我可以讓夏左愛上我。”
“他不會愛上你的,即便我離開,也同樣不會。”計亭不是要激刺她,而是要告訴她事實的真相,她這麼一意孤行沒有任何的意義。
門被推開了,看到夏左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