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文把手上的箱子放進後備箱,而後坐上了副駕駛。
趙子逸也跟着坐上了駕駛座,他把車窗搖下來,對着楚念說:“有什麼事情馬上給我來電話,我會推了所有事情來找你的。”
“好,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一些,慢點開車,把小文安全送到家。”楚唸對他輕輕揮了揮手,而後站在門口的廊上,看着他們的車子離開,一直到沒了影子纔回去房子裏。
現在這裏只有她一個人,她感覺很自在,先是去樓上換了一身衣服,她剛纔穿得是居家服,而現在卻換了一條吊帶的蕾絲開叉睡裙,把她的身材襯的特別玲瓏。她對着鏡子照了一下,對自己這副惹火的身材相當滿意,而後就走到樓下去。
她不急不徐的倒了兩杯紅杯,而後坐到沙發上慢慢品嚐,似乎在等什麼人。
突而,門鈴響了。
楚唸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淺笑,接着就放下手裏的酒杯去開門。
站在門口的是顧嘉偉,他對於楚唸的這身穿着相當的滿意,說:“這是專門爲我準備的?”
“喜歡嘛?”楚念邊說邊讓開了一些,看到他進門之後就把門給反鎖上,接着就轉身往客廳裏走過去,誰知道卻被他摟在懷裏,貼着她的耳朵說,“你的膽子可真大,也不怕他又回來找你嘛?”
“既然你回來了,他就不會回來了。”楚念邊說邊掙扎開他的束縛,隨便轉過身子面對他。
顧嘉偉笑了,他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隨意的扔在沙發上,而後拿起桌子上的紅酒一飲而盡,之後槓起了楚念就往樓上去。
楚念自然不會反抗,她正是在等他。
現在這裏沒有別人,所以顧嘉偉連房門都沒鎖上,只是虛掩着,把楚念丟上了牀,而後撲上去,一面問她:“趙子逸對你這麼好,你爲什麼要跟我有關係?”
“你不是也想着我嘛。”楚念邊說邊用指尖劃過他的鎖骨。
“你們女人吶,要麼就是瞎眼,要麼就是不知滿足。”顧嘉偉冷笑,他原來還以爲楚念有些清高,沒想到竟然答應跟自己有這樣的關係。
楚念也是無奈,雖然趙子逸對她很好,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一直沒有得到釋放的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經顧嘉偉稍一撩拔就願意上勾了,她說:“你說誰瞎眼,是在說蔡小文的嘛?”
“她可沒有你來得有品味。”
“我也沒想到,竟然還有你搶不走的女人,真是有意思極了。”楚唸對顧嘉偉並沒有實際的感情,她也不過是因爲一些需求罷了,所以根本不介意他心裏愛着誰。
“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輕挑,還真是不像你。”
楚念冷笑,臉上浮現出一絲鄙夷之色,說:“我也是被逼的,否則我也看不上你。”
“你要再這麼說話,我可就走了。”顧嘉偉邊說邊要起身,卻被楚念拉回來了,說,“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麼當真呢,別這麼沒意思。”
顧嘉偉存心就是要逗逗她的。
這兩人完全沉浸在自我的感觀裏,哪裏會想到有人進來了。
白思思是過來取東西的,她並不知道楚念和顧嘉偉的車子都停在了後頭,所以她以爲農莊裏已經沒有人了,所以她沒有喊人,卻在走進屋子裏時發現客廳沙發上有男人的衣服。
她慢步走上二樓,還未有走上去就聽到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這讓她很驚奇,但轉念一想,趙子逸和楚念這樣也沒什麼,大家到底是成年人了,而且又是夫妻,所以她爲免尷尬就想着先離開。
但這時候,顧嘉偉說話了,他說:“怎麼了,你還滿不滿意了?”
白思思心裏一驚,這根本不是趙子逸的聲音,倒像是顧嘉偉的聲音。
隨後就傳來楚唸的講話聲,她說:“難道這樣就可以了嘛,拿出你所有的本事來。”
這一句話更是讓白思思屏住了呼吸,她一直以爲楚念和趙子逸的感情特別牢固,任誰都是插不進的,即便是遇火遇水,也是阻隔不斷的,但她竟然跟顧嘉偉有一腿。
她真的希望自己聽錯了,眼下也沒有心情去找自己的東西,乾脆小心翼翼的下樓,並且打開了門離開,她奮力的踩下油門,並不想讓楚念發現自己。
就好像楚念也不想被任何人發現自己跟嘉顧偉的關係,因爲她還捨不得離開趙子逸,畢竟他對自己百依百順,而且還是全心全意愛着自己的,要再找一個這樣對自己的男人不容易,也許再也遇不上了。
這也是白思思想不通的地方,她真得不明白楚念爲什麼要背叛趙子逸,所以現在在她面前出現了一個難題,趙子逸是她的弟弟,到底要不要告訴他楚念跟顧嘉偉有一腿。
但如果告訴了他們,兩個人還能在一起嘛,這就像是她間接讓他們分開了。
白思思只往前開車,她想遠離這裏,快速的離開這裏,她要冷靜一下。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着實嚇了她一大跳,她把車子停到路邊,而後纔去看手機,是林瑤打來的電話,接起來問她:“林瑤,找我有事?”
“聽說你去農莊了。”
“沒有!”白思思失口否認,連忙說,“我沒有去,原本是要去的,但是臨時有事情就沒去成,要改天在去了。”
“好。知道了。”
“怎麼了?”白思思問她。
“你幾時回家呢,我想今天晚上去你家裏喫晚飯。”
“怎麼,跟葉世錦沒有說清楚嘛?”
林瑤嘆了一口氣,說:“也不是沒有說清楚,而是他那個前任非要纏着他,說自己得了絕症,臨死前的願望就是還能跟他聯繫一陣子。”
“這是什麼意思?”白思思聽不懂這裏面的話。
“就是說,希望葉世錦可以不要拒絕她,哪怕做個朋友也是好的。”
“她是真的得了絕症嘛?”白思思怎麼就不相信呢。
林瑤也不相信,她說:“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反正她把一些東西傳給我看了,希望能得到我的理解,還說要住進我的家裏來。”
“她不是應該住在醫院裏嘛。”
“搞不懂她這樣的人是怎麼想的,她說現在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一如既往的深愛着葉世錦。”
“葉世錦怎麼說?”
“他說不理會就好了。”林瑤嘆氣,而後又說,“但他心裏也是很煎熬的。”
“她到底得了什麼絕症啊?”
“抑鬱症。”
白思思倒抽一口冷氣,這病可真是難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