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沒錯,我每次來都要自嘆不如,壓力太大了。”柳生也跟着汪雅一起開起了玩笑。
白思思說:“喲,我發現你們這項夫妻技能也是有所提升啊,一唱一合的就要到達滿級了。”
汪雅拿起一張紙巾捂住自己的嘴笑,而後說:“可別逗我了,讓我好好喫個飯吧。”
“快喫,這些菜都很好喫,多喫一些。”柳生邊說邊給汪雅夾菜,示意她多喫一些,又給她盛了一碗湯。
這時,門鈴響了。
“如果不是知道計亭在閉關寫作的話,我認爲這個點來我家的人,肯定是她和夏左。”白思思大膽的猜測。
慕辰軒放下手裏的碗,說:“我去開門,你們繼續喫着。”訖語就起身去開門。
果然,是夏左和計亭。
夏左說:“今天不是我執意要來的,是她的主意,我也是勉爲其難。”
“你就少賣乖了,我說要過來蹭飯喫的時候,樂得跟個什麼似的,一來到這裏就假正經起來。”計亭輕推了一把,而後連忙換鞋。
慕辰軒只顧笑,他當然知道夏左的心思。
計亭和夏左兩個人洗了手之後就過去餐廳,看到汪雅也在,說,“喲,你們是約好的,還是隨機來的?”
“瞧你說的,我是來送禮物的,打電話給你,你也不接。”汪雅即便是對她說話也捨不得停下手裏的筷子。
“我開的靜音,估計是沒聽到,我手機還丟家裏了呢。”計亭邊說邊挑了位置坐下,又說,“看來我們今天是真的來對了,瞧瞧這一桌子的菜,多加我們兩個人都喫不完。”
夏左也隨她到桌邊坐下,說:“今天不來真是虧大了,好像還有幾個新菜式,以往都是沒有看過的嘛。”又說,“難不成是爲了柳生和汪雅準備的?”
“我覺得不是,以慕辰軒的性子,都是給白思思準備的,我們所有人都是沾個光而已。”計亭一語道破了真相。
夏左這才心裏平衡了一些,否則慕辰軒也太偏心了,燒了新菜式也不喊他,這就說不過去了。
白思思問她:“你不是說在閉關寫作嘛,怎麼今天就跑出來了,這麼快就寫好啦?”
“寫到一半卡住了,所以想問問你們有什麼好的建議。”計亭邊說邊夾菜到自己的碗裏,她原來還因爲卡文而緊張,但看到一桌子菜的時候就放鬆下來了。
“你怎麼不問問夏左?”汪雅問她。
“問他有什麼用啊,他又不是女人。不要用男人的一套思維來界定我們女人。”計亭說的有理有據。
“你現在寫到哪裏了?”白思思好奇她在什麼地方卡住了。
計亭先把湯給喝了,而後才說:“寫到男人出軌,女人要不要離婚,或者繼續忍受。”
“這個問題,我和思思剛纔就討論過了。”汪雅沒想到計亭也來提出了這個問題,但她認爲作家總有與一般人不一樣的見地吧。
“出軌了肯定要離了。”柳生第一個發表意見,而慕辰軒及夏左也是同一時間說,“離。”
“大部分的男人都會選擇離婚,但是大部分的女人,似乎不會選擇離婚,繼續下去。”計亭說道,她嘆了一口氣,說,“我應該怎麼寫呢,寫一個新思維女性,還是傳統意義上的,大家都可以接受的女性?”
汪雅接着說:“所以你只需要寫你想要表達的意思就好了。”
“那如果男人出軌了,你們離不離?”計亭問她們,她希望可以從她們身上得到一些啓發。
“離。”白思思頭一個應聲,並且往慕辰軒那裏看過去一眼,朝他笑了笑。
慕辰軒即刻就說:“我纔不會出軌呢,永遠不會出軌,我老婆這麼優秀,誰也比不上。”
“總是趁機秀恩愛,肉麻死了。”計亭哼嗤他一聲。
“你既然吃了他做的菜,就得受着他的肉麻。”夏左一本正經的說着。
計亭覺得是這麼個道理,便說:“好吧,你可以繼續肉麻,我繼續喫菜。”
“每天工作那麼忙,誰還有功夫出軌啊。”夏左冷笑一聲。
計亭一聽這話就對他說:“怎麼,難道你有時間了,就可以考慮出軌這件事情了?”
“不要自我想象,誰出軌也輪不上我。”夏左一副小傲嬌的樣子,他對女色這種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何況身邊都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女人,更加不會有其它的想法。
柳生說:“整天無所事事的男人才需要出軌吧,或者內心很弱小的人。”
“這話怎麼說,內心弱小怎麼就跟出軌扯上了關係?”汪雅有些不太懂這裏頭的邏輯。
柳生一本正經的說:“缺愛,就容易往外面尋求新鮮的感覺啊,或者是爲了男人的尊嚴,爲了感覺自己的能幹,強大,有魅力等等,這些都是缺愛的表現。”略作停頓了一下,又說,“也許他是認爲家裏的女人不體貼,不能理解自己,所以就沒能控制住。”
“不合適直接分手就行了,何必要出軌這麼麻煩,也不嫌累。”白思思有些不屑一顧,她一向看不上這樣的事情。
“對有些人來說,離婚的成本是很高的。”柳生不得不說出一些真相,他是律師,手上打的離婚案子不計其數,只要是牽扯上財產的事情,就很麻煩,而且大家都想得到更多的好處。
“這話我贊同,而且可能不僅僅是資產問題,如果有一方是經濟弱勢,或者是依靠另一方生活的,離婚就會帶來未知的恐懼,這裏就出現了生存的問題。”計亭邊喫菜邊接話。
“也可能是因爲孩子。”汪雅說。
“在最爲現實的情況下,孩子也是一個藉口,就是因爲他不想離,否則一切都不是他的藉口。”計亭看的相對比較透徹。
汪雅稍作思慮,而後說:“換我,再愛都要離,不管是什麼都要離,但現在我們只是假設,不知道遇上實際情況會怎麼怎麼樣。”
計亭說:“換我,我離定了,大不了一個人過唄,總好在這裏面煎熬,而且我肯定不會再信任他,與其這樣,不如一個人過。”
“但大部分不願意離婚的女人,她們是怎樣的心態,我覺得可以把這類人的心態也寫出來,另外再把非離不可的那部分的心態也寫出來,讓讀者自己去思考。”白思思對她這樣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