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若賢連忙說:“你先冷靜,不要這麼激動,先冷靜下來。”而後又對白思思說,“你勸勸他吧,白總,他其實是真的愛你,覺得沒能跟你在一起而感到遺憾。”
“我又沒有欠他的,他現在是在害我,何必還要說愛不愛的這種令人噁心的話呢,我的一切都被他毀了!”白思思生氣,她真是要被氣壞了,沒想到諸若寒在臨死之後給自己重重的一擊。
諸若寒笑了,說:“他說他不會跟你離婚,這樣會讓你們更痛苦,我想想就覺得高興,這樣大家都得不到了,至少我要死了,不會再感覺到痛苦,而你和他,會一直痛苦,一直到遇見死亡。”
“你真得是變態。”白思思嗤他。
“無論如何,就算你們後面會和解,這個心結是永遠都解不開了,永遠不可能解開,我也能死的冥目了。”諸若寒說完就又咳嗽起來。
而白思思也不打算再跟他多說廢話,轉身離開了病房。
諸若寒說:“我真的很高興,也算是完成了一個心願了,想起慕辰軒會永遠的恨白思思,我就舒坦了。”
而慕辰軒並不會永遠恨白思思,他把剛纔諸若寒與白思思的對話聽的一清兩楚,因爲他是故意讓付離進去病房找他寫欠條的,趁機把監聽器放到病房裏,他在心裏還有一絲希望,認爲思思不會背叛自己,但他需要證據。
果然白思思還是回頭去找諸若寒了,因而引發他的這一通話。
慕辰軒沒發現自己的晃神給他帶來了嚴重的後果,看到前頭一輛車子突然停下,他爲免撞上去而急轉彎,一下子就撞出了隔離帶,與水泥牆重重相碰。
而另一頭的白思思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氣沖沖的從病房裏走出來,發現汪雅還在樓底下。
汪雅有些不放心,她倒是想追上去再同慕辰軒解釋,但他開着車子一溜就離開了,只得在樓下等着白思思下來,對她問:“怎麼會被慕辰軒發現的,現在又打算怎麼樣?”
“他不相信我。”白思思蹙眉對她說,神色很落莫。
“慕辰軒這麼愛你,肯定會聽你的解釋。”汪雅認爲就憑慕辰軒那般對待白思思,後面緩過神來之後,一定會想明白的,又說,“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聽不進解釋也是正常的,我跟你一起回家,跟他解釋。”
對,先回家再說,白思思點頭,說:“好,先回家。”
汪雅又對白思思說:“你就不要開車了,坐我的車子吧,我怕你開車不穩。”
“沒事,我要是不開車,還要麻煩你送我回家,我自己回去,你先回去你的畫社吧,我這裏會沒事的,隨時會給你電話。”
“我跟你一起回去,我怕你一個人講話他不聽啊。”汪雅執意要跟白思思一起回去,又說,“我開你的車子,你上車,一會我讓柳生把我的車子開走,然後再來接我。”
白思思終於還是答應了,因爲她一直都是心神不寧的。
兩個人坐上了車子,汪雅在駕駛座位,而白思思則是坐在副駕駛座上,她說:“我希望辰軒能夠仔細想想,也許就能想明白其中的的原因了。”
白思思側目望向窗外,在思慮該怎麼讓慕辰軒消消氣,她們的車子經過了慕辰軒方纔出意外的地方,有交警在那裏做指揮。
汪雅說:“大白天了,居然撞成那樣子。”
白思思沒有心思卻關心別人的事情,她就在自顧思量着,但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電話,接起來問:“你好,找誰?”
“請問,你是慕辰軒的家屬嘛,他在手機裏備註老婆的,就是你這個號碼。”電話那頭是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並且很陌生,不是白思思熟悉的。
她說:“我是,請問你是哪位,找我有什麼事情嘛?”
“慕辰軒出了車禍,請你儘快趕來醫院吧。”電話那頭的人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這讓白思思心裏一驚,對汪雅說:“趕緊,我們去這裏附近的瀾山醫院,慕辰軒出了車禍。”
汪雅大驚失色,說:“該不會剛纔出車禍的車子就是慕辰軒的吧,我們現在趕緊去。”邊說邊打了方向盤,拐彎往醫院那裏開過去。
白思思心裏難受的不行,她說:“這可怎麼辦,都是我不好,我真的不該瞞着他的,就應該一開始就告訴他,現在居然害了他,如果不是我們鬧不愉快,他就不會出事了。”
“思思你先彆着急,一定會沒事的,我們現在就過去了。”汪雅邊說邊踩下了油門,希望可以儘快到達醫院,這樣也可以讓白思思放心。
白思思依照指定的地點過去急診,發現他沒有覺知,而醫生這時候走過來,對他說:“請問,你們是誰?”
“我是慕辰軒的太太,我先生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白思思着急的問他。
“病人失血過多,但他的血型是極其稀少罕見的,我們正在血庫裏查尋,有沒有同樣的血型。”醫生非常嚴肅的告訴他。
“那就是說他現在還有生命危險了?”白思思問,一面隔着玻璃去看他,心裏更是悔恨的要命,忍不住就掉下眼淚,但她自己卻沒有發覺。
汪雅對白思思說:“你先彆着急,醫生會想辦法的。”
“病人需要馬上輸血,這樣才能救他的命。”醫生說道。
這時,看到有護士過來,一臉爲難的告訴醫生:“我們去血庫調過來了,但只有這麼一件,估計是不太夠啊,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跟他有相同血型的人。”
白思思聽到這話就又問醫生:“醫生,現在是不是要找到相同血型的人,這樣我先生纔有救。”
“其它的傷並不嚴重,就是失血過多。”醫生把真實的情況告訴她。
汪雅不自禁擔憂,問:“那現在該去哪裏找同樣血型的人呢。”
白思思即刻就想到一個人,但她沒有他的聯繫的方式,她翻閱自己的手機號碼,看到了葉麗華的號碼,她即刻拔通。
葉麗華那頭感覺很新奇,她正與慕玉卿在一起喫飯,對他說:“白思思居然給我來電話了,真是好稀奇啊。”
“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吧,否則依她的性格,是絕不可能給你打電話的。”慕玉卿邊說邊切了一塊牛肉,又姿態優雅的放進去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