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音有些頭疼,且這時看到白思思也走進來,問她:“怎麼,今天全都來了醫院,這又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
“美玉是來找人的,你就直白點告訴她吧,反正也是瞞不住了。”白思思也十分確定的認爲田秋曼就在這裏。
雷音想了想也是,終究是要瞞不住的,因此說:“是,她在這裏。”
“帶我們去看她。”司馬若玉說道。
“她的情況很不好,她得了很嚴重的病。”
“這次是真的嘛?”白思思問,她沒有記錯的話,當初田秋曼剛來這裏之時也是這樣說的,說她得了很嚴重的病,後面又說是騙人的。
“這次是真的,千真萬確,你們先不要打擾她吧,而且現在也很晚了。”雷音說道,口氣裏有些求饒的意思。
尚琴什麼都沒有說,她也知道自己沒資格說。
但司馬若玉卻覺得自己可以說,她問:“治得好嘛?”
“基本上很難。”雷音回答。
“那她現在最想要什麼?”白思思又問。
這個問題讓司馬若玉和尚琴都緊張起來,不免心裏一陣陣的發虛。
這時,看到外頭又走過來慕辰軒和慕玉卿。
慕玉卿剛纔也是去書咖店,結果遇上了要來醫院的慕辰軒,聽見他說幾個女人都過來了醫院,因此就一道過來看看。
司馬若玉什麼話都沒說。
慕玉卿上前握住她的手,說:“走吧,跟我回家,這裏有什麼好玩的。”
司馬若玉甩開他的手,說:“我們是來看病人的,聽說是思思以前的朋友,理應來看一下。”
“跟我回家。”慕玉卿的口氣冷冷的。
“我今天是不能看了?”司馬若玉也是有自己的傲氣,她現在就是要親眼所見,要自己確認。
“她有什麼好看的,回家去吧。”慕玉卿說着就握住司馬若玉的手腕往外頭拉。
司馬若玉重重的甩掉他的手,而後又對雷音問:“她在哪個病房?”
雷音低眸,他不想說,他知道這事情沒那麼簡單了,一面又往尚琴臉上打量。
尚琴沒有什麼表情,她心裏自然是不舒服的,但也不能怎麼樣,即便雷音真的要跟田秋曼在一起,她也沒辦法阻止。
反正,她與他還只是普通朋友罷了,那就永遠做朋友唄。
白思思看向慕玉卿說:“還是讓我們看看吧,大家都是朋友,何況早晚都是要見的。”
慕玉卿這一聽這話也是,早晚都要見,何況他也打算最近幾天就告訴司馬若玉的,沒想到她居然找到這裏來了。
慕辰軒輕拍了一下慕玉卿的肩膀,而後便對雷音說:“你在前面帶路吧,我們一道過去看看她,不會太久時間。”
“行。”雷音也沒有繼續掙扎,轉身帶着他們過去田秋曼的病房。
田秋曼正在想辦法如何得到慕玉卿,結果發現他們一干人馬都過來了,反倒認爲是好事。
白思思走近她的身邊,發現她的氣色的確是不太好,手上還掛着吊針。
田秋曼沒想到他們全都湊一夥了,說:“怎麼,這都是約好的,是雷音讓你們過來看我的?”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白思思問她。
“還好,還活着。”田秋曼說道,她是見過尚琴的,但對司馬若玉的印象不是特別深,如今倒可以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
田秋曼不禁的有些自卑。
司馬若玉也在上下打量田秋曼,病容顯得她很憔悴,卻有了一股楚楚可憐的樣子,她如今也不好多加揣測她,畢竟她在生病。
慕玉卿往司馬若玉和田秋曼兩個人的臉上打量,也不敢說話。
雷音爲了緩和尷尬沉默的氣氛,便說:“他們聽說你病了,所以就來看看你,都怪我不好,都告訴他們了。”
“我想跟慕玉卿結婚。”田秋曼說出來這樣一句話。
着實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白思思蹙眉,但她也不知該說什麼,往慕玉卿臉上打望一眼,而後又去看司馬若玉。
司馬若玉也是震驚,她發現田秋曼未免過於不把別人的感受放在心上,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明擺着就是要讓她離婚。
慕玉卿更是驚住了。
倒是慕辰軒說話了,他說:“結婚又不是兒戲,何況我哥現在正結着婚呢。”
“離婚又不難,何況他也想跟我結婚。”田秋曼又說。
司馬若玉蹙眉,她現在開始有些生氣了,她說:“我當初可是認認真真要跟慕玉卿結婚的,也是問他是不是自願同我結婚,他是自願的,既然如此,憑什麼說離婚就離婚。”
雷音蹙眉,他覺得田秋曼偏執的可怕。
田秋曼看向慕玉卿,問他:“我都要死了,也活不過幾天了,等我死了以後,我也管不着你再同誰去結婚了。”說着就咳嗽起來,很快就見她開始流鼻血。
雷音連忙按一下護士臺的開關,又對房間裏頭的人說:“你們先出去一下,這裏要處理一下了。”
白思思與慕辰軒先一步離開,而後是尚琴,接着纔是司馬若玉和慕玉卿。
幾個人走到外頭去。
司馬若玉並沒有理會慕玉卿,她只對白思思說話,講:“我們先一道回家去吧。”
“我也回去,你坐我的車子。”慕玉卿說。
“你留下來陪陪她,順便告訴她別胡思亂想,我這就去安排全世界最好的醫生讓她好好的活下去,她也一定可以找到更適合他的男人。”司馬若玉鄭重其事的告訴慕玉卿。
慕玉卿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他說:“你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我不會這麼輕易就離婚的。”
司馬若玉沒說話,只是對着他笑,而後又挽住白思思的手腕,說:“走,我們先回去。”訖語就推着她往外走。
慕辰軒往慕玉卿那裏看,說:“有些事情是真沒辦法,必須要做出選擇,而且吧......”他略作停頓,而後才說,“如果她執意要跟你結婚,你能拒絕到底嘛?”
慕玉卿蹙眉,他也說不好,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離婚,說:“我不會輕易離婚的。”
“這句話聽着就讓人難過。”慕辰軒說道。
慕玉卿有些不明白。
慕辰軒繼續說:“難道不該是,我絕不會考慮離婚的嘛,你那句話的意思裏還有離婚的可能性的。”
“我一般不會離婚的,而且我也不希望離婚。只是不想讓田秋曼太難過,畢竟她在生死的邊緣掙扎。”慕玉卿心裏總有那麼一絲遺憾。
慕辰軒沒再說什麼,只輕拍了拍慕玉卿的肩膀,而後對她說:“我會讓思思跟你老婆好好談一談的,儘量讓她心裏好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