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先喝紅豆湯,味道很好。”白思思把手上的一個碗遞過去。
司馬若玉接過來,嚐了一口,說:“真是了不起啊,看着這麼普通的紅豆湯,還真是有才啊。”
白思思輕笑,她脫了鞋子將身子都倚在沙發裏頭,而後一口一口的喝起來,說:“你在想什麼呢,我看你剛纔在發呆。”
“我在看電視。”司馬若玉告訴她。
“心裏有什麼就對我說,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們一塊商量。”白思思提醒她。
司馬若玉輕笑,而後說:“反正吧,最壞的結果就是離婚唄,我之前就是想到的。”
“別想到這裏去,還沒有走到這一步呢,你自己怎麼就認定了。”
“人嘛,要清醒一些,不能有太多的幻想,最後還是苦了自己吶。”司馬若玉邊說邊喝手裏頭的紅豆湯,她說,“無論如何,我都得接受,不是嘛。”
白思思也不知該勸她什麼了。
這時,門鈴響了,白思思把手裏的碗放下了,說:“我去開門。”
司馬若玉把碗裏的東西一口氣喝掉了,而後就見慕玉卿走進來,他說:“你怎麼不回家呢。”
“是我,是我非要拉她過來家裏喫夜宵的,你也一塊喫點吧,馬上就好了。”白思思示意慕玉卿去洗手。
慕玉卿沒有推辭,他洗完手之後就過去廚房間。
慕辰軒看到他過來便很高興,說:“這是過來接你老婆的?”
“我回到家發現她不在家裏,想來想去應該是在這裏,就過來接她。”慕玉卿略有些不好意思,開始他還想着給司馬若齊打通電話,但後面一想,司馬若玉這人最怕他哥擔心,無論如何也不會跑回去哭訴,應該是過來了這裏。
“哥,你可不要犯老錯誤啊。”慕辰軒再一次提醒他。
慕玉卿點頭,說:“我明白的,我也不想傷害她。”
“哎,你到現在都看不透田秋曼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嘛,我不是說她有心計,而是認爲她偏執過了頭,既不想同你在一起,也不想你跟其它人在一起,這樣很自私。”慕辰軒不怕慕玉卿有什麼猜忌,所以也不隱瞞自己心裏的想法。
“我現在是拿她當成朋友看待。”
“我是怕你舊情太過。”慕辰軒還是要提醒他一句,又講,“不管怎麼樣,我們只能選擇一個人,也只能做一次選擇。人生就是這樣的,從來都只能走一條道的,既然選擇了一條道,就一路到黑吧。”
“若玉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她只是要幫田秋曼看病,其它的都沒說。”這是白思思說的話,她走進來把碗放下,又對慕玉卿說,“我方纔同她說了一些話,一會你就帶她回去吧,同她解釋一下,也好讓她安心吶。”
“多謝你們了。”慕玉卿點頭。
“過去的事情,還是放下的好,人要往前看,何況你心裏清楚的很,選擇司馬若玉是什麼情況,選擇田秋曼又是什麼情況。”白思思輕言對他說。
慕玉卿微微點頭,又講:“我是明白的,何況司馬那邊也需要交待,他是不是能放過我,倒是無所謂的。主要是我怕他會牽連到你們的頭上。”
“那他倒是不會的,他也不是感情用事的人。”慕辰軒告訴他,又講,“只是你辜負人家,這就不大好了,這裏頭最沒有錯的,就是司馬若玉了。”
“好,我知道了,我先帶她回家去。”慕玉卿說完就走出去找司馬若玉。
司馬若玉心裏稍微好過一些,認爲慕玉卿能夠想到來接自己回家也是不容易的,因此她也沒有再矯情,起身便同他回家去了。
白思思又喝了一碗紅豆湯,說:“這兩個人呀,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夠消停。”
“田秋曼回來了,何況又是得了這樣的病,不會消停了。”慕辰軒嘆息。
“她現在應該是拿慕玉卿當成是唯一的希望,基本上不會放過他的,所以要看他自己的定力如何了,十有八九是要委屈美玉的。”白思思說道。
慕辰軒沒說話,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說:“沒準,那個叫邵淨鋒的人會鑽這個空子。”
白思思先是一怔,而後覺得不是沒有可能。
這是當然的,邵淨鋒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生氣的要命,他先想找到司馬若玉,結果沒找着,只能過去找白思思。
白思思見他過來也不詫異,卻又不想同他說太多,便說:“你有什麼事嘛,我一會就該去開會了。”
“用不了幾分鐘,我就是想說關於慕玉卿的事情,他這是什麼意思,整天圍着醫院裏頭那個女人是什麼情況,他是有老婆的人。”邵淨鋒的話像是在責備。
白思思說:“應該只是普通朋友。”
“什麼普通朋友,我都過去見過她了,人家明擺着說想嫁給慕玉卿,還說若玉是他們的第三者,夾在他們的中間,還說若玉當初用了卑鄙的手段才嫁給慕玉卿的。”邵淨鋒一口對白思思說出了這些話。
白思思被驚住了,她蹙眉,說:“這......有些話是不可信的。”
“你如果是若玉的朋友,就該替她着想吧,這麼被他們欺負嘛。”邵淨鋒問。
“我當然不希望看到美玉被欺負,但這事情不能聽田秋曼一家之言。”
“你到底幫不幫美玉?”
“什麼意思啊?”白思思問。
“去告訴司馬若齊啊,他的妹妹被欺負了,他的妹夫在外頭勾三搭四,養着自己的舊相好。”邵淨鋒真是越說越生氣。
白思思蹙眉,示意他先冷靜一下。
但邵淨鋒哪裏肯聽,他已經站起身子大步走出去了,還差點跟林瑤撞了一個滿懷。
林瑤蹙眉,問白思思:“這人是怎麼回事啊,幹什麼這樣氣沖沖的,每次來公司都不是爲了工作,那他到底爲什麼來呀?”
“爲了司馬若玉來的。”白思思嘆氣,心想幾個人牽扯在一起的感情真是複雜,尤其是這類循環愛慕的感情關係,更是糾結。
“幹什麼呢,他自己沒有事情做的嘛,整天就圍着一個女人打轉。”林瑤蹙眉,又講,“還真是奇怪的很,哪有男人像他這麼戀愛腦的呀。”
“我看他也是愛美玉愛的慘了,所以都有些氣急敗壞了,如今被他找到了錯處,他怎麼可能不借題發揮呢。”白思思說着就給慕辰軒打電話。
慕辰軒看到是白思思就連忙接起來了,問:“怎麼,今天這是想我啦?”他覺得很新奇,他老婆基本上不會在上班的時候給他來電話,除非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但他又希望她是想自己了,纔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