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然的氣憤之色一覽無疑,並且連氣息都有些不穩,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說:“花琉璃,你未免也太不要臉了,人家的男朋友就這麼香嘛,你一直纏着司馬若齊不放是爲什麼了,你自己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你真得不知道如何爲人處事嘛?”
“這是什麼意思,我就沒想過要跟他怎麼樣的。”花琉璃連忙爲自己解釋,她也有些氣憤了。整天被她罵還不夠,如今她身體不好,依舊要被她罵。
“欣然,你別說了,她腦袋還暈着呢。”司馬若齊意在讓她少說兩句。
但王欣然的態度反而更不好了,她直接反問他:“你怎麼了,你這是心疼了嘛?怎麼了,我現在都說不得她了嘛,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已經重要到如此地步了嘛。”
“我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有什麼話以後在說。”司馬若齊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王欣然冷哼一聲:“我就是要現在說,我現在不說不痛快。”
花琉璃暗歎一口氣,然後說:“那你說吧,我這裏聽着。”
“真是太可笑了,司馬若齊說對你有責任,這是什麼滑稽的笑話呀,你聽着是什麼感覺,是不是都快高興死了?!”王欣然想起來司馬若齊說的這話就生氣,她一直盯着花琉璃的臉龐看,心想她一定是暗自偷樂呢,得意壞了。
但實際上司馬若齊並不是這個意思,他說的是不該拉扯花琉璃在他們之間,開始是讓她做夾心餅乾,而後是王欣然一味的指責她,並且他原本是出於愧疚,結果反倒惹人誤會,因此而一直連累她受到無辜的傷害,尤其是昨天晚上的事件,這部分責任本該由他們來負責的。
而不是指其它什麼責任。
但王欣然就不會是這麼想的。
白思思往花琉璃的臉上去看,發現她先是一怔,臉上的表情很懵的樣子,並且聽到她說:“這是哪跟哪啊,我根本沒聽懂,我爲什麼要高興啊。”
“他現在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了,想必跟你是有關係的,沒準就是你說的。”王欣然朝她冷笑一聲,認爲她演戲真是一流,開始假裝無辜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從來沒有說過什麼的。”花琉璃極爲嚴肅的替自己解釋。
王欣然沒有去睬她,而是對司馬若齊說:“現在,你不願意同我在一起了,基本上就是爲了她,爲了給她負責任,是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能不能不要自我詮釋,你想的意思跟我表達的意思,完全是兩碼事情。”司馬若齊勸她冷靜一些。
但王欣然明顯就已經冷靜不下來了,她又說:“真是太可笑了,你原來一直口口聲聲的說愛我,現在怎麼就變了心,我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除了她花琉璃。”
“跟她無關的!”司馬若齊又再次聲明。
白思思蹙眉,她想要當個和事佬,讓他們先不要鬧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而林瑤則是在一旁看笑話,覺得王欣然不去演戲真的是可惜了。
這妥妥的怨婦樣子,還真是難找呢。
花琉璃也想勸王欣然不要胡思亂想,便說:“欣然,司馬若齊肯定不會是這樣的意思,你聽他把話說清楚了,他只是覺得我進了醫院,感到內心愧疚。”
花琉璃嘆氣,她真得不知該怎麼說了,就是有口難辯。
且又王欣然說:“你怎麼不說了,你怎麼不幫他分辯了,無話可說了嘛?”
“我......我說什麼都是錯,你也不肯聽我的。”花琉璃真是委屈萬分,她說也錯,不說也錯,妥妥的不知該怎麼辦了。
白思思上前去拉王欣然,說:“欣然,你先冷靜一下,大家都是朋友,慢慢的說。”
“你不要跟我來這招,表面跟我做朋友,背底裏就幫着這個女人搶我的男朋友!”王欣然現在對白思思也是怒氣滿滿。
林瑤聽見這話就不高興了,她說:“你怎麼能這樣掃射所有人呢,思思待你還不好嘛。”
“好嘛?”王欣然反問一句,又講,“她不是一直都幫着花琉璃嘛,要不是她說非要她留下來工作不可,她有理由留下來嘛。”
“工作的事情原本就是要做的呀,又不是誰在做決定,這都不可抗力的現實發生。”林瑤同她解釋。“你們就是一派胡言,根本不顧及到我的感受,你們全都對,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你爲什麼不反省一下自己,爲什麼你總是指責別人,難道你一點問題都沒有嘛,這裏哪個人害過你,最開始的時候,不就是你自己整天要拉着花琉璃去參加你們的二人聚會嘛,她要走還不讓,就算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那也是你自己起的頭,能怪誰呀。”林瑤也是在氣頭上,因此講話過於直接了,何況她對王欣然的感情又比不過白思思。
不管是誰,欺負了白思思就是不行的,哪怕一句重話都不行,照樣要還給她去。
王欣然被氣得不行了,上去就給了林瑤一記耳光。
林瑤呆住了,而白思思也是呆住了,她說:“王欣然,你動手打人總是不對的。”
“怎麼了,我不僅要打她,我連你也一塊打了,你們都是蛇鼠一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王欣然說着就要去打白思思。
花琉璃連忙上來擋,被王欣然狠狠的颳了一下,幸好司馬若齊接住了她,否則她就得躺在地上。
且聽司馬若齊說:“你真的夠了,這裏是醫院,不是菜市場,這就是你的素養嘛。”
“是誰把我變成這樣子的,是你,是你們,是你們每一個人。我有什麼錯。”王欣然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錯的。
林瑤捂着臉,她也是不能喫虧了,趁着王欣然不注意就扇了一她記耳光。
王欣然即刻也要回擊,卻被白思思給抓住了手腕,說道:“剛纔你打了她一下,她現在還你,你們兩人也算是扯平了。”
“你根本就是有心袒護她。”王欣然不服氣。
白思思說:“王欣然,我自問待你不錯,而且也一直拿我的好朋友看,但你真的讓人太失望了,永遠不覺得自己有錯。”
王欣然去看司馬若齊,看到他把花琉璃抱上了病牀就怒得不行了,她突然冷笑一聲,問:“你說要負責任,那你是準備怎麼樣,是要跟她在一起嘛,是要娶她嘛,還打算負一輩子的責任,是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