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他走,是要讓他給歐陽家帶話的。”
“但是現在,他被你砰……一聲炸成了渣渣,這話要怎麼帶?”
星辰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知道啊,反正那個什麼歐陽家,如果不敢惹你了,那也不用他帶話。”
“如果還敢惹你,咱們也還有舌頭可抓,這男的,明顯是可有可無的角色,這要是在小說裏,他就應該是個活不過一章的炮灰。”
“別咱們咱們的,我們還不熟。”葉青蒼無奈的說道,隨即伸手將手裏的懷錶扔給了楊老虎:“這裏面有一枚儲存芯片,是郭鵬然留下來的,看看裏面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是!”
楊老虎高聲答應道,隨即伸手直接招來情報部的專業人員開始拆表。
而也就在此時,在衆人的身後,一聲沙啞的聲音響起。
“葉青蒼!!”
咔咔咔……
密集的擡qiang聲響起。
隨着這一聲大吼,周圍數百位軍士皆是擡起qiang口對準了那開口之人。
葉青蒼轉頭看去,卻見到那靈堂門口的臺階上站着的,正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麻衣的郭文傑。
“葉青蒼,我真的好想殺了你!”
站在門口,郭文傑右手斷指的傷口不斷的滴着鮮血。
而因爲失血過多,郭文傑此時臉色慘白,便是連氣息都有些虛弱起來。
“我郭家在嶺南經營了幾十年,你來了兩天,先殺我兒子,在殺我父親,我和你不共戴天。”
聽到郭文傑的話,楊老虎邁步便向着郭文傑走去。
“媽了個巴子的,你在敢廢話,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撕了……”
“來啊!”
還不等楊老虎走到近前,郭文傑已經將左手高高舉起,而在他手中,則是拿着一個類似車鑰匙的一樣的東西。
是起爆器!
作爲軍人,楊老虎第一時間停住了腳步。
“所有人後退!”
楊老虎一聲高喝,周圍的士兵皆是擡着qiang口,緩緩向後退卻。
“蒼爺,退後些,這瘋子一直按着那玩意,很可能是個失效起爆器。”
葉青蒼輕嗯了一聲,可卻紋絲未動。
“你們靠後些,我和他聊聊。”
見到楊老虎擋在自己的身前,葉青蒼輕聲說道。
“蒼爺……”
“我讓你退後!”
葉青蒼再次開口,楊老虎頓時不敢在說,直接走到了葉青蒼的身邊戒備的看着郭文傑。
見到衆人皆是向後退卻,郭文傑放聲大笑。
“我還以爲嶺南軍多麼不怕死呢,原來也是些怕死的傢伙,倒是你葉青蒼,有膽識,我郭家輸在你手中不冤。”
“過獎。”
葉青蒼笑淡淡說道。
“郭文傑,這麼多年,我被刺殺不知道多少次,我也承認,有太多的人,想要我的命,但是像你這樣用自己的命來威脅我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聽到葉青蒼的話,郭文傑露出一絲苦笑。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
“我父親總以爲我不明白你的強大,但我又不是小孩子,能讓歐陽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小心應對的,又怎麼可能是一般人?”
“葉青蒼,你知道麼?從三年前開始,我便讓人在這會客廳的下面埋上了炸藥,因爲我知道,做歐陽家的附庸,無異於與虎謀皮。”
葉青蒼聽着郭文傑的講述微微點頭。
“確實,如果和歐陽家撕破臉皮,你們集體自殺反而痛快一些。”
“不過我也很好奇,既然你知道我絕不是你們能對付的,那你爲什麼不選擇將我引進去?”
郭文傑大口喘着粗氣,因爲失血過多,此時的他,已經有些無法站立。
強撐着腦海中的眩暈,郭文傑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會客廳的門口。
“比起對你的恨,我更恨歐陽家。”
“鑑哲和我父親的死,是因爲我們要殺你卻被你反殺,雖然是被歐陽家逼迫的,但是也算的上是我們自己咎由自取。”
“這一切的源頭,便是歐陽家,狗屎一樣的世家,不對你下手,爲的,便是想讓你去和他們去鬥,最好是兩敗俱傷,最好是你們全都死絕!”
“那樣,才能算的上是報了我郭家的仇!”
郭文傑扶着門框走進靈堂之中,左手鬆開,那失效起爆器的開關瞬間彈開。
“鑑哲,活下去……”
轟轟轟……
郭文傑最後的低語被劇烈的爆炸所掩蓋,便是葉青蒼修爲到了金丹期,也絕不可能聽清半分。
破碎的玻璃磚石翻飛。
葉青蒼的面前,一道看不到的波紋盪開,所有飛來的異物皆是好似撞在一道看不到的牆壁上一般碎裂散落。
感受着自己身體中靈力的快速消耗,葉青蒼揮手撤去了防護。
以靈力化作鎧甲,這是葉青蒼在進入金丹期後領悟的招式,剛纔試用一下,想不到靈力竟然消耗的如此之快。
看來以後不能亂用。
郭家的會客廳化爲了一片廢墟。
那熊熊的大火是最好的葬禮,將郭家三代人化爲飛灰。
“歐陽家……你們這些世家忍了這麼久,終於忍不住了麼?”
“蒼爺,內存芯片的信息已經解讀出來了。”
楊老虎捧着一臺筆記本小跑過來說道。
“這裏包含了一套拳法,人員分佈,地理位置三部分。”
“有確切座標麼?”葉青蒼皺眉問道。
“這個沒有。”楊老虎甕聲答道:“這個歐陽家顯然是很在意自己的位置,”
“這份文件中,所有的關於地理位置的標註,全都是照片,只能看出是在山裏。”
“派人去查。”葉青蒼皺眉說道:“三天之後,會有人來接替你嶺南王的位置,在這三天裏,必須把照片的位置確定,不然我拿你是問!”
“是!!”
楊老虎高聲答應道。
而此時,在楚江市郊區博遠縣的縣醫院門口,一輛已經有些掉漆的奧拓緩緩停穩。
“李然傑,下車之後,就說你這胳膊是幹農活摔得,記住了麼?”
“記住了陳爺爺……”話剛開口,郭鑑哲便是微微一愣:“對不起,我該叫您爺爺的。”
“沒事,你需要適應一段時間。”陳慶嘆息着說道:“我們到了,下車吧。”
郭鑑哲打開車門向着急診部走去,可剛走了兩步,卻是再次回頭看向了身後的夜空。
那邊,正是嶺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