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米的距離,那些狼騎眨眼間便到了眼前,在那些青狼的身上,則是清一色的黑甲軍。
“有多少人!”
夏遠新背對着衆人,此時一心破陣,雖然沒有回頭去看,卻還是在凝聚靈力的時候忍不住開口問道。
葉青蒼環顧周圍,此時不光是城門正對着的主路之上。
就連旁邊的小路,甚至是那些屋舍的房頂,都已經被一隻只青狼所佔據。
此時就連葉青蒼,也有些估算不出這些青狼到底有多少隻。
“破你的陣,我說過,我沒死就一定會保你無事。”
葉青蒼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夏遠新的肩膀說道。
夏遠新沒有說話,而是再次揮下了手裏的破界尺。
葉青蒼站回到了和張縱橫幾人平齊的位置。
此時面對黑甲軍,和剛纔面對那些外城使者的感覺完全不同。
肅殺,冰冷……
這些黑甲軍的氣息升騰匯聚,就宛如無盡海浪一般層層疊疊連綿不絕的壓向衆人。
“葉老大……這些傢伙,貌似不好對付啊。”
張縱橫看着葉青蒼咬着牙說道。
“打不贏吧。”韓鉛華給自己點燃了一根女士香菸笑淡淡的說道。
苗星仁伸手握在了苗刀的刀刃之上。
“也不一定,咱們這些人,除了留美和張縱橫之外,都有壓箱底的本事沒有施展過。”
“真拼起命來,未必沒活路!”
龍星河聞言看向了苗星仁。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先給你們翻底牌,各位也別留着了。”
“真等到其他人都死了,自己漁翁得利,那和找死實在沒有區別。”
一邊說着,龍星河便提着長槍向着前方走去。
可就在此時,咋衆人的頭頂之上,一聲尖銳的禽鳴之聲忽然響起。
幾人擡頭看去,卻見到在那白長高的城牆之上,一個振翅達到三四十米長的巨大禽鳥正盤旋而下。
巨大的風壓激起了漫天的煙塵,那禽鳥落地的瞬間,一個人影輕飄飄的從鳥背上一躍而下,正是北外城的副城主星科。
“諸位在我城主府做客,酒喝到一半便鬧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又不告而別,可是讓我好找啊。”
星科笑呵呵的看着幾人說道。
目光一個個的從葉青蒼幾人的臉上掠過,星科的眼中滿是精芒。
“門守上造何在?”
隨着星科的喊聲,之前那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顫聲應和。
“上造丘山在此。”
跑到星科面前,大漢左腳邁出身體欠身施禮。
“副城主大人!”
星科看着眼前的大漢微微點頭。
“你便是門守上造,很好,你們門守駐軍爲何只有不到二百人在此?”
那大漢聞言趕忙低着頭顫聲回道。
“最近天燥氣重,其餘使者皆是進城……”
噗……
還未等那大漢說完,星科已經是持着刀直接斬下了大漢的頭顱。
“身爲門守,卻如此鬆散邋遢,治軍不明,要你何用?”
“給他們一個痛快。”
“是!!”
黑甲軍齊聲應和。
下一刻竟然對那些使者開始進行了無差別的屠殺。
此時不光是那些使者懵住了,就連葉青蒼等人也一個個有些發矇。
“這星科是不是傻了?”
“他怎麼開始對自己人下手?”
張縱橫有些發矇的對着葉青蒼問道。
葉青蒼此時也摸不清星科的底,搖了搖頭默然不語。
而此時,反而是韓鉛華扔掉了手裏的香菸長長的吐出了一口煙霧。
“有什麼不好理解的,這些使者對於他們來說,和狗一樣,想要多少有多少。”
“就像你們這些附屬家族,我們隨便滅幾個,隨便招招手,也會有不計其數的大族想要給我們當狗。”
張縱橫聞言冷笑着看向韓鉛華。
“韓鉛華,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巴,不然我真的怕自己忍不住爆了你的狗頭。”
小世界中近乎嚴苛的等級制度,讓那些使者甚至都不敢反抗。
在一聲聲求饒的呼喊聲中,黑甲軍幾乎沒有遭受到半點反抗,便徹底化爲了一地的碎屍。
而此時的星科,則是笑呵呵的坐在了一張寬大的椅子上看着幾人。
“不到半天的時間,你們幾個人,以零傷亡的代價,殺了我黑甲軍八百多人。”
“現在又添了一百五十多個使者,鬧出這樣的亂子,我真的應該將你們全部斬殺。”
聽着星科的話,張縱橫連連擺手。
“喂喂喂!你這人說話要憑良心的,剛纔那一百多人明明是你自己下令幹掉的好不好。”
星科看着張縱橫,目光貪婪的落在了那把高精狙上。
“我記得你,用暗器打碎了我的一條手臂,殺死了神控修士,你的武器之上沒有半點靈力,真的好特別。”
張縱橫聞言下意識的緊了緊懷中的狙擊槍。
“那是你沒文化,我這叫狙擊槍,千米之外,我都可以一槍打死你。”
聽到張縱橫的話,星科的眼神頓時一亮。
“哦?”
“既然如此奇異?憑這個,你小子可以活下來!”
聽着星科的話,衆人心頭皆是一震。
這星科和彥南密謀斬殺北外城城主褚英,本就不是什麼好鳥,此時他說出了這樣的話,怕是又打起了什麼算盤。
葉青蒼稍作思索後上前幾步對着星科微微抱拳。
“星科副城主,或者說,應該叫你城主纔對。”
“修士嘛,利益至上,你現在重兵在手,卻留我們一命,並未馬上下殺手,一定是有你的目的。”
“既然如此,你不妨說出來聽聽,也許我們可以達成合作也說不定?”
星科看着葉青蒼,之前兩人交手,互有勝負,對於葉青蒼他也是有些忌憚的。
而且從幾人的佔位之中,星科也可以看出,葉青蒼應該就是幾人的核心。
兩人四目相對數秒,星科才微微一笑。
“我想要的很簡單,我要你們全部成爲我的人。”
“而作爲交換的調價,我會在目的達成後給你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