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泰以爲秦嶽是小人物,也沒太把秦嶽當回事。
他完全當秦嶽不存在一樣,開始和莫婉婷談笑風生:“莫總,咱們雖然都是廣市商圈裏的人物,但一直沒有機會碰,這回終於能坐在一張桌上把酒言歡,我敬你一杯,應該不算過分吧?”
“金會長客氣了。”莫婉婷雖然不勝酒力,但也只能點頭答應。
只是不等莫婉婷抓起酒杯,秦嶽又在關鍵時候站了出來:“金會長,我們莫總有些酒精過敏,我看還是換紅酒吧?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金會長總不希望我們莫總進醫院吧?”
“這……也好,也好。”金恩泰氣得手都抖了,表面上卻只能點頭答應。
被秦嶽再次壞了好事,金恩泰那叫一個難堪。
每次都是眼看要成功了,秦嶽就像一隻蒼蠅一樣,在關鍵時刻繞了出來,嗡嗡一陣亂叫,把好好的氣氛給破壞了。
關鍵金恩泰明明已經很生氣了,但他一時又拿不住秦嶽,只能看着秦嶽像是蒼蠅一樣,飛來飛去惹人煩。
強行按下怒火,金恩泰又把服務員叫來,上了一瓶價值連城的紅酒。
一桌子好酒好菜,加上包廂的費用,金恩泰一頓飯砸下去的錢,就已經過了百萬數目。
他下這麼大的血本,可是有原因的……
強顏歡笑的碰了一杯酒,金恩泰和莫婉婷雖然臉色不同,但她們誰的意思都不在這酒桌上邊。
金恩泰是饞莫婉婷的身子,莫婉婷是意識到了危險,急着想要擺脫金恩泰的糾纏。
秦嶽在兩人之間居中調和,幫助莫婉婷的同時,他也沒有選擇的,把金恩泰給得罪死了。
“金會長,您說商業上的事情,不知道今天叫我過來,您是有什麼高見嗎?”莫婉婷不想在私人問題上糾纏,極力地轉移話題。
金恩泰那一雙眼睛,都恨不得看透莫婉婷的衣服,長在莫婉婷身上。
他哪有什麼生意上的高見?
幾次瞄着莫婉婷的身段和俏臉,金恩泰暗中一驚吞了幾次口水了。
“高見沒有,低見倒是有一點,工作上的事情,咱們可以一會再細談,其實我本人,倒是對莫總你更感興趣。”金恩泰臉上一笑,便故意閃爍其詞的開口。
“還不知道莫總你結婚沒有呢?要是沒請你先生過來,那就是我的不對了。”
金恩泰看着客氣,其實卻是變着法子的打聽莫婉婷的私生活。
再加上他暗中不停亂瞄的眼睛,他的真正目的,已經呼之欲出。
莫婉婷不是傻子,她哪會不知道金恩泰是什麼意思?
勉強笑了一下,莫婉婷便再次開口,企圖把話題移到工作上去。
“金會長,大家都是生意人,我的情況,等我們熟悉以後,肯定不會是祕密,我看今天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吧?”
“哎,莫總你看你這話說的,你在我眼裏,就是正事,我要和雲帆合作,那也應該對我的合夥人知根知底不是嗎?不然,你說我怎麼放心把錢投進去?再說了,我幫你爭取到了商會的名額,莫總你應該知道那個名額有多搶手,多少大企業排着隊求我,我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你說我爲的是什麼?”
金恩泰放下酒杯,再次把話題重新扭轉過來。
雖然是生意人,但莫婉婷從來都有自己的底線,生意是生意,生活是生活,這就是莫婉婷的態度。
如果自己也成爲生意的一部分,成了交換利益的籌碼,這是莫婉婷絕對不能接受的。
只是事先不知道金恩泰的目的,莫婉婷又急需商會的名額保住公司,這才一口答應下來,欠了金恩泰一個大大的人情。
不然早知如此,莫婉婷是絕對不可能答應金恩泰當時的援手。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莫婉婷後悔的同時,已經騎虎難下了。
要和金恩泰鬧掰的話,本來就內外交困的公司,必然要雪上加霜。
她的破產,就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可要是附和金恩泰的話,莫婉婷就更不能接受了。
“金副會長,我聽您這調調,敢情,我們莫總也是這交易的一部分?這可是大新聞啊,你說我要是傳出去,會不會上頭版頭條?”
正在莫婉婷爲難的時候,眼看事情要成了,金恩泰急得直搓手,但冷不防的,原本埋頭大喫大喝的秦嶽,又跳出來說話。
這話不好聽不說,還直接踩住了金恩泰的痛腳。
金恩泰不要臉是一回事,但要是弄得滿城風雨,被人戳着脊樑骨指點,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種桌子底下的交易,從來不會放在明面上。
只要價格合適,也不會有愣頭青跳出去挑事。
可偏偏秦嶽就是這愣頭青,甚至在事情還沒發生之前,秦嶽就已經開始挑事了。
金恩泰那一張臉,肉眼看見的一片漲紅,額上的青筋都一條條綻開了。
這是被秦嶽生生氣的。
“你胡說什麼,啊?你懂不懂規矩,知不知道最起碼的禮貌?屢次打斷我說話,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吧?莫總,恕我直言,你這朋友實在不怎麼樣,我勸你還是離這種人遠一點的比較好!”
一下子忍不住火氣,金恩泰差點就當場翻了臉。
此時雖然在極力的剋制,但金恩泰的口氣已經很是不善,離着破防,也只有一步之遙。
別說金恩泰,就連莫婉婷都覺得秦嶽太會說話了。
關鍵時候來一腳,還不顯山不漏水。
換位思考的話,要是莫婉婷變成金恩泰,她都能被秦嶽給活活噁心死。
“不說要談生意嗎?金副會長,怎麼揪着我們莫總的私生活不放呢?莫總他要交怎麼樣的朋友,這應該跟生意無關吧?”
金恩泰近乎破口大罵,但秦嶽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語氣。
“你……”
一把將手裏的高腳杯砸在酒桌上,金恩泰指着秦嶽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個所以然。
爲了哄騙莫婉婷出來,他不得不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可惜的是,這個藉口沒有爲他所用,反而成了秦嶽攻擊他的手段。
被自己的話給套死了,金恩泰除了乾生氣,卻愣是拿秦嶽沒有一點辦法。
莫婉婷在一邊靜靜看着秦嶽和金恩泰斗法,絲毫不敢插手半分,生怕把事情給弄砸了。
好在秦嶽穩穩佔據上風,隨便一張嘴,就能把金恩泰給壓制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