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敵小神醫秦嶽 >第1080章 坐鎮苗家
    賓客們一走之後,剩下的幾個苗家人,全都是怕了秦嶽,一個個的站在大堂裏邊,他們人人自危,都在考慮自己的安全,愣是沒有一個人再敢對秦嶽說三道四。

    剛纔的雷霆手段起了作用,秦嶽頓時淡淡一笑,他也不客套,直接便在主位上落了座。

    身子坐穩,秦嶽這才淡然開口道:“諸位,苗松的死,我表示無比遺憾。苗玉小姐,託我向你們致以哀思和慰問,希望諸位節哀順變。”

    “秦先生客氣了。”一人上前微微拱手,看着秦嶽臉色沒變,他才接着開口道:“先生,我不想質疑你,只是,苗家的確有祖訓留下,家主的位置,只能是由男性接替。苗小姐是家主的女兒,這點我們也知道,但我們也不能做出違背祖宗的事情來啊?”

    “你叫什麼名字?”

    秦嶽不搭話,反而是問了一個貌似無關緊要的問題。

    苗家剩下的幾個人,全都又是畏懼,又是不安的時而看着秦嶽,他們都以爲秦嶽是動怒了,實則不然。

    對方能找出藉口,還能保持面上的客氣,這個人明顯不是之前的苗封之流,要把他也送去治療,恐怕會引起苗家的反彈。

    “在下苗山。”下邊的年輕人說着話,雖然在拱手,卻擡頭直視秦嶽。

    他要和秦嶽作對的勢頭,已經是很明顯不過了。

    果然有這個新的山頭,原本被秦嶽打壓屈服的人,又開始一個個的不安分起來。

    廟山話音未落,就又有人先後站出來說話:

    “秦先生,祖訓不可違背,那是我們苗家的立身之本。我們也知道小姐爲人不錯,能力也出衆,但規矩就是規矩,還請先生不要爲難我們。”

    “祖訓是很早就定下來的,絕對不是我們有意刁難。秦先生,還請您退出這次的家主之爭,我們定會感激不盡!”

    “請秦先生退出!”廟山藉着勢頭,直接一聲高呼。

    這下子,苗家剩下的幾個人,還有大片聞聲趕來的苗家下人,全都跟着高呼。

    聲浪一波接着一波,似乎秦嶽不從主位上下來,這些人就會繼續抗爭到底。

    巨大的壓力襲來,即便是隻站在秦嶽身邊的董湘,都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家主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得人心,有了人心支持,才能穩住手裏的權柄,一點點攥住權力,之後再打壓異己,慢慢壓制那些一開始支持他的聲音,最終做到讓所有人都聽話,成爲絕對的權威,真正的一家之主。

    許多大家族的家主,都是從這個過程中,一步步血腥,甚至是撞得頭破血流才走過來的。

    慈不掌兵,義不經商,仁不當政,善不爲官。

    能做在家主位置上的人,那都是大浪淘沙,經過風雨之後的人尖子。

    他們不一定都擅長如何治家,但每一個,一定都是深諳權柄,精於此道的老手。

    苗山顯然就有這樣的天分,憑藉區區一句話,就能拉攏如此多的人,前來倒逼秦嶽。

    “怎麼辦,嶽哥,這情況不太妙啊?”實在站不住了,董湘微微低頭,湊到秦嶽身邊說話。

    董卓也是急的不停搓手。

    事態何止嚴重?

    這樣的情況一旦放任不管,反對秦嶽的聲音,就會越來越多,到時候秦嶽別說要染指苗家,想在苗家有一片立足之地都很是艱難了。

    秦嶽還沒說什麼,剛剛還一副和善的苗山便直接上臺,振臂一呼道:“苗家的事,是我們每個人的事,是我們責無旁貸,推卸不了的責任。大家的身體裏,都流着一樣的血,苗家人不是廢物,爲了維護祖訓,我們一定要抗爭到底!”

    “姓秦的滾出去!”

    “從主位上下來,那是家主才能做的位置,你有什麼資格坐着?”

    “秦嶽,你再不滾蛋,就別怪我們將你拿下!”

    “董家算什麼,這是我苗家人的事情。”

    “我身上流着先祖的血,我一定誓死堅守祖宗的遺訓!”

    ……

    “安靜!”

    羣情激奮之下,秦嶽突然一拍桌子,直接壓住了那些反對的聲浪。

    衆人雖然被驚的安靜,但很多人已經起了反對的心思,再回頭那是不可能的。

    大家都在等着,等着秦嶽給他們一個交代。

    然而,拍完桌子以後,秦嶽便直接安靜下來,只是眼神平靜的看着下面人,許久都不說話。

    董湘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設身處地,要是他現在在秦嶽的位置上,怕是早就急的焦頭爛額了,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說話,才能應付如此糟糕的局面。

    即便絞盡腦汁,董湘也很難給秦嶽一個合理的建議。

    董卓一樣如此,兩人面面相覷,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的難看和眼中的複雜,他們一直認爲,秦嶽拍桌子,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下面的人,安靜過來,就開始議論紛紛,一片嘈雜。

    大家都在猜測秦嶽要幹什麼,有膽子大的,藉着所謂的一腔熱血,直接對秦嶽冷嘲熱諷。

    他們根本不知道,所謂什麼祖宗的血脈,先祖的遺訓,僅僅只是苗山反對秦嶽的藉口而已,這夥人被挑撥起來,頂在前面和秦嶽對着幹,但最後勝利的果實,一定會落在有心人苗山的手裏。

    不屑看着秦嶽,苗山都懶得說什麼,到了這一步,他都以爲自己勝券在握。

    身爲高高在上的勝利者,他自然不會對秦嶽這樣的失敗者浪費口舌,那是一種慵懶的眼神,連帶着發自心底的鄙夷。

    “什麼是先祖的遺訓,什麼是先祖的血脈?我不知道你們再說什麼。呵呵……”一聲訕笑,秦嶽話說了一半,就惹來巨大的反彈。

    那些本來就不服氣的人羣徹底怒了,只是沒有人組織,他們的罵聲散亂一片,不像是之前那麼整齊劃一了。

    秦嶽扯着嗓子,冷笑道:“先祖的血脈,你們都去醫院做過化驗了?還有,什麼先祖的遺訓,誰有正本,拿出來給我瞧瞧,只要上邊白紙黑字寫着,我現在立馬退出,絕不糾纏。”

    “這……”

    下面人一片寂靜,那些反對的聲音一下就沒了。

    那些人紛紛都驚住了,傻掉了。

    所謂先祖的遺訓,那都是口口相傳的,哪裏有什麼筆墨能留下來?

    不用秦嶽多說,甚至他們自己都開始狐疑起來,所謂的遺訓,到底是先祖的意思,還是一些有心人藉着先祖之口,來傳遞自己的意思。

    原本穩坐釣魚臺的苗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秦嶽不按套路出牌,原本他都算計好了的奪權手法,用來應付苗松一定是綽綽有餘,苗山沒想到,秦嶽居然如此難以對付。

    和苗松相比,秦嶽不知道要聰明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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