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吁吁的從山上下來,黃剛還拽着呂婷的袖子,驚魂未定。
兩人剛剛停下,巡邏的保安隊長,便恰好經過這裏。
一看這兩位從上邊下來的,保安隊長是如臨大敵,直直就把黃剛和呂婷圍了起來。
呂婷滿臉驚恐,本能的就站到了黃剛身後。
黃剛眼看被抓了個正着,更是嚇得不輕。
“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誰叫你們上去的!”保安隊長的聲音無比嚴厲。
今天親眼看到高福被打斷了腿,保安隊長心裏那是比誰都怕。
“婁哥,我……我是住在一區的黃剛啊,您還記得不,我請你一起喫過飯來着?”黃剛戰戰兢兢的套着近乎,試圖矇混過去。
偷偷摸上人家的私人領地,這種事可大可小。
往小了說,只要認識人,說句話也就過去了,往大了說,真要是計較的話,那可是捱打那麼簡單,甚至是要進局子坐牢的!
“行了行了,趕緊滾,還有我跟你不熟,下次再摸上去,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傻了吧唧的,今天高福頂撞了貴人,被打斷腿哄走了,你們還不知道吧?我是看在咱們喝過酒的情分上,跟你多說兩句,別沒事找不自在,懂了嗎?”保安隊長罵罵咧咧的,臉上已經是幾分不悅。
眼看這是消了,黃剛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不等他告罪離開,呂婷突然撞着膽子問了一句:“保安大哥,高福很厲害嗎?他,他到底頂撞了誰啊?”
“別瞎說,不該你問的別問!”黃剛嚇得臉色一白,當場呵斥了呂婷一句。
保安隊長也不屑看了眼呂婷道:“高福,呵呵,以前那可是羽家少爺的大管家,在這裏完全能橫着走了。至於他得罪了誰,那就不是你們能管得了。趕緊走,別在這礙眼了,一會真要是有人找你們算賬,別怪我保不了你們。兩個小鬼,就知道添亂……”
轉身的保安隊長無奈搖頭,感慨這兩人不知道尊卑貴賤。
呂婷還想多問,卻是被黃剛粗暴的一把拽走。
眼看着保安都走遠了,呂婷是滿臉的不甘心。
剛纔一瞬間,她想到高福是不是得罪了秦嶽,纔會被打斷了腿,正想問個究竟,沒想到黃剛給他添亂。
不過這念頭稍微一個盤旋,呂婷隨即自己都開始不信起來。
秦嶽要真是那座別墅的主人,擁有那麼龐大的權柄,又豈會受得了黃剛的冷嘲熱諷?
呂婷尋思着,秦嶽怎麼樣也該想自己證明纔對。
略微駐足一陣,想不出頭緒的呂婷開始有些心煩意亂了。
原本只要和保安隊長多問兩句,就能確定的事情,偏偏就被多嘴的黃剛給攪黃了。
“我的媽呀,連高福都給辦了,這得哪裏來的大佛啊?婷婷,你少數兩句,別給我添亂了。萬一人家知道你在打聽他,小心你大禍臨頭啊!”黃剛說話間,這才顧得上擡手擦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就是這一會的功夫,黃剛越是細思,越是忍不住的恐懼爬上心頭。
“再大的人物,他也是個人啊?我好心問問能有什麼錯?黃剛,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畏畏縮縮的連句話都不敢講。算了,你我的關係就此爲止吧,以後,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憋着火氣的呂婷一開口便是語氣不善。
黃剛一臉茫然轉過身的時候,呂婷已經快步離去,毅然決然。
“婷婷,你等等我啊!這都是誤會,誤會啊!”發覺真的不對勁了,黃剛這才拔腿追了上去。
本就惱火的呂婷一扭頭,直接冷笑了起來:“黃剛,你能不能男人一點?我想要的男朋友,是能給我安全感的那種,你看看你這樣子,像是能靠得住嗎?以後別糾纏我了,就這樣吧。”
說完話,呂婷掉頭就走,一點不停。
黃剛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弄得灰頭土臉,終究也沒追上去。
他一直盯着呂婷的背影,一直到人走遠了,黃剛這才惱火起來。
“我呸!”朝地上淬了一口吐沫,黃剛忍不住的罵罵咧咧道:“什麼安全感,不就想找個有權有勢的嗎?連我都看不上,活該你守一輩子寡!賤人,你給我等着……”
撂下一句狠話,黃剛滿臉不悅的,也跟着離開了。
秦嶽當然不知道也不在乎黃剛和呂婷兩人是什麼反應,又是怎麼想的。
完全是看着梅姨的一點面子,秦嶽沒把退婚的話直接說出口,這不代表秦嶽對呂婷真的有意思。
說來,呂婷這樣的人,只是秦嶽生活中短短的一點小插曲而已,自然不會被秦嶽放在心上。
秦嶽和羽千機兩人一陣閒話,說說笑笑,一會的功夫,一桌子豐盛的粵菜,已經上齊了。
搓了搓手,秦嶽首先便一臉興奮的動了筷子。
淺淺嘗了一口之後,秦嶽臉上的笑容更勝。
他擡頭,看着羽千機,由衷讚道:“不錯,果然是羽少看中的廚子,這手底下着實是有點功夫的。這一桌粵菜,雖然做得不及廣市那麼正宗,但絕對也是我能在京都喫到的最好的一桌了。”
“秦先生謬讚了。您喜歡的話,儘管多喫,回頭我安排廚子,隨時候着您的大駕就是。”羽千機同樣是笑容滿面。
只要秦嶽高興,羽千機尋思兩人之間合作的事情,就能如願以償的更進一步。
聽着羽千機的話頭,秦嶽一邊品嚐美味佳餚,一邊淡淡點頭道:“好,就按你說的辦了。以後我需要的話,就跟他知會一聲。要說這京都的酒菜雖好,但喫久了,還是不如家鄉的味道。”
“那是,那是……”羽千機迎着秦嶽的話茬,配合着點頭賠笑。
動了幾下筷子,差不多喫的盡興,秦嶽這才收斂笑容,說及正事:“對了,羽少今天來找我,不是專程爲了喝酒吧?你再不說點正事兒,一會等我喝醉了,那今天可就沒得談了。”
“得,不然就說秦先生您料事如神呢?”羽千機豎了個大拇指,不動聲色的一記馬屁遞過去,這才略微正色道:“秦先生,一來我是想,我們的合作能不能更進一步?您和刀哥最近的生意不錯,可我這手下的公司,連年都在賠錢。哎,說來是真的慚愧,還有一件事,我尋思着,我必須得跟秦先生您講一下。”
說到後邊,羽千機的臉色更是凝重,左右張望,眼看着沒有外人,羽千機這才擡手放在嘴邊,小聲道:“秦先生,我們家的羽千寸,最近突然的和唐朝走得很近。我知道你和唐朝不對付,所以這事我必須提前知會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