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敵小神醫秦嶽 >第1266章 無知是一種病
    唐家的四合院曲徑通幽,但此時卻是高朋滿座,人來人往。

    即便很多沒有資格被請進四合院觀禮的人,都被轉移到了市郊的山莊,但能夠進入這裏的,依然不再少數。

    秦嶽隨便擡眼一掃,來來往往的,一千多人總是有的。

    秦嶽,羽千仞,梁永興三人一道,甫一進了正門,立刻就被唐家的下人當做貴賓來招待。

    門口負責接待的唐韻那是恨透了秦嶽,但他卻不敢在這大事當頭的時候,暗中給秦嶽使絆子,僅僅是冷臉賠笑,不情不願的放秦嶽進來,表達一些對秦嶽的不忿罷了。

    穿過一片走廊,再踏過水榭之後,外院那些嘈雜的聲音很快消失不見,人流也都變得稀稀拉拉起來。

    耳根一片清淨的秦嶽,頓時淡笑着調侃道:“看來,這道賀的人雖多,但真正有資格做貴賓的,卻是萬中無一啊。”

    沒聽出秦嶽話裏藏着的意思,那唐家下人還一臉自傲道:“秦老闆,您有所不知,京都這座大城市,數千萬的人口,真正能當得上流的,已經是萬中無一。這些人放眼諸夏,那都是名利場中有一席之地的大人物。”

    “那是。”秦嶽隨口一聲附和,下人所言,雖然有些狹隘,但大體的意思卻是不假。

    京都數千萬人口中,處於那金字塔尖,當得上一個上流的,也就不到萬把人而已,也只有這些人,能夠收到唐家的一份請柬,能夠有資格參加唐家的訂婚盛宴。

    “在京都上流中的這萬把人,幾乎沒人敢不給我們唐家人面子。他們過來,大多數卻是連觀禮的資格都沒有,這些人十里挑一,最頂尖的存在,纔有資格進這四合院。至於秦老闆,您和四合院外院的貴賓又不一樣了。您是這最拔尖的人裏面再頂尖的翹楚,放眼整個京都,也不足百人。”下人獻寶一般的滔滔不絕,直說唐家興盛的同時,也不忘給秦嶽等人一些面子。

    這下人自然是沒資格姓唐的,但說起唐家的種種,他是舌綻金花,猶如自數家珍,那驕傲的模樣,實在讓秦嶽有些啼笑皆非。

    一路到了唐家的核心地帶,古色古香的大堂,以往是唐家開會商議家族大事的地方,此刻卻是被精心裝點,專門用來舉辦盛宴。

    大堂的面積雖然不小,但裏面擺着的桌子卻是不多。

    左右兩邊,不過七八張桌子而已,能夠有資格坐在這裏的,就算不是大家族中的核心,卻也是如秦嶽一般,在京都很有一席之地的後起之秀。

    秦嶽的位置,自然是在末席。

    梁永興,羽千仞他們都在相對靠前一些的位置。

    以往按照規矩,羽家起碼也應該在左右兩邊的上首,而且家主並不會給唐家面子,親自前來。

    但此時,唐家似乎是爲了故意噁心羽千仞,將他安排在張家人的後邊。

    羽千仞一聲冷哼,一臉不忿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雖然恨極了唐家,但羽千仞也只有生悶氣的膽子,他是不敢直接跟唐家發難地。

    梁永興被安排在了羽千仞的對面。

    羽千機倒是沒去屬於羽家的地盤,他訕訕一笑,直接就在秦嶽身邊落座了。

    “這唐家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區區一個下人,都敢在我們面前顯擺,他自個連條唐家的狗都算不上,卻處處爲唐家辯護,這世道都是怎麼了?”羽千機一臉不忿的發着牢騷。

    秦嶽晃了晃手裏空着的高腳杯,羽千機這才反應過來,給秦嶽添了一杯白蘭地進去。

    雖說唐家的人不怎麼樣,但這上桌的酒水,卻是很不一般。

    秦嶽半眯着眼睛,品了一口,整個人似是沉寂在酒水當中,嘖嘖兩聲,放下酒杯,秦嶽這才淡然道:“高先生說知識就是力量,但後來又有位喬先生,非要跟他爭鋒相對,說什麼無知纔是力量。現在看來,還是喬先生說的更有道理啊。”

    “無知纔是力量?這是什麼歪理啊?”羽千機大搖其頭,一點也不認可秦嶽的說法,至於那位所謂的喬先生,羽千機更是一點也不知道。

    秦嶽也不着急,像是對羽千機說話,又像是自顧自的感嘆道:“無知者無畏,他們做事根本不講邏輯,因爲無知,幹什麼都是武斷,任憑你說破了嘴皮子,也沒法叫醒他們。這些無知者常常是一條路走到黑,就算前面有人被打的鼻青臉腫,有人被殺的丟盔棄甲,他們也會繼續前仆後繼,一生都活的草芥一般,可憐又可恨吶。”

    “您是在說剛纔的下人嗎?好像還真有點道理了。”羽千機給秦嶽添了一杯酒水,一邊尋思,是一邊點頭。

    羽千機雖然所學不多,但跟着秦嶽的思路,他似乎也是能看到裏面的一些端倪。

    “是也不是。”

    秦嶽不可捉摸的笑了笑:“你只看到了區區一個唐家的下人,這芸芸衆生裏邊,無知之人多如牛毛,數不勝數。明明很多人已經在煉獄裏掙扎,但他們卻爲這煉獄的主人大唱讚歌。”

    “嶽哥,您沒喝多吧?”眼見秦嶽越說越是不可捉摸,羽千機說話間,擡眼刻意看了看秦嶽的臉色。

    確認秦嶽沒有喝醉,羽千機這纔是訕訕鬆了口氣。

    單單褒貶一個唐家下人的膽子羽千機是有得,但爲那些芸芸衆生指明方向,羽千機卻是萬萬不敢的,三千年有記載的歷史長河裏,但凡敢這麼幹的人,通常可沒有什麼好下場。

    放下酒杯的秦嶽靠着椅子,淡然一聲感慨:“我當然什麼救世主,不過,作爲一個醫生,我很清楚,什麼病都好治,即便絕症只要用對了藥,下對了刀,也能起死回生。唯獨這無知的病,一旦沾染上一點,那就真正是無藥可救了。”

    “那嶽哥,你說,像剛纔那個下人一般的人,他們要怎麼才能得救呢?”羽千機擡眼看着秦嶽,真心發問。

    不說唐家的下人,羽家,甚至羽千機自己的公司裏,幾乎一樣無知的人,那是一點不少。

    一手摩挲着酒杯,秦嶽並未尋思,便冷冷笑着,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羽千機看的臉色一緊,心中生寒。

    秦嶽卻是無奈笑道:“我敢確定,這種病無藥可救,除非這幫人死絕了,後邊的人被嚇怕了,所有人開始幡然醒悟,纔有那麼幾分迴旋的餘地,不然幹什麼都是徒勞無功。”

    羽千機怔怔看着,秦嶽一番高論,讓羽千機畏懼的同時,卻也感到和秦嶽一般深深地無奈。

    無知是一種病,這就是羽千機今天最爲深刻的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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