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毅這句話傷害性極強,侮辱性也極強。
這裏頓時鴉雀無聲。
江碧月目瞪口呆,滿臉的不可思議。
毫無疑問,江碧月被寧毅羞辱得不輕,甚至還有點懷疑人生了。
合着自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自作多情。
那時候的林晚秋,是林家最優秀的千金小姐,江碧月則是和林晚瑩玩得比較好。
但是都在林家,難免會見面,寧毅就一眼就喜歡上了那個多才多藝,開朗愛笑的女孩,卻被江碧月誤會成在偷看她。
丟臉啊。
江碧月臉上火辣辣得疼,甚至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踉蹌摔倒。
蘇會琴和楊威也臉上無光,他們一個是江碧月的母親,一個是江碧月的男朋友,打她的臉,無疑是在打他們的臉。
察覺到了他們的表情,江清源大感不妙,急忙說道:“小毅,他們是來找我的,你快跑。”
“想跑?讓我女兒丟了臉,還跑得了嗎?”
蘇會琴塗滿昂貴化妝品的臉上充滿了冷意:“你只不過是江家養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家碧月?”
“媽,快幫我教訓他!我要他跪在我面前舔乾淨我的鞋底!”
江碧月簡直快氣瘋了,用力跺了兩下腳。
“寶貝,不要和這種下等人生氣。”
楊威輕輕攬住江碧月的腰肢,說道:“我這就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跪下來給你道歉。”
“好。”
江碧月咬着嘴脣,點了點頭。
“你們,都給我上,先弄折這小子的腿。”
楊威揮了揮手,淡淡命令道。
當即,十來個身強力壯的保鏢,面無表情朝寧毅、江清源走來。
江清源心提到了嗓子眼,瘸着腿,衝到了寧毅面前,衝蘇會琴怒吼。
“蘇會琴,有什麼事你衝我來,不要對小毅出手!”
蘇會琴冷笑連連:“死瘸子,急什麼,馬上就會輪到你的。”
不過她還是叫停了楊威。
“伯母?”
楊威面露不解之色。
只見蘇會琴揚着下巴,居高臨下俯視着江清源,冷冷道:“江清源,想必你也知道今天我爲什麼而來,只要你答應把老宅房屋產權上的名字,換成我或者碧月的名字,我就放過你,也放過那個逆子,怎麼樣?”
本來一處老房子不算什麼,可是那塊地突然被城建部門規劃進了棚戶改造區,地皮連夜高升,如此大的平方一旦拆了,將會是一筆天大的財富。
蘇會琴怎麼可能會放着這麼大塊肥肉不喫?
“你休想!那老房子是我留給小毅和他妻子的,改成你的名字小毅怎麼辦?”
江清源怒聲說道,也許是被蘇會琴氣到了,接下來他表情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爸!”
寧毅急忙扶着江清源,免得他摔倒。
見江清源執拗不給,蘇會琴眼神徹底沉了下去,江碧月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自己纔是江清源的女兒,可是財產居然給了寧毅這個養子!
“既然如此,你和那個廢物,就一起死吧。”
蘇會琴不再阻攔,任由那些保鏢動手。
江碧月眼裏也沒有任何憐憫。
“小毅,你快走,不要管我!”
江清源急忙讓寧毅離開。
然而,寧毅臉上卻沒有任何害怕之色,還衝江清源淡淡笑笑。
“放心吧,爸,這女人從你這拿走了多少錢財,我會一分不少地讓她吐出來。”
這話既霸道又充滿了狂傲,江清源一下子愣住了。
下意識回頭看向自始至終都不曾說一句話,卻像影子一樣緊跟在寧毅身後的鳳凰。
他不由得開始猜測起寧毅的身份。
“你,想要殺我?”
轉頭看向蘇會琴的剎那,寧毅臉上笑容頃刻間斂去,有的,只是無盡冷漠。
蘇會琴原來心裏是十拿九穩的,但是此刻不知爲何,忽然有些不安。
“正因爲五年前你在婚禮上殺了人,我們一家纔會被趕出江家,之後更是黴運連連,你難道不該死嗎?”
蘇會琴一臉的冷意:“我說話算數,只要你們爺倆只要有一人,將那處老宅的名字換成我的,我就放過你們。”
見蘇會琴這個時候了,還在和他談條件,寧毅忽然輕輕笑了起來。
“巧了,我也有一筆賬要和你算----你騙婚捲走的錢財,最好全部還給我養父,我也放過你一命,如何?”
寧毅看着蘇會琴,淡淡道。
蘇會琴給氣笑了,江碧月更是怒目相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