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林晚秋回覆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後面還帶着一串話。
“剛申請的吧？”
寧毅一下子就笑了起來，他和林晚秋有多久沒有這樣子鬥嘴了？
頓了頓，林晚秋又發了一張寧思歸睡着的照片。
併發來消息：“思歸已經睡了，今天的事，謝謝你了，但是我們之間，還是先這樣保持聯繫吧。”
“晚安。”
文字是冰冷的，但是寧毅依然感受到了林晚秋心境的變化。
證明上次的治療，還是有效果的。
林晚秋不像以前這麼厭惡他了，當然，和這段時間的勞苦用心也分不開。
面對面而坐，會勾起這五年的痛苦回憶。
隔着網絡，不會。
所以她來加自己好友了，用這樣的方式來傳遞她的心意。
寧毅心裏暖暖的，所有的苦與累，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翌日，林晚秋抱着寧思歸打算去公司時，門口忽然停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隨後就看到寧毅放下車窗，笑着對林晚秋說道：“上車吧，捎你們一程。”
“爸爸！”
看到寧毅的瞬間，寧思歸驚喜的大叫一聲，激動地朝車子跑去。
“慢點。”
林晚秋在後面喊着，到現在還擔憂着女兒的白血病。
但是這段時間寧思歸的白血病倒是沒有復發過。
坐在林晚秋腿上，寧思歸忽然看向寧毅，眼巴巴說道：“爸爸，媽媽，我想上學了。”
頓時，無論是開車的寧毅，還是坐在後面的林晚秋，手都輕輕抖了一下。
尤其是林晚秋，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別的小孩子都去學校上學了，我也想上學，我想認識新朋友。”
寧思歸有些委屈的說道。
“......”
聽到這裏，林晚秋眼睛頓時紅了，忍不住看了寧毅一眼。
寧毅也在看她，眼神說不出的複雜。
“讓她上吧。”
於是，林晚秋表情更加痛苦，她真的，捨不得女兒。
但是，看着寧思歸一臉期待的眼神，她不忍拒絕，緊緊抱着寧思歸。
“對不起，思歸，是媽媽自私......”
才說了一句，林晚秋眼淚就掉了下來。
寧思歸輕輕摸着林晚秋的頭髮，輕輕笑道：“不怪媽媽哦，思歸不會離開媽媽的。”
林晚秋也明白，哪怕女兒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她也不能一直束縛着寧思歸。
她要去上學，要吸收知識，變得優秀，那樣以後的人生才能自己決定。
“寧毅，你帶思歸去報名吧，我去上班了。”
林晚秋說完，就拉開車門離開了。
她走得很快，自始至終，頭都不曾回一下。
女兒是她生命裏的太陽，分開一刻鐘，都覺得煎熬。
寧毅一直目送林晚秋離開，這才收回視線，心裏沉甸甸的。
他也不想看到林晚秋這個樣子，但是，這是她必須克服的困難。
“走吧，爸爸陪你上幼兒園去，去找方老師。”
寧毅想起來，方雅就在一家幼兒園做老師。
小傢伙也高興得歡呼一聲。
“耶！又可以見到方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