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歸爸爸,你爲什麼這麼傻?救我幹什麼,救思歸啊,是我沒保護好思歸......”
方雅一臉自責。
寧毅卻是搖了搖頭:“不怪你,反而是我們連累了你。”
“哈哈,寧毅,你也有今天?”
“就這麼落我們手裏了!”
“看你怎麼逃,你以前對我周家做的事,今天非得一點一點還回來!”
看着被綁起來的寧毅,周美雲、周自橫、周潤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臉上滿是輕蔑與不屑,就像在看一隻任他們宰割的魚一樣。
寧毅神色平靜,搖了搖頭:“你們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抓住我的,又不是你們。”
“......”
這話讓周家所有人萬分惱怒。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周美雲一想起這些天受得委屈,心中就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就打算先好好教訓寧毅一頓。
卻被周自橫攔住:“慢着,在此之前,我還想讓你見一個人。”
啪啪!
說完,他拍了兩下手:“出來吧。”
嘎吱。
話音剛落,小木屋最旁邊的一個小房間,木門忽然打開了一條縫。
隨後,一個矮小的身影就緩緩走了出來。
準確的說,他並不是走出來的,而是被人推出來的。
他坐在輪椅上,身體四肢都不能動,看起來很僵硬地往下垂着。
推他的人是周潤昌。
因爲坐在輪椅上的那人,是他的兒子。
他可憐的兒子!
“寧毅,我們又見面了。”
如果是一個女人對寧毅說這麼肉麻的話,還算正常,可是由一個男人來說,就顯得有些噁心了。
“我可一點也不想你。”
寧毅看着周澤雨說道。
他沒想到,周澤雨上次被打斷四肢經脈,並且逐出家族後,還能在這裏碰到。
看來,周家並沒有真的放棄周澤雨,而是把他暗中藏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四肢,悠悠道:“我的手斷了,腿也斷了,一到下雨天,我的身體就疼得要命,想死不能死,想活又不能活,就像一頭孤魂野鬼一樣。”
下一刻,周澤雨就像一頭被觸怒的雄師一般,怒目圓睜,因爲憤怒,他整張臉都劇烈扭曲着。
“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父親一直都告訴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活着,是以牙還牙的最大資本,我聽進去了,一直在等,等一個復仇機會,現在,這一天來了!”
周澤雨聲音充滿了瘋狂。
那滿腔的恨意,別說方雅,已經面露絕望,就是那些武道協會的高手,都爲之變色。
憤怒使人變強,仇恨使人脫胎換骨,誰也不能輕視這樣一個心懷復仇之心的人。
哪怕,這是個四肢盡毀的殘疾人。
“爺爺!”
他猛地轉頭,看向白髮蒼蒼的周自橫:“請你代我出手,像當年打斷我的四肢一樣,砍下他的雙手雙腳。我不會讓他死得太輕鬆,我要他親眼看着,妻子死在他眼前,連他的女兒,也死在他面前!”